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不準,先趕緊離開這裏再說,我覺得那隻剛才在你腦袋上拉屎的烏鴉有問題……”我有些焦急地說道。
花和尚一臉茫然,說道:“烏鴉有什麽問題,這老林子裏有幾隻烏鴉不正常麽?”
“別廢話了,趕緊跟我走。”我懶得跟花和尚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之,我就是覺得剛才那隻烏鴉有些貓膩兒。
花和尚見我說的正色,當即就站了起來,跟我在林子裏快步而行,往外麵的大路上走去。
但是我們兩個隻往前走了一兩百米的距離,一直跑在前麵的二師兄突然停下了腳步,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兒“嗚嗚”的聲響,身子趴伏在了地上,做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身上旋即又浮上了一抹紅光。
一看到二師兄的樣子,我就知道它肯定是發現了敵情,我和花和尚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凝重,旋即分別將身上的法器重新摸了出來。
這老林子裏突然起了一陣兒風,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無數落葉紛飛。
不多時,但見一陣兒腳步聲響起,從黑暗之中走出一個人來。
當這個人出現的時候,我和花和尚都愣了一下,此人不是別人,便是不久之前剛剛被花和尚驚走的那個帶著鬥篷的黑衣人。
不過這一次,那黑衣人的肩膀上卻蹲著一隻烏鴉,發出了“嘎嘎”的刺耳的叫聲。
我就說那隻烏鴉有問題,果真不出我所料,這隻烏鴉剛才就是過來探路的。
那個帶著鬥篷的家夥出現之後,很快從我們的四周又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手中分別拿著弓弩對準了我們。
我和花和尚背靠著背站在了一起,各自將手中的法器亮了出來。
我雖然看不到那個帶著鬥篷的家夥的眼睛,但是也能夠感覺到他此時的目光之中滿帶著殺氣。
“賊禿,剛才差一點兒就被你給騙了,你有能耐就將那慧覺大師的真身給請出來,要不然今天老夫便將你碎屍萬段,腸子都給你拖出來喂狗!”那帶鬥篷的黑衣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看了一眼那家夥肩膀上蹲著的烏鴉,可不就是剛才在花和尚腦門上拉屎的那一隻麽。
果然,這些人並不是好騙的,花和尚用一招障眼法騙過了他們,他們並沒有死心,而是讓一隻烏鴉過來探路,發現並沒有什麽慧覺大師之後,便繞道奔到了我們的前麵,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千算萬算最後還是被他們給算計了,今天晚上這一架看來是非打不可了。
即便是如此,那花和尚還是很不要臉的嘿嘿笑道:“我說這位大哥,我真沒騙你,小僧真是慧覺大師的徒弟,如假包換,勸你最好還是識相一點兒的好,你若是真把我給殺了,我師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廢話少說,拿命來吧!”那帶鬥篷的家夥被花和尚耍弄了一番,心中早就窩了一團火,這會兒估計是忍到了極點,根本就不跟花和尚廢話,一招手,周圍那些黑衣人便將手中的弓弩對準了我們,霎時間十幾隻飛箭就朝著我們這邊打了過來。
我早就有所準備,在這些人沒有射出弓弩的時候,我早就已經啟動了北鬥銅錢劍陣,一揮手,手中的銅錢劍就飄到了半空之中,瞬間分解開來,朝著我正麵的那五六個黑衣人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花和尚一把將自己身上那破爛的僧袍給扯了下來,舞弄成了一團,頓時將那些射向他的飛箭全都卷在了一起,甩落到了地上。
二師兄最是勇猛,在戰鬥打響的第一時間,就朝著那帶著鬥篷的黑衣人衝了上去,它的身上紅芒四溢,一團團小小的火焰就燃燒了起來,像是一團火光,奔跑起來速度飛快。
然而,那帶著鬥篷的家夥並不敢與二師兄正麵交手,身形一晃,突然拔地而起,一下蹦起了老高,直接從二師兄的頭頂上跳了過去,然後揮起了一掌,就朝著我的頭頂砸了過來。
我剛剛將北鬥銅錢劍陣祭出,那銅錢劍分散成了幾十枚銅錢,擋住了那些飛箭,剩下的一些則朝著那些黑衣人打了過去。
那些黑衣人旋即丟掉了手中的弓弩,從身上摸出了兵刃,將那些銅錢格擋開來。
耳邊呼呼風響,這一掌帶動的炁場波動,讓我感到了一股惡寒,好霸道的力量,這修為也算是可以了。
我身子連忙往後退出了一步,雙手在胸口環繞,旋即也使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陰柔掌,跟那帶著鬥篷的黑衣人硬拚了一掌,兩掌相對,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傳遍了全身,這感覺十分酸爽,就像是觸電了一般,雙手一陣兒發麻,旋即我整個身子就飛了起來,朝著後麵跌落而去。
我身子飛在半空之中,胸口便是一陣兒憋悶,嗓子眼有些發甜,感覺有一口老血即將噴出口,又被我給壓製了下去。
身子在空中滑出了四五米的距離,我才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連著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
然而,不等我起身,那帶著鬥篷的家夥旋即就像是一陣兒黑色的旋風再次朝著我撲了過來。
尋常的高手,若是跟我這陰柔掌對拚一下,怎麽著也要稍作遲疑,但是這帶著鬥篷的家夥跟我對拚了一掌之後,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身子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就朝著我殺來,我瞬間感覺自己跟他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了。
情急之間,我根本來不及起身,一掐手訣,便將散落在四周的銅錢重新凝結在了一起,化作了銅錢劍就落在了手中,而此時,那帶著鬥篷的家夥已經到了我的近前,從身後一抄,就拿出了一把鐮刀,朝著我的脖子就砍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當那家夥的鐮刀即將砍在我脖子上的時候,但見一道金光飛來,發出了“嗡嗡”的聲響,正好砸在那鐮刀之上,震的那黑衣人渾身一抖,往後趔趄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