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議已罷,我們雙方各自準備。

那對夫婦趕忙去了工作室,開始用巫山血木連夜鑄造一把假的飲血噬魂劍,鑄造出來也隻是空有其表,並沒有飲血噬魂劍的能力。

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說,等我們商量完了事情之後,此時這才想起被我們打暈,放在花叢後麵的陳二叔。

這才將他從花叢後麵抬了出來,薛小七在他身是的穴位輕點了幾下,陳二叔才悠悠轉醒,剛剛醒來的陳二叔還將我和薛小七當成敵人,上來就要動手,不過很快被陳相誌給阻攔住了,他歎息了一聲,說道:“陳二叔……別白費力氣了,這兩位兄弟都知道了……”

聽到陳相誌這般說,那陳二叔眼睛裏的殺氣猛然間消散,歎息了一聲,說道:“少爺……那……那小主的性命怎麽辦?”

“這個陳二叔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分寸,你帶著他們過去看看孩子們吧。”

陳相誌說完,就和李元堯去了工作室去連夜鑄劍了。

他之所以這般說,就是想跟我們示意他已經完全信任了我們,而且不再用那些孩子鑄劍了。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和薛小七還是去了那地窖裏麵看了一下孩子,陳二叔打開了地窖的出口之後,首先走了下去,等到了下麵之後,我們才看到地窖下麵挺寬敞的,還臨時搭了一個通鋪,孩子們現在正在睡覺,也沒有哭鬧。

這地窖下麵裝飾的很好,孩子們並沒有受到虐待,吃喝不愁,而且下麵還有一個衛生間,一切都安排的妥當,甚至於這下麵還有不少小孩玩的玩具,地麵上散落的到處都是,這剛一到下麵,還以為是進了一個幼兒園的宿舍。

看到孩子們一切安好,我和薛小七就放心了,旋即就爬了上去。

回去之後,我和薛小七就各自準備了起來,他將他的背包拿了出來,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藥盒子,盒子裏麵裝的是各種瓶瓶罐罐,多的讓人眼暈,坐在桌子旁不停的搗鼓,也不知道他這是幹什麽。

好奇之下,便問了一句,薛小七卻告訴我,他是在配置毒藥,到時候見到那秦嶺屍怪的時候,好拿來對付他,替他二爺爺報仇雪恨。

他搗鼓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懂,抬頭看時,發現外麵已經有些蒙蒙亮,也沒有心思再睡了,而小萌萌恨乖巧的又回到了那陰器之中呆著了。

為了養精蓄銳,我盤腿坐在了那裏,開始修行,時刻保持自己在最佳的戰鬥狀態。

幾十年前,一個人就敢跑到老君山跟人單挑的秦嶺屍怪,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角色,看來今天晚上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甚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越是這樣,我越是要保持最為強盛的戰鬥力,即便是打不過那秦嶺屍怪,也不能讓他好過。

修行無日月,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這一閉上眼睛,轉眼間便是下午時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薛小七和陳二叔就坐在我的對麵。

之後才知道他們一直都在那等著我,不敢打擾我修行,而且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讓我頗覺得有些尷尬,連忙起身,問陳大哥和嫂子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沒有?

陳二叔說他們也是剛從工作室裏出來,那把劍已經鑄成了。

不過兩個人都十分疲憊,在內室休息,等我醒來之後再去叫他們一同吃飯。

現在天色將晚,用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很有可能這就是我們最後一頓飯。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由陳二叔帶著來到了昨天吃飯的那個小院子。

我和薛小七首先坐了下來,陳二叔旋即就去喚那對夫婦去了。

大約四五分鍾的光景,一臉疲憊的夫婦兩人才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略微寒暄了幾句,眾人便圍在桌子旁吃了起來。

這段飯吃的有些沉悶,或許是心事過於沉重的緣故,大家夥都吃的很少,不過也喝了一些酒,也都沒敢喝多,畢竟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吃罷了飯之後,薛小七要求要看一下他們鑄成的那把假的飲血噬魂劍。

陳相誌似乎早有準備,一招手,那陳二叔便從後院拿出來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還沒有將那盒子打開來,便有一股濃鬱的煞氣飄散出來,讓我和薛小七不由得稍稍有些緊張。

陳相誌親自打開了那個盒子,旋即,一把一米多長的紅色長劍就展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真是鮮紅如血,煞氣騰騰,讓人看著便覺得邪性的很。

感覺這劍隨手都能滴落出血來一般。

陳相誌將那用巫山血木做成的劍握在了手中,便跟我們說道:“鑄這把劍的時候,我們殺了幾隻家養的母雞,將血融入了劍中,又在符文上做了一些手腳,如果不用這家的飲血噬魂劍跟人動手的話,隻是看表麵,跟這的飲血噬魂劍沒有什麽兩樣,倒是能夠糊弄一二,就怕那秦嶺屍怪並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管他呢,隻要能救出孩子來就行,這秦嶺屍怪今天咱們能殺便殺,不能殺的話咱們就逃,犯不著跟他拚命。”薛小七說道。

陳相誌歎息了一聲,卻道:“招惹了這秦嶺屍怪,可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怕就是怕他是要用我們的性命來試劍,這件事情跟兩位兄弟並沒有太大的瓜葛,若是情況不妙,你們直接帶著孩子走吧,事情是我們招惹下來的,你們犯不著為了我們夫妻二人丟掉性命。”

說著,陳相誌轉頭溫柔的看了一眼夫人李元堯,李元堯此時的嘴角**漾起了一絲溫柔的笑意,伸手握住了陳相誌的手。

看他們說話的這個口氣,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打算從秦嶺屍怪的手中活下來。

越是如此,我心中不知道為何就有了一種愧疚的感覺,也說不上為什麽,管它呢,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吳九陰的運氣一向不差,或許我們都能活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