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一直都感覺這對煉器俠侶有些問題,在某些方麵做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也說不好到底是哪裏不對,聽到萌萌這般說,我便開始有些狐疑不定起來。
而我抬頭再次看了萌萌一眼,這小丫頭絕對不可能跟我說謊,即便是撒謊也不能對著我撒謊。
隻是這件事情有些棘手,不能妄自行動。
不管怎麽說,這次我們來找這對夫婦,也是有求於人,而且他們對我和薛小七也不薄,還款待了我們一番。
可是我就是想不通,這對名震江湖的煉器俠侶,要錢不缺,也十分恩愛,而且還有一可愛的兒子,為什麽要搶來這些小孩子在自己家裏呢?
他們究竟是什麽目的?
思慮再三,我還是打算將薛小七叫醒,商量一下這個事情該如何處理。
那可是一些年幼的孩子啊,若是置之不顧,我良心難安,丟了孩子,他們的父母該是如何一種心情?
當即,我喊醒了正在熟睡當中的薛小七,他還有些不樂意,睡的迷迷糊糊的,甕聲甕氣地說道:“小九……幹嘛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快起來,出事兒了!”我沉聲說道。
聽到我語氣沉重,薛小七這才坐起身來,問道:“出事兒了……出什麽事兒了?”
緊接著,我就將剛才萌萌看到的事情簡單的跟薛小七說了一遍,薛小七大為吃驚,難以置信地說道:“這……這不可能吧……他們兩口子可是大大的好人,在江湖上的口碑也是極好的,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旋即,薛小七又看向了萌萌,鄭重地問道:“萌萌……你真看到這家裏有被綁著的小孩了?可不能說謊啊,要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萌萌卻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萌萌是好孩子,不撒謊,真有好多小哥哥和小姐姐被關在地窖裏,他們還讓我救他們……”
“那你救他們了嗎?”薛小七又問道。
萌萌搖了搖頭,說道:“萌萌救不走他們的……那地方萌萌能夠進去也能出來,但是他們出不來,我不知道怎麽打開那道門……”
這下是確信無疑了。
不過薛小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使勁兒撓了撓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們不是這樣的人,他們家什麽都不缺,搶孩子又是為了哪般?”
“這世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對他們雖然有救命之恩,但是並沒有深交過,你怎麽就能確定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呢?”
我看了薛小七一眼,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道:“小七哥,其實,我第一眼見到陳相誌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古怪,我跟他握手的時候,他顯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當時,他跟我們說,他的手是煉製法器的時候受傷的,但是我的腦海裏旋即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搶走了萌萌,咱們倆追上去跟他打了一架,最後將他給收拾了,我記得你用那槐木芯的棍子在他的手腕上砸了一下,當時砸的挺狠的,陳相誌受傷的那隻手的位置,正是那砸的地方,而且也是同一隻手臂。”
說到這裏,薛小七的臉色已經變的有些陰沉了,緊接著我又說道:“然後我們想要揭開那黑衣人的麵紗的時候,他當時十分害怕,他之所以害怕並不是怕咱們殺了他,而是害怕你當時會認出他來,還有,昨天晚上來救走那黑衣人的人,明顯是一個女人,當時我還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今天咱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李元堯,我也從她身上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兒,當時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並沒有往那個地方想,現在想想真的就是很巧,昨天晚上出現的兩個搶孩子的人,就是他們夫婦兩人!”
薛小七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氣憤地說道:“我是真沒有想到,他們夫妻竟然是這種人,能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歎息了一聲,說道:“我也沒有想到,若不是萌萌說,打死我也不信,可是事實就擺在咱們麵前,這一點是錯不了的,今天下午咱們去他家後院的時候,你跟他們說丟孩子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夫婦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驚慌,當時他們那就是心虛,還怕咱們會懷疑他們,因為昨天晚上咱們就跟他們交過手。”
薛小七抬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小九,那你覺得他們搶孩子的目的是什麽?我怎麽覺得他們好像沒有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感覺他們搶孩子有可能是為了鑄造法器,雖然我對鑄器之道不懂,但是卻有過一些聽聞,傳聞隻有沾過血殺過人的劍,上麵才會有殺氣,甚至有極為高明的鑄劍大師,也會用人鑄劍,將靈魂融入劍中,曆史上最為出名的一對雌雄寶劍,幹將和莫邪不就是如此嗎?”我猜測道。
“小九,這事情非同小可,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麽做?”薛小七問我道。
“他們是你的故交,我才認識他們一天,這一切還得由你做決斷,你說怎麽做,我就跟著你便是,絕無二話。”我鄭重道。
“雖然他們對我不錯,但是他們既然能夠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那就不是我薛小七的朋友,薛家有祖訓;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絕對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這還是一群孩子,我就更不能不管了,人一定要救,哪怕是撕破臉來,這事兒也沒得商量……”薛小七正色道。
“那好啊,我就知道你得這麽辦,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救人。”說著,我已經將乾坤袋拿了起來,薛小七也拿起了背包,跟著我一同朝著外麵走去。
我們讓小萌萌隱匿了身形,在前麵給我們帶路,我和薛小七已經商量好了,即便是救人,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而是要偷偷摸摸的,先將孩子救出來再說,若是被他們給發現了,恐怕又要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