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和尚說要走,我還頗有些不舍,便問道:“花和尚,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每次來找我都是一副落魄樣,除了借錢就沒有別的事兒了,能不能在我這呆幾天再走?”
花和尚微微一笑,說道:“天大地大,四海為家,小僧出來紅塵曆練,還是脫不了這俗世紅塵,始終堪不破師父跟我說的禪機,我想當我參悟到師父跟我說的那些話之後,我就不會再四處走動了,那時候,我便可以皈依佛法,廣修佛法,也說不定這一輩子都參悟不透,那就一輩子在這紅塵俗世中浪**流離,一切皆無定數……”
花和尚少有的正經了起來,說的這幾句話寓意頗深,突然就讓我感覺到有些高僧的風範了,不過我還是說道:“既然是紅塵曆練,到哪裏都是一樣,不如就在我這裏曆練幾天怎麽樣?我這眼底下正有些事情要做,不如你陪我走一趟吧?”
花和尚還是微微笑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好像是一個夜總會,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接我,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聽我這般說,花和尚的臉上旋即又浮現出了一抹賤兮兮的笑容,咧開大嘴,問道:“那夜總會裏肯定有不少漂亮妞吧?哎呀……肯定有不少白花花的大長腿,這個小僧倒是想去見識一下……嘿嘿……”
得,剛給我一點兒好印象,瞬間就破滅了,他始終在我心中逃不脫一個賤人的形象,他到底是不是個和尚?葷腥不忌,就連女色都不戒,這特麽絕對是個花和尚。
怪不得他師父要他出來紅塵曆練,那絕對是要狠狠的練,等他對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再感興趣了,或許才會真正的收心,皈依佛門。
心中這般想著,我便接口說道:“那是當然,既然是夜總會,肯定少不了女人,而且是大美女啊,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去去!那肯定是要去,也不著急這幾天,我就陪你耍耍……走吧,趕緊滴,現在天都快黑了……”說著,花和尚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就要朝著外麵走去,臉上都笑開了花,口水差點兒都流了出來。
瞧他那心急的樣子,生怕我不帶他去似的,這變的也太快了,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賤人。
不過我旋即將他的手甩開,不耐煩地說道:“你著什麽急,那邊說一個多小時之後才會有人過來接我,現在還早著呢,要再等一會兒……”
花和尚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急道:“那咱們也不能在這裏呆著啊,現在閑著沒事兒,不如咱們出去,到村口等著他們,省的浪費時間……”
“這……”我也是對他無語了,再著急也不能著急成這個樣子吧……
經不住花和尚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我最終還是被花和尚給扯出了院子,順便帶上了二師兄,直接翻牆而過,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花和尚一邊滔滔不絕的問我關於汪傳豹那個夜總會的事情,大多都是關於女人的,比如那個夜總會到底有多少女人,長的漂亮不漂亮,最可氣的是還問我那些妞提供不提供大保健……
被花和尚問的我腦袋發脹,第一次去汪傳豹的夜總會我是過去找他麻煩的,將他那夜總會砸了一個稀巴爛,哪裏會注意有什麽漂亮不漂亮的女人,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好像再也沒有去過汪傳豹開的那個夜總會。
對於花和尚的這些問題,我自然無法回答,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會如此,我也不會邀請他一起去,當初真是嘴欠,提這事兒幹嘛呢?
況且,我帶著一和尚去逛夜總會,如果花和尚真提出了要什麽大保健的服務,我簡直都沒臉見人了。
我胡亂應付了花和尚幾句,就找了個借口,說要打個電話,才將他的話題給打住。
不過一提起打電話,我還真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些昨天晚上被我和花和尚殺的那些黑衣人,此刻還埋在狼頭溝附近的林子裏,對於那些人的身份,我一無所知,我想特調組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部門,應該能夠查出一些端倪才是。
所以,我躲到了一邊,跟天南市特調組的李戰峰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跟他說明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派人過來,將那些屍體挖出來,幫我查查那些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李戰峰一聽說昨天晚上有人設了埋伏要殺我,當即便是一驚,旋即便問我有沒有受傷,我說沒有,他又問我是不是那屍鬼婆婆的徒弟袁朝晨搞的鬼。
憑我的直覺,感覺並不像是袁朝晨,袁朝晨這小子陰險狡詐,慣用的本事便是搗鼓一些屍體和煉化一些鬼物,並沒有那麽大的勢力召集那麽多高手來對付我。
不過,李戰峰對於我說的話表示很重視,說晚一會兒就會派人去狼頭溝附近過去看看,將屍體挖出來檢查一番。
我應了一聲,表示了感覺,隨後就掛掉了電話。
花和尚抱著二師兄,靠在村口的一棵老槐樹旁邊,一隻手撫摸著二師兄的腦袋,眼睛卻看著通往村子裏的唯一一條小路,那眼神兒簡直都有些望眼欲穿了。
我歎息了一聲,蹲在了一旁,跟花和尚一起等待著汪傳豹的人到來。
無聊中,我摸出了一根煙就抽了起來,想著最近以來發生的這些煩心事兒,心裏一陣兒苦悶,最後被煙霧嗆的連連咳嗽起來,便將煙丟在了一旁。
我和花和尚在村口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朝著村口行駛了過來。
花和尚一看有車來了,眼睛頓時一亮,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直接將二師兄丟在了地上,一把拉起了我道:“小九……你快看看……趕緊看看,來接你的是不是那輛黑色的車?”
我眯起了眼睛,仔細一看,但見來的車是一輛黑色的嶄新奔馳,汪傳豹好像一直都開這車,應該不會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