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的荒草在我意念的溝通之下,竟然自己就長出了一截,不斷的纏繞上了那帶鬥篷的家夥的雙腿,讓他那類似於淩波微步似的功法無法施展,速度陡然間就降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光是那帶著鬥篷的家夥傻了眼,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事情就這般不期而遇的發生了,在我用血祭的方式催動丹田氣海之中壓製住的兩股魔力的時候,其中那由無數孤魂厲鬼化作的怨力化作了強大的能量在我身上蒸騰而出。另外一部分能量,也就是那老妖婆的千年內丹化作的能量一直沒能夠具體的表現出來。

我以為是時機不到,以我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動用那千年內丹轉化而成的能量,其實則不然,在我催動那怨力的時候,同時也就催動了那千年內丹的能量,隻是我一直沒有發覺,也不會運用罷了。

心中所想,意念而動,通過一種冥冥之中力量的牽引,我便與四周的植物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共鳴,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就像是毒品一樣令人著迷。

在我沒有催動丹田氣海之中壓製的能量的時候,我的確是無法動用那千年內丹的能量,但是我卻忽略了其中一點,那就是由無數冤魂厲鬼轉化成的怨力和千年內丹之間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一旦怨力在我體內爆發開來,同時就催動了那千年內丹的能量。

所以,此刻的我才能夠僅僅憑著心中所想,就能夠讓那些荒草任由我支配。

但是,這樣神奇的能量,我僅僅是第一次動用,跟那老妖婆相比,差之萬裏,那老妖婆施展控製植物的本事的時候,簡直就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那荒草幾乎是在瘋長,地麵下深埋的樹根也會破土而出,達到一種讓敵人寸步難行的地步。

然而我施展這術法的時候,隻是起到一定的困敵作用,讓敵人的速度陡然間慢了下來。

不過這樣一來,也讓那帶著鬥篷的家夥難以再施展那玄秘詭譎的術法,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讓他產生了恐懼。

這是何等樣的本事。

修為最高的境界,便是控製天地五行之力為己所用,片葉飛花之間都可取人性命。

這一來,可把那帶著鬥篷的老家夥給嚇慘了。

當他一次又一次的拔動雙腿,一次又一次被荒草纏住腳踝的時候,他心中必然會產生一種絕望之感。

所以,我的套路便是趁你病要你命。

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是一陣兒猛攻猛打,讓其沒有招架之力。

我一上去便用手中的銅錢劍朝著他的腦門斬去。

雖然他此時被困住,但是並沒有完全受製於我,反應的能力還是有的,隻能被動的舉起手中的鐮刀跟我對拚。

在怨力支配之下,即便是麵對這樣的高手,我的力量絲毫不會遜色於他,又是瘋狂的三劍揮砍下去,兩件冰刃碰撞在了一起,冒氣了陣陣火光,震的那老家夥渾身發抖。

若是這樣硬碰硬的打,此時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在對拚了幾下之後,那老家夥又想要逃走,但聽得他大喝了一聲,猛然間就爆發出了一股強悍的力量,雙腿發力,直接將纏住他雙腳的荒草連根拔起,往前一連猛跑了好幾步,不過剛跑出去幾步之後,很快又被那些荒草給纏住了,他就這樣艱難的往前行走,企圖躲藏進密林之中。

我的心裏一直都在想著,荒草啊藤蔓啊,別讓這老家夥給跑了,那些荒草和藤蔓就像是能聽懂我心中的祈禱一般,不停的舞動了起來,朝著他身上繼續蔓延而去。

然而,這一次我並沒有再追上去繼續跟那老家夥硬碰硬,我要發揮北鬥銅錢劍陣的遠距離攻擊的優勢,將這老家夥徹底殺死在我的麵前。

看著那老家夥舉步維艱的還想要逃,我旋即將銅錢劍一下拋飛到了半空之中,那銅錢劍紅芒閃耀,眨眼間的功法就在我頭頂之上“嘩啦”一聲分解了開來,然後化作了幾十枚銅錢,銅錢快速的分離出銅錢劍氣,發出了一陣兒巨大的嗡鳴之聲,我手指化作了劍指,指向了那老家夥,口中大喝道:“給我殺!”

那巨大的銅錢劍陣在我體內不斷蒸騰而出的怨力支配之下,發揮出了巨大的能量,在飛向那老家夥的同時,依舊不斷的分離出劍氣出來,越來越大,嗡鳴聲震的我的耳膜嗡嗡作響。

嘿嘿……我就不信了,在銅錢劍氣,萬箭齊發之下,別說將他打成篩子了,瞬間將他撕碎成肉糜也不成任何問題。

在我祭出這強勢的北鬥銅錢劍陣的時候,那帶著鬥篷的家夥驚恐的回頭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

他整張臉都隱沒在巨大的鬥篷之下,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之中傳來的深深的恐懼。

我早就說過,要想取我吳九陰的性命,就要做好與我共赴黃泉的打算。

我要是死了,你特麽也別想好過。

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因為他已經逼的我非要殺了他不可。

那巨大的銅錢劍陣發出了道道白光,成千上萬道朝著那老家夥就打了過去。

那老家夥渾身一陣兒發動,身上的衣服再次鼓脹了起來,猛然間我聽到他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呐喊,震徹四野,下一刻,巨大的銅錢劍陣就一下撞擊在了那老家夥的身上。

銅錢劍陣散發出來的亮光太過耀眼,一時間讓我無法直視,隨著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之後,那老家夥身後的一大片樹木被打的千瘡百孔,不少都橫倒在了地上。

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我的世界終於平息了下來,我愣在了原地,朝著那老家夥剛才站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心中卻在想著,那家夥到底死了沒有?

這樣一個厲害的高手就如此簡單的被我殺了不成?

懷著這個疑問,我快步朝著那老家夥剛才站立的地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