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虛弱成了這般模樣,那花和尚還是咧開了嘴,衝著我露出了一個虛弱的賤笑,有些沙啞地說道:“你小子還活著呢?”
“你小子都活的好好的,我為什麽不能活著?”說著,我笑著走到了花和尚的身邊,坐在了他床邊的一張椅子上。
那花和尚看了一眼我吊在脖子上的手臂,說道:“你小子也被那小日本砍斷了一條胳膊?”
“沒有,我比你好一些,我的胳膊是被那小日本的掌力震的骨折了,過幾天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隻是你小子的胳膊恐怕有些難辦,不過你也別擔心,我認識一個小神醫,估計你這手臂也沒啥大問題。”
我說的神醫便是薛家藥鋪的薛小七,花和尚這傷算不得什麽疑難雜症,是一種常見的外傷,我感覺應該不需要驚動薛家的老爺子,薛小七自己便能解決。
一想到薛小七,我突然又記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天晚上我好像跟薛小七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處理夜總會那幾個被采陰補陽的女人,當時薛小七也答應了下來,想必今天應該有個回複了吧。
我有些愣神,花和尚在那邊便道:“小九,你路子挺野啊,還認識神醫,我這條胳膊能治好嗎?”
我回過了神兒,說道:“你這都是小傷,放心,肯定沒啥問題。”
花和尚有些將信將疑,隨後又問我道:“對了,那該是的小日本被你打殘了沒有?”
這個問題將我問的一愣,旋即我才想了起來,那小日本是將花和尚打暈了過去才過來收拾我的,後麵的事情花和尚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要不是二師兄幫了我一把,我的一條腿就被那小日本給砍下來了。
所以,我的情況並不比花和尚好,當下歎息了一聲,說道:“那小日本的快刀這麽厲害,你以為我能打的過他?”
那花和尚確是不以為然,激動的差點兒坐起身子來,一下就扯動了傷口,疼的這小子齜牙咧嘴又坐了回去,他道:“我靠,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小子身上魔氣臨體,眼睛一紅一綠,打的那帶鬥篷的高手都找不到北了,那帶鬥篷的家夥跟那小日本的修為看起來也相差不多,你小子怎麽不放大招幹倒他?”
我想說的是,這大招也不是說放就能放的,當時這小子倒下了,萬一我走火入魔,無法克製,即便是殺了那小日本又當如何?
發了瘋的我,誰知道會幹出什麽事情來,那時候就不是死一兩個人的問題了。
不過我還是跟花和尚說道:“那小日本的刀有多快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放大招,那小日本的刀就殺過來了,要不是汪傳豹報了警,我也就報銷了。”
花和尚聽我這般說,眼睛頓時就瞪圓了,說道:“這麽說,還是讓那小日本給跑了……”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
花和尚惱了,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就被一陣兒手機鈴聲打斷了,我還以為是薛小七給我打過來的,等我拿出手機一看,卻是李戰峰的手機號碼。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我有些頭昏腦漲,這才想起那天晚上給李戰峰也打過電話,讓他去查一下被我和花和尚埋葬在狼頭溝附近林子裏的屍體的事情。
我接通了電話,上來便道:“李哥,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李戰峰一上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問我道:“小九,你現在在哪呢?”
我一愣,便道:“我在醫院呢。”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日本人幹架了?”李戰峰又問。
“是啊,這事兒你怎麽知道的?”我真是有些疑惑了,我這邊一鬧出點兒動靜,基本上認識我的人全都知道了,這消息走漏的可真快。
李戰峰卻道:“那夥兒日本人一到天南市我們就接到了通知,他們是日本修行界春日大社的高手,所以一直都有人盯著,怕他們在天南市鬧事兒,你那邊的消息我剛從你們村那裏回來就知道了,到底啥情況啊?”
我旋即將那夥兒小日本幹的好事兒跟李戰峰又說了一遍,李戰峰聽到後也是義憤填膺,說這夥兒小日本來到這裏,他早就知道沒安什麽好心,原來是暗中做手腳,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他們也不知道小日本在搞什麽名堂。
隨後又問我傷的重不重,我隻好如實告知。
緊接著我就問李戰峰在那林子裏到底發現了什麽,有沒有搞清楚那夥要殺我的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李戰峰歎息了一聲,說道:“當我帶著人走到那片林子裏的時候,發現那裏卻是有一個土堆,但是那土堆被人挖開了,裏麵一具屍體都沒有,倒是看到幾具被燒成灰的痕跡,完全就是白跑了一趟。”
聽到李戰峰這般說,我又是大吃一驚,合著就在我和花和尚走了沒多久,那些黑衣人又折返了回來,將我和花和尚打死的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又給挖走了。
這到底是啥情況,那些黑衣人難道就是為了不想讓我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將屍體帶走?
事情越來越有些撲朔迷離了,讓我腦袋都大了一圈。
李戰峰隨後又說一會兒要來醫院看我,被我給拒絕了,我說我隻在這裏呆一會兒,傷也不重,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等他來到我這裏,估計我早就已經走了。
還有,我再次叮囑了李戰峰,一定要看護好我的家人,千萬不要讓他們有任何的閃失。
李戰峰讓我盡管放心,說我爸媽就在天南市特調組的門口,整天有人看著,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然後我就掛掉了電話,將李戰峰說的情況跟花和尚說了一遍,當花和尚聽說被我們殺掉的那些黑衣人的屍體被挖走的時候,也是大感意外,這些人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我們前腳剛走,他們就敢過來挖屍體,這夥兒人到底啥來路,著實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