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魔一旦發威,就像是一頭猛虎一般,步步緊逼,我這剛被他一腳踹飛,他身形一晃,就再次朝著我撲了過來。

眼看著翻身而起是來不及了,我直接將手中的銅錢劍朝著張老魔的方向拋飛了出去,這劍一脫手,旋即就分散開來,化作了幾十枚銅錢,朝著張老魔散射而去,這銅錢一飛出,旋即就分離出了氣劍,又快又疾,這是我在魔氣臨體的情況之下,銅錢劍自然要比先前淩厲許多。

張老魔之前見識過我這把銅錢劍的威力,自然不敢小覷,身形一晃,在半空之中就掐了一個手決,口中喝道:“天地五行,鬥轉星移!”

這一聲咒語之後,我那剛剛分離出來的劍氣就再次調轉了方向,朝著一旁打了過去,然而,當我抬起頭來去看的時候,心中當即駭然,這張老魔好生歹毒,竟然將我那銅錢劍分離出來的劍氣,朝著我家老爺子的方向牽引了過去。

若是老爺子被我的銅錢劍陣所傷,我便是大逆不道了。

我很快翻身而起,強行控製起了銅錢劍,讓它的方向再次偏移,朝著一旁的樹林子裏打了過去。

隨著一陣兒“劈裏啪啦”的爆響,前麵的一片小樹林可就遭殃了,頓時倒下了七八棵大樹,轟然倒地。

在我控製住銅錢劍陣的時候,那張老魔再次拔地而起,朝著我這邊迅猛的撲了過來。

我一看這樣不行,即便是我魔氣臨體,還是跟那張老魔的實力相差甚遠,硬拚的話,我是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我很快翻身爬起,從身上的乾坤袋中摸出了一樣法器,便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那把茅山帝鈴,我一邊跑一邊輕輕晃動起了茅山帝鈴,那茅山帝鈴發出了一陣兒清脆悅耳的叮鈴鈴的聲響,聲音雖小,但是極為醒耳,在紛雜而嘈雜的環境當中聽起來異常清晰。

一邊晃動著茅山帝鈴,我一邊默念著操控茅山帝鈴的口訣。

現在經過一場血戰,不管是特調組的人還是一關道的人,都戰死了不少,我現在修為暴漲,魔氣臨體,完全有能力讓那些屍體還算健全的人全都變成僵屍,幫我一同對付張老魔。

一聽到茅山帝鈴的聲響,那張老魔似乎有些惶恐了,身形不斷的加快,很快就到了我的身後,揮舞起了一隻鷹抓,就朝著我的後心抓來,我此刻全心操控著茅山帝鈴,也沒有時間理會張老魔,那張老魔的速度迅捷無比,便是要將我這個大術法扼殺在萌芽階段。

我不能放棄,我要將所有躺在地上的屍體全都變成黑毛僵屍,那這樣一來,我們這方將會實力大增,反敗為勝。

就當張老魔的鷹抓即將抓到我的後心的時候,一把散發著紫色光芒的長劍橫空斬了過來,那張老魔旋即收回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我一回頭,發現是爺爺又提著他那把寶劍迎了上來,切斷了張老魔的去路。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說道:“小九,做你應該做的事情,讓這群邪教妖人嚐嚐咱們老吳家的手段!”

曾幾何時,我家先祖爺縱橫沙場,殺人無數,斬妖除魔,是何等的豪邁,茅山帝鈴輕輕一晃,無數屍體就可以化作各種厲害的僵屍,然而我即便是現在魔氣臨體,我想我也頂不上我家先祖爺的十分之一,我隻能讓那些屍體變成最為普通的黑毛僵屍。

我回頭看的時候,但見老爺子硬撐著重傷的身體,再次纏住了張老魔,他替我爭取了時間,我一定要把握住。

我有節奏的再次晃動了茅山帝鈴,心念合一,將無盡的怨力全都注入到了手中的茅山帝鈴之中。

驀然間,茅山帝鈴發出的聲響突然急切了一些,似乎是我用怨力催動的緣故,那茅山帝鈴之上竟然散發出了一團淡淡的黑氣,在黑氣之外則有金芒流轉。

片刻之後,我所站的地方躺倒的幾具屍體就開始有了反應,先是身體微微晃動,一個個全都像是過了電一般,再然後,那些屍體猛然間就從地麵之上彈射而起,一個個嘴裏齜出了獠牙,手指甲在一瞬間就長出了十幾厘米,然後,這些屍體的表麵才生出了一些黑色的毛發,是越長越長,一雙眼睛空洞而麻木。

在我附近的幾具屍體都變成了黑毛僵屍,遠處的那些屍體也相繼從地上彈射而起,霎時間,四麵八方少說也有六七十具屍體發生了屍變。

這個地方至少已經有二百多具屍體,我想趁著我魔氣臨體的時候,瘋狂催動丹田氣海之中的怨力,讓所有的屍體都變成黑毛僵屍,但是我還是修為太低了一些,並不能像我先祖爺爺那般,讓這麽多屍體一下子全都起屍。

我已經盡力了,四五十具黑毛僵屍是我現在的極限。

當我讓這些黑毛僵屍站起來的時候,我身上的黑色煞氣猛然間收縮,可能是消耗的能量太多的緣故,不過這樣一來,我的腦子就清醒了許多,不再受那些怨力的支配。

我很快給這些黑毛僵屍下達了指令,讓它們分散開來,殺向了那些張老魔帶來的人馬。

現在這個年代,別說黑毛僵屍了,就是最普通的行屍都難得一見,即便是這些一關道的人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江湖,在看到一下出現了這麽多黑毛僵屍,那一個個也是嚇的臉色大變。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黑毛僵屍,原本在拚鬥的雙方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四周蹦跳而來的黑毛僵屍驚恐的看去。

不光是那些張老魔的人馬害怕,特調組的人馬也都一臉的恐懼,黑毛僵屍的出現,讓兩方人馬都陷入了巨大的驚恐之中,都懷疑是對方的人馬搞出來的東西。

在短暫的寧靜之後,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戰鬥再次打響,因為一具黑毛僵屍正好撲在了一個一關道的人身上,一張嘴,就將那人脖子上的肉扯下來一大塊,連頸骨都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