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讓我無法相信的是,那加藤武手中的日本長刀竟然蒸騰起了一股黑色的妖氣,隨著那長刀之上的紅色火焰熄滅,那股妖氣隨後也消失不見。

剛才那團火焰是二師兄噴出去的,此時的二師兄似乎也發現了這小日本很不好對付,並沒有貿然衝向他,隻是擋在了我的前麵,身子低伏在地上,撅著那小屁股,衝著加藤武發出了低低的悶吼之聲。

二師兄身上的火焰蒸騰,一團一團像是蓮花一樣的火焰翻滾不休。

剛才是二師兄救下了我,要不是它突然發動進攻,估計我的一條腿就保不住了。

此時,我朝著花和尚那邊看了一眼,但見花和尚此刻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的一隻斷手就躺在我身邊的不遠處,而他被砍斷的那隻手一隻都在血流不止,便是這般,光流血人也活不成了。

我心急火燎一般,想要衝過去將花和尚救起來,但是那小日本卻擋在了我的前麵。

那小日本熄滅了劍上的火焰之後,再次看向了二師兄,眼睛微微眯起,突然問道:“這頭豬到底什麽來曆,他怎麽可以噴出幽冥之火……”

我哪知道二師兄噴出來的是什麽鬼東西,隻知道那火焰能燒死人罷了,別說我恨的這日本牙根癢癢,即便是沒有仇怨,我也不可能告訴他二師兄的來曆,此時我的目光就在他身後的花和尚身上。

那小日本見我不理會他,頓時再次變的憤怒起來,怒聲說道:“好吧,不管那是一頭什麽豬,我先殺了再說,另外再取你一條腿,今天的事情就算是了結了!”

說罷,那小日本再次提著那日本長刀朝著我這邊衝了過來,二師兄旋即也發出了一聲門後,朝著那小日本撲了過去,身上的火焰一瞬間就亮堂了起來,我發現今時今日的二師兄身上的火焰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明亮,似乎能夠將所有的東西點燃。

看著二師兄朝著加藤武衝了過去,我心中便是一沉,我總感覺二師兄跟這小日本較量肯定會吃虧,他雖然是火獄中的洪荒異種,火焰麒麟獸的後代,但是它畢竟是一頭未成年的火焰麒麟獸,現在也隻是一個幼崽罷了,怎麽可能是這小日本的對手。

那小日本見二師兄撲了過去,眼神之中旋即彌漫起了一股殺氣,手中的日本鋼刀一晃,就朝著二師兄的身子切了過去,我此時已經完全慌亂了,擔心二師兄會吃虧,旋即一下將銅錢劍就朝著那小日本拋了過去。

銅錢劍被我用全身的靈力激發的閃爍起了一團紅光,我也沒有打算讓銅錢劍分解開來了,因為已經沒有時間,那銅錢劍直接化作了一道紅芒就朝著那小日本的胸口紮了過去。

然而,那小日本根本就沒有朝我這邊看上一眼,身子半路上彎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順勢一劍則砍向了二師兄,我費勁了所有的靈力打出的一劍直接從他小日本的腰間滑了過去,但是那小日本的長刀則結結實實的砍在了二師兄的身上。

那小日本的長刀又快又準,削鐵如泥,一下砍在二師兄的身上,那二師兄肯定斷為兩截不可。

那一刻,我根本不敢睜眼去看,我害怕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所以我閉上了眼睛。

但是,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卻聽到二師兄發出了一聲悶哼,卻沒有想象中的慘叫,所以我再次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令我不敢相信的一幕,那加藤武的快刀並沒有將二師兄斬為兩截,隻是將二師兄打的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很快又站了起來,隻是此時的二師兄身上的那團火焰消失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加藤武的刀法又快又準,這是我領教過的,為什麽斬在二師兄的身上卻沒有傷到它呢?

當初在火獄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二師兄的父親被那些黑白冥人用標槍紮成了刺蝟,這足以說明火焰麒麟獸並不是刀槍不入的。

難道說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對二師兄來說造不成什麽傷害,亦或是二師兄吞了千年槐樹精的那顆內丹的緣故。

我一時間茫然了,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則是欣喜。

那加藤武也有些意外,他轉頭看了一眼二師兄,神情也有些訝然,不過隻是一瞬,那加藤武的目光就再次看向了我,他沒有再理會二師兄,而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

隻需一刀,我就要斷掉一條大腿,在這加藤武的麵前,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般的軟弱無力,他的刀太快了,快的根本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我甚至來不及掐訣念咒,將封印在丹田氣海中的怨力釋放出來,那刀劍上的一抹寒芒就直奔我這邊而來。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自己生還的希望,旋即從乾坤袋裏摸出了一樣法器,就朝著那小日本砸了過去。

由於太過慌亂,我也不知道摸出來的是啥,感覺好像是那照屍鏡,哪裏還管得了那麽許多,憑著直覺就砸了過去。

加藤武的身形一晃,很輕易的就躲了過去,然後再次直奔我而來,就當他手中的刀快要落下來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別動,都給我舉起手來,要不然我開槍了!”

一道刀光戛然而止,停留在了我的大腿處,就差那麽三厘米,我的這條腿就飛起來了。

然而,這刀終究是停了下來,因為門口處突然出現了七八個警察,紛紛用手中的槍指向了那加藤武。

他的刀隻要敢落下去,我相信下一刻子彈會打爆他的腦袋。

任你修行多高,保證一顆子彈就能撂倒。

所以,加藤武的刀停住了,轉而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剛才我聽到那個聲音有些耳熟,所以也轉過了頭去,這一看還是個熟人,就是前兩天還找我幫忙的向前。

怎麽回事兒,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裏,難道剛才有人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