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毛僵屍必須要恢複成屍體,若是讓它們跳出了這片林子,後果不堪設想,別說殺人了,便是嚇人也能將人嚇個半死。
很快,在伏屍法尺的作用之下,那幾具變成黑毛僵屍的屍體便恢複了原樣,我也將法器都收了起來。
正想緩上一口氣來著,花和尚突然一指前方,驚聲說道:“小九,你快看,那裏還有黑衣人!”
我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來朝著花和尚指著的方向看去,然而正前方隻是一片黑黝黝的林子,哪裏有什麽黑衣人。
這時候,我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兒“嗡嗡”的聲響,旋即又轉過了頭來,但見花和尚手中拿著的紫金缽又閃耀出了一片金光,那四周無數大大小小的“佛”字,竟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隨後,花和尚拿起了紫金缽就一下砸在了我的腦門上。
腦袋“咣”的一聲響,眼前頓時金星亂晃,感覺有無數大大小小的“佛”字在眼前環繞,耳邊也是佛音嫋嫋,好似有一大群大德高僧在我耳邊念唱著佛經一般。
隨後我的眼前一黑,腦子裏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花和尚給掐死,我張口罵了一句:“花和尚,你大爺的……”
然後,我的身子就軟了下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都已經有些蒙蒙亮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還在那一片林子裏,在我的身邊蜷縮著二師兄,它看到我醒來之後,便用腦袋頂了頂我的頭,隨後伸出了小舌頭在我臉上舔舐了幾下,我一把推開了二師兄,摸了摸身上的法器,一樣都沒有少,這才放下心來。
旋即,腦子裏就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大爺的,我剛剛將那幾具黑毛僵屍體內的陰氣用伏屍法尺抽取幹淨,緊接著那花和尚就用紫金缽在我腦門上砸了一下子,直接將我砸暈了過去。
我招他還是惹他了,憑什麽要打我?
心裏窩了一把火,我將銅錢劍從地上撿了起來,看了二師兄一眼,便道:“那死禿驢跑哪裏去了,你看到了沒有?”
二師兄衝著我點了點頭,晃動著一身肥肉,就朝著一旁的林子裏跑了過去。
我想二師兄肯定知道花和尚在什麽地方,於是便追著二師兄去了。
往前走了幾十米的距離,突然就聽到一陣兒嘩啦嘩啦的聲響,我定睛一看,那特麽不就是花和尚麽,身子一晃一晃的,不知道撅著屁股在搞什麽鬼名堂。
我哪裏管這許多,剛才他用紫金缽打我是真的,我一定要撈回來才行,我吳九陰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虧,被他莫名其妙的給暗算了,這次我一定要暗算他一回才行……
這般想著,我讓二師兄不要發出任何聲響,我悄無聲息的就走到了花和尚的身後,然後飛起一腳,狠狠的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花和尚發出了一聲慘叫,旋即掉進了前麵的一個坑裏,跟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花和尚吃了一嘴土,轉頭看到是我,頓時便氣急敗壞地罵道:“吳九陰,你二大爺,踢我幹什麽?”
“你特麽還好意思說我,剛才為啥用你那要飯的碗砸我腦袋?到現在我腦袋還疼的要命!”我同樣氣呼呼地說道。
“吳九陰,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剛才跟那帶著鬥篷的老家夥動手的時候,我不是沒有看到,你小子明顯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我要不用紫金缽打你那一下子,你現在肯定都瘋了……”花和尚一邊吐著嘴裏的土,一邊瞪著我道。
額,好像還真是這樣,當我催動丹田氣海中壓製的怨力的時候,就有想過自己會走火入魔,剛才要不是花和尚晃了我一下子,趁我不注意,砸了我的腦門,說不定還真是要走火入魔了。
不過心中雖然知道這個緣故,我還是有些不服軟地說道:“那你在砸我之前能不能提醒我一聲,讓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知道你剛才有多麽可怕,你自己照鏡子都能嚇個半死,我還能打的過你?簡直是開玩笑,我要不晃你那一下子,偷襲你,就是十個我綁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花和尚依舊氣呼呼地說道。
這倒說的也是,當即我便轉移了話題,問道:“我剛才什麽樣子,你都看到啥了?”
花和尚從土坑裏爬了上來,拍了拍手,跟我說道:“你先把銅錢劍拿出來,幫我往坑裏填土,我在告訴你。”
說著,花和尚自己撿起了一根粗木棍,就開始往坑裏填了起來。
我問他坑裏麵是啥,他告訴我是剛才殺死的那幾個黑衣人,總不能拋屍在這荒郊野外,被野狗叼走了屍體分食,出家人慈悲為懷,不管他們生前如何作惡,但是死了之後都是一樣的,讓他們有個葬身之所也是應該的。
沒想到這花和尚還有這般心慈手軟的一麵,越來越搞不懂他了,有時候看著是個玩世不恭的花和尚,也偶爾有時候看起來像是個有著大情懷的高僧。
不過我還是將銅錢劍拿了出來,開始幫著他一起往坑裏填土,這個坑想必是花和尚將我打暈之後的那段時間挖的,也真是難為他了,不過他動手這麽快,我倒是有些不太讚同,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搞清楚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為什麽要過來殺我。
所以,我本想將這件事情通知天南市特調組的李戰峰和劉欣他們,讓他們幫我查一查這些人的身份,但是屍體竟然被花和尚給埋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埋了就埋了吧,回頭我再讓李戰峰挖出來便是,不管如何,我也要搞明白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來路,我的仇家已經夠多了,便是一個袁朝晨就讓我頭疼不已,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群黑衣人,更是讓我覺得焦頭爛額,不過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該遇上的總會遇上,這事兒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