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嶺屍怪出現在了我們的埋伏圈範圍之內,眾人心中惶恐,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息。
這家夥身上展現出來的炁場暫且不說,便是他身邊跟著的那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而且,我還發現了兩個老熟人,一個便是跟在秦嶺屍怪身邊的袁朝晨,另外一個則是袁朝晨的那個師姐陳雨。
這兩個人我之前跟他們交過手,袁朝晨倒也罷了,不過他那個長的好看的師姐陳雨,絕對是個狠角色,上一次差點兒就被她給殺了。
其實在一開始看到袁朝晨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著這個小娘們有可能也會出現,倒是在我的計劃之內。
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秦嶺屍怪身邊的這十幾個徒弟,看著五馬三道的,很厲害的樣子。
這也是一層阻礙,看來一會兒我引發八符真火地煞陣的時候,即便是重傷了那秦嶺屍怪,也不一定能夠上去補刀。
因為他們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一些,就憑著我們四個人,不一定能夠跟這麽多人周旋。
眾人的心思在這一刻不免都有些沉重起來。
很快,秦嶺屍怪就被一幫子徒弟抬到了那些鄉民的屍體旁邊,輕輕的放了下來,那秦嶺屍怪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便懶洋洋地說道:“晨兒,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叫什麽吳什麽陰的小子什麽來路來著,師伯年紀大了,這記性有些不太好……”
袁朝晨連忙一躬身,無比恭敬地說道:“啟稟師伯,那小子叫做吳九陰,是趕屍世家的後人,他爺爺叫做吳正陽,朝廷的鷹犬,而且還是華北地區總負責人,這一切師侄兒都調查清楚了,吳九陰是師侄兒最大的仇人,就是他殺了我師父,您老人家一定要替我和師姐做主啊,殺了此獠,為我師父報仇雪恨……”
秦嶺屍怪點了點頭,拿著手中的蒲扇輕輕晃動了兩下,淡淡地說道:“吳正陽這個人老夫倒是聽說過,是個人物,還算是有些真本事的,隻可惜老夫從來沒有跟他交過手,他孫子怎麽會跑到秦嶺的地界上來了呢?”
袁朝晨搖了搖頭,也有些納悶地說道:“這個……這個師侄兒就不知道了,見到他的時候我也挺納悶兒的……”
“聽說這個叫做吳九陰的小子最近風頭正盛啊,前段時日,將一關道四大長老之中的朱雀長老張老魔都給重傷了,是不是就是說的這個小子?”秦嶺屍怪繼續懶洋洋的問道。
“師伯,聽江湖傳言確有此事,不過這事兒肯定做不得真,那吳九陰我和師姐都跟他交過手,他也就入門不到兩年,而且還是半道出家,並沒有人們說的那麽厲害,再者,當時對付張老魔的時候,並不是隻有吳九陰一個人,他爺爺也在,聽說終南九子也在其中。不過我剛才跟他交手的時候,發現最近他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也就跟我師姐的修為在伯仲之間,根本不足為懼……”袁朝晨連忙應道。
就在那秦嶺屍怪跟袁朝晨對話的這個空檔兒,我們四個人全都趴在了草叢的後麵,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就秦嶺屍怪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炁場,那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我們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看著他,這樣很快就會被他發覺到我們的存在,那樣的話,我的計劃就全部都泡湯了。
我們趴在那裏隻是靜靜的聽,偶爾我也會用眼角的餘光去撇他一眼,不過很快就挪開了。
說話間,我聽到下麵發出了“哢擦”一聲響動,好像是利器砍在骨頭上麵的聲響,於是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去,不禁讓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但見那秦嶺屍怪的徒弟手中此刻正抱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剛才那聲響動,肯定便是砍這人頭發出來的動靜。
那個漢子很快脫下了衣服,將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包裹上,走到了秦嶺屍怪的身邊,一臉諂媚地說道:“師父……弟子知道您老人家就愛吃新鮮的人腦,這人剛死沒多久,腦漿子還熱乎著呢,您老人家嚐嚐鮮……”
那秦嶺屍怪應了一聲,哈哈一笑,旋即就將那人腦袋從那漢子的手中接了過來,伸出了五根手指,朝著那人頭的天靈蓋上一抓,頓時就將天靈蓋給啟了下來,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抓出來了一把腦漿子就朝著嘴裏塞了進去。
我去,大爺的,惡心死我了!
看到秦嶺屍怪大口吞噬腦漿子的情形,讓我一陣兒反胃,要不是害怕暴露身形,我真就當場吐了出來。
轉頭看薛小七和陳相誌夫婦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一個個表情都十分糾結,尤其是李元堯,身子都已經有些微微發抖了。
這秦嶺屍怪如此滅絕人性,生吃人腦,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像這等大惡人,若是不殺了,隻是天理難容。
秦嶺屍怪三下五除二,就將那腦漿子吃了一個幹幹淨淨,隨手一丟,那人頭就滾落到了草叢之中,他有些意猶未盡的添了一下油膩膩的雙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便轉頭看向了袁朝晨,說道:“對了,你大師兄跟你一起來的,為什麽你小子跑了回來,你大師兄呢?”
袁朝晨渾身一震,明顯有些畏懼這秦嶺屍怪,連忙說道:“師伯,當時師侄兒得了那把飲血噬魂劍,又被那吳九陰所傷,大師兄就讓師侄兒先走一步,不能讓飲血噬魂劍落在他們手中,獨自一人抵擋住了那些人,師侄兒隻好快馬加鞭的回去報信兒,請師伯出來,趕緊解救大師兄,看現在的情況……大師兄應該是落到了他們的手中,也或許……或許是被他們給殺了……”
這小子倒是很會找借口,當時的情況明明是他著急逃命,根本沒有顧及那吊角眼的死活,這會兒說來,顯得他自己有多大功勞似的,是為了將飲血噬魂劍送到那秦嶺屍怪的手中,才丟下那吊角眼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