正所謂不叫的狗會咬人,二師兄悶聲不吭,上來就放了一個殺招,直接將一個黑衣人給點著了。
雖然二師兄不是狗,長的還有些像是小野豬,不過這突然殺出來如此狠辣的一招,著實也將我給驚豔到了。
說來也奇怪,二師兄身上燃燒出火苗的時候,我也曾經抱過他,薛小七也觸碰過,我們觸摸到它的身體的時候,並沒有感覺有什麽異樣,甚至沒有一點兒灼熱的溫度,就跟正常的體溫一樣,而此時,二師兄一殺出來,當場就燒死了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二師兄會有這麽生猛的時候。
難道二師兄身上燃燒的那些小火苗還是認人的?
自己人就不燒,若是敵人就痛下殺手。
亦或是,二師兄前不久跟我分享了一顆千年老槐樹的內丹的緣故,說實話,我感覺那顆千年老槐樹精的內丹,我頂多吞噬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都被二師兄給吞掉了。
到現在為止,那部分被我吞噬掉的千年內丹都壓製在我的丹田氣海之中,跟那忘川河裏無數冤魂厲鬼凝結的怨力糾結在了一起,由於我的修為薄弱,暫時無法消化這部分強大的能量,所以,我一直沒有感覺出那顆千年內丹對我有什麽作用。
但是二師兄卻不一樣了,人家可是火獄裏的洪荒異獸,肚子就是個無底洞,什麽都能吃,那千年老槐樹的內丹消化的想必是比我快上許多,這沒幾天的光景就已經在它的身上體現出了效果。
二師兄這猛不丁的來上一下子,不光是我呆住了,就連那些拿著盾牌將我圍住的黑衣人也嚇的不輕。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就被二師兄觸碰了一下,不到一分鍾就燒成了灰,估計這樣邪門的事情誰看到都要害怕。
這下,剩下的那六七個黑衣人膽怯了,再也沒有心思圍攻我,而是惶恐的朝著四周瞧著,防備著剛才被一腳踢飛的二師兄突然再冒出來。
我也納悶呢,剛才二師兄被那燒成灰的黑衣人一腳踢飛了之後,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那六七個黑衣人一邊警惕的朝著四周瞧著,一邊不斷的擴大包圍圈,朝著四周退去。
我身上被刀割破了幾道口子,血流不止,不過由於體質比較好的緣故,這血隻留了一會兒,自己就凝固住了。
這些人明顯是被二師兄給嚇壞了,這時候正是逃跑的最佳時機,趁著他們惶恐不安的時候,我瞄準了剛才一個被我用銅錢劍打傷的人,旋即朝著他殺奔了過去,那個胸口受傷的家夥原本一轉腦袋的功夫,我就奔到了他的身邊,揮劍就朝著他的腦袋砍了下去。
不過這黑衣人雖然受傷,卻也不是泛泛之輩,旋即舉起了手中的盾牌來抵擋,手中的銅錢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盾牌上,冒起了一團火星子,但是我這一劍隻是虛招,緊接著還留有後手,左手一劍砍出去之後,我右手的陰柔掌蓄勢待發,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那黑衣人的小腹之上。
我這陰柔掌憋著一股勁兒,就是想要他命的,這一掌拍出去之後,那黑衣人一張口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身子旋即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一棵大樹之上,等他身子一落地,腦袋往旁邊一歪,當即氣絕身亡。
這陰柔掌可是我們老吳家的看家本領,那黑衣人本來就被我重傷,這一掌下去那鐵定是必死無疑。
身旁的另外兩個黑衣人旋即反應了過來,提著盾牌和大刀就朝著我砍了過來。
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這時候,被打飛出去的二師兄突然從一旁的荒草叢露出了腦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朝著我這邊瞄了一眼,還衝著我齜了齜,好像是在衝我笑的樣子。
這小東西完全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我這會兒都快被亂刀殺死了,它還有閑工夫笑。
不過二師兄露出了腦袋之後,有些癡肥的身子很快就從草叢裏跳了出來,朝著追著我的兩個黑衣人奔了過來,一邊奔跑一邊哼唧哼唧的叫著。
這個聲音無疑是催命的聲響,一聽到二師兄的聲音,那兩個追著我的黑衣人旋即嚇了一跳,朝著兩邊跳開了兩步。
這一次,二師兄一路橫衝直撞,身上依舊燃燒著一團團的小火苗,直接掠過了那兩個黑衣人,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那些黑衣人領教了二師兄的厲害之後,沒有人膽敢上前阻止二師兄的去路,很快二師兄就跟我匯合在了一起。
我帶著二師兄轉頭就跑,前麵很快又迎上來了三個黑衣人,我提劍而上,但是二師兄突然就從我身邊跳了起來,朝著一個黑衣人撞了過去,在二師兄那胖胖的身子跳起來一米多高的時候,我看到它張開了嘴巴,吐出了一團像是核桃般大小的火苗,徑直朝著一個黑衣人去了。
那黑衣人這次聰明了,也不敢用刀,更不敢用身體去觸碰二師兄,而是用手中的盾牌迎上了二師兄吐出的那團像是核桃般大小的火苗。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團像是核桃般大小,顏色鮮紅的火苗一下子就撞在了那人手中拿著的盾牌上,隨後那個人的盾牌頓時被一團火紅包裹了起來,那小小的火苗,威力極大,瞬間的功夫就將那個黑衣人手中的盾牌燒的通紅,就像是剛才鐵水之中撈出來的一般,那個拿著盾牌的黑衣人的手上傳來了一陣兒“滋滋啦啦”的聲響,空氣之中飄散著一股烤肉的香味。
緊接著,又一聲淒厲的哀嚎聲響徹四野,震的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那個黑衣人疼的扔掉了手中被小火苗燒的赤紅的盾牌,一隻手也被烤焦了,他疼的不停的甩著那隻被燙熟的手,這不甩還好,見風就著,一團火焰順著他的手很快就蔓延到了肩膀,疼的他旋即一頭栽倒在地,滿地打滾,發出了像是殺豬一般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