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花和尚竟然又用了這一招。
俗話說的好,人至賤則無敵,這臭不要臉的和尚更是將賤人的真諦發揮到了極致。
上次對付屍鬼婆婆的時候,他就是用的這一招,嚇的那屍鬼婆婆一愣一愣的,這一次又是故技重施,想要嚇唬這一群黑衣人,然而,別人都不是傻子,花和尚隻圖個嘴上痛快,口口聲聲說是五台山慧覺大師的徒弟,還說慧覺大師就在一邊瞧著,可是我心裏清楚,這和尚嘴上沒有把門的,他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據我所知,這和尚並不一定是真和尚,更別說是什麽五台山慧覺大師的徒弟了。
也不知道這和尚到底圖個啥,最後還不是一樣被人揭穿,還不如早些開打的好。
不過,既然這花和尚想要戲弄一下這群人,我也正好歇歇手腳,任由他扯淡去吧。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低頭看了一眼趴在我身邊警惕的朝著四周瞧著的二師兄。
花和尚則掐著腰,一副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模樣,大嘴撇的跟什麽似的,看他這樣子,我真的差點兒就信了他就是那慧覺大師的徒弟。
看花和尚這神氣樣,張口便說慧覺大師是他師父,而且就在這狼頭溝附近,那帶著鬥篷的人當即就倒抽了一口涼氣,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而那些圍著我們的黑衣人也各自提著手中的兵刃,驚慌失措的朝著四周看去。
五台山慧覺大師乃當今佛教第一高手,實打實的高僧,他若是真的在這裏,別說就這些黑衣人,就是在來上他們幾倍的人馬,都不夠慧覺大師打的。
慧覺大師的聲譽在修行界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我這個入行一年多的人都知道他的名頭,可見慧覺大師有多麽厲害了。
這些黑衣人又怎能不怕?
然而,當這些黑衣人掃視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覺慧覺大師的身影,眼神之中不免還都是狐疑不定。
這些人沒有被花和尚的一句空話給嚇走,那帶著鬥篷的黑衣人語氣緩和了一下,對花和尚說道:“這位小師傅,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慧覺大師的弟子,也不管慧覺大師在不在這裏,咱們都是江湖中人,就得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來辦,我們與這吳九陰隻是私人恩怨,想必此事你們五台山的人應該沒有理由插手此事才是,五台山雖然在江湖上聲名赫赫,若是不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做事,恐怕也不太好吧?”
“哎呀……你們一個個看著都不像是什麽好人,而且明顯是以多欺少,這才是不按照江湖規矩辦事,再說了,吳九陰是我釋心的朋友,為兄弟兩肋插刀,在所不辭,沒啥好說的,你要是跟我兄弟過不去,那我就跟你們過不去,要是打呢,我就叫我師父出來,不打呢,你們速速退去,這事兒沒得商量,別耽擱小僧借錢,好幾天沒吃飯了……”花和尚掐著腰,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都是什麽破理由,合著救我就是為了借錢,大爺的。
聽花和尚這般說,那帶鬥篷的黑衣人明顯有些不高興了,不過還是強壓著怒火說道:“小師傅,吳九陰今天我們必須要殺,這事兒也沒得商量,你若是需要錢財,盡管報個數,拿走便是,咱們素無恩怨,撕破了臉,誰都不好看,今天即便是慧覺大師真的在這裏,我們也不會退讓半分。”
花和尚臉上旋即堆滿了笑容,朝著那帶著鬥篷的黑衣人嘿嘿笑道:“我說,你們真打算拿錢擺平這事兒?”
“若是你拿了錢就肯走,盡管開價便是。”那黑衣人沉聲說道。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說著,花和尚伸出手,張開了五根手指頭,說道:“這個數。”
“五千?”那帶鬥篷的人道。
花和尚搖了搖頭。
“五萬……”那帶鬥篷的人聲音有些發顫了。
花和尚再次搖頭,不耐煩地說道:“哎呀,我說你咋這麽小氣呢?這事兒起碼五百萬,買你這麽多人的命,要不然我可真叫我師父出來了啊。”
“你特麽耍我!”那帶鬥篷的人怒喝了一聲,被花和尚徹底激怒了。
話聲一落,一身勁氣外放,身上的衣服都鼓**了起來,一股殺氣旋即彌漫開來。
我也是無語了,都死到臨頭了,花和尚還有這閑工夫扯淡,扯這麽多還不是早晚都要開打。
我也不想看花和尚繼續跟他們扯了,直接提起了銅錢劍就要衝上去跟那帶鬥篷的家夥決一死戰。
然而,一旁的花和尚卻拉住了我的肩膀,繼續笑著跟那帶鬥篷的人說道:“我說這位不敢露出真麵目的哥們兒,你以為我說這麽多是在跟你們開玩笑麽?今天你們要不快點滾,我保證你們會死的很慘,我這就叫我師父出來你信不信?”
“我就不信五台山有你這麽不靠譜的和尚,你若是今天真能將五台山的慧覺大師請出來,老夫今天就認栽了!”那帶鬥篷的家夥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一會兒叫我師父出來,你們有種別跑啊,誰跑誰是鱉孫,祖宗十八輩都是王八蛋!”花和尚完全是一副罵街的節奏。
他這沒譜的樣子讓我有些精神錯亂了,搞毛啊,我都不知道該信他哪句話,難不成這花和尚還真能將慧覺大師請出來?
這會兒就連我也有些迷茫了,正疑惑間,那花和尚就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師父啊師父……簡直沒天理了,有人欺負你徒弟啦,這群不要臉的鱉孫,您老人家快給我做主啊,快點兒出來吧……”
花和尚的聲音在狼頭溝飄**了起來,縈繞不覺,這一嗓子喊出去,所有人都在茫然四顧,尋找慧覺大師的身影。
我也朝著四周看去,同時,又朝著花和尚看了一眼,這小子到底是搞什麽名堂,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是真有底牌,他雙手掐腰,一隻腳點著地麵,那嘚瑟勁兒就甭提了,一邊還搖頭晃腦的,喊完這嗓子,還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