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個眼神仿佛是在告訴我,在等一會兒,我就要像這兩個屍傀一樣,被他大卸八塊,生吞活剝,這就是我的下場,他在震懾我,通過這種方式讓我產生恐懼。
就像是貓捉到老鼠的時候,總會要玩耍一番,才會將他吃掉。
然而,我卻不是那隻可憐的老鼠。
說不恐懼那是假的,每個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恐懼,可是恐懼又有什麽用呢?
痛哭流涕,磕頭求饒,這秦嶺屍怪化作的黑紗難道就能放過我?
與其卑躬屈膝,不如死的有尊嚴一點兒。
既然逃不過,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我麵對黑紗的時候,雖然心髒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但是我的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的恐懼,就那麽鎮定的直視著那黑煞血紅的目光。
那黑煞一邊大口咀嚼著一顆人腦袋,一邊看著我,似乎我表現出來的鎮定,讓它很不滿意,它喉嚨裏再一次的發出了一聲“咯咯”的聲響,突然丟掉了那半塊血糊糊的人腦袋,身子一晃,一伸手就朝著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中高舉著伏屍法尺,集中精力,將丹田氣海中的靈力高速運轉到一種最佳的狀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想要鎖定它的身影。
可是我發現一切都是徒勞,那黑煞的速度太快了,就像是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就當我以為我馬上就要死在那黑煞的手中的時候,突然間,一道癡肥的身影從一旁的草叢裏飛竄了出來,猛然間跳起了老高,就朝著那黑煞撞了過去。
那道肥碩的身影也很快,快的就像是一道光,一閃之下,就跟黑煞的撞在了一起。
又是二師兄,這是它慣用的伎倆,憑借著自己矮小的身子,躲藏在草叢之中潛忍爪牙,正如猛虎臥荒丘,暴起發難。
當時對付張老魔的時候,它就是這般,讓人出其不意。
而今故技重施,它又開始偷襲起了黑煞。
別看這小東西癡肥無害,卻是靈氣非凡,在關鍵時刻總能夠派上大用場。
二師兄猛然間撞在了黑煞的身上,小小的身子直接將那黑煞頂了一個趔趄,然後猛然間身上爆發出了一團火光,霎時間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球,它身上的火勢迅速蔓延到了黑煞的身上,“轟”的一聲,就將那黑煞給點燃了。
仿佛曆史在重演,二師兄偷襲成功了。
就在此時,我腦子裏什麽都沒有想,提著手中的伏屍法尺,就朝著那被點燃的黑煞衝了過去,離著還有兩三米的時候,我就被那黑煞身上燃燒的熊熊火光給逼停了,二師兄身上的火勢太猛,這一次可能是放了一個超級大招,火焰比之以往更加凶猛,還沒有靠近那黑煞的身子,我的頭發和眉頭就被烤焦了,迫不得已之下,我隻能停下,一旦靠近,說不定我被二師兄身上的火焰給點著了。
不過即便是無法靠近,我也將伏屍法尺朝著黑煞的方向拋了過去。
就在此時,原本已經停手的袁朝晨和陳雨兩人,一看到黑煞被二師兄給偷襲了,頓時身形晃動,朝著我這邊殺了過來。
他們想要趁著混亂的時刻,將我給擊殺。
但是一旁的陳相誌夫婦也不會幹站在那裏,瞬間就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再次廝殺了起來。
那把丟在黑煞身上的伏屍法尺,頓時將那黑煞擊飛了出去,從熊熊的火焰之上,又蒸騰起了一團濃烈的白煙,散發著濃濃的屍臭味。
黑煞發出了一聲嘶吼,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身上的火苗突然間就熄滅了下來,不過身上依舊冒著白煙,他再次被燒了一遍,雙手死死的抓住了二師兄,此時的二師兄身上的火焰也突然泯滅,他恨的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它拚命的撕扯起了二師兄,二師兄痛的發出了慘嚎聲,真是疼在它身,痛在我心。
我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抄起了地上的伏屍法尺,打算再給那黑煞來上一下子,剛剛撿起來,就看到那黑煞撕扯不動二師兄,竟然將二師兄一下放進了嘴裏,張口就咬。
我心想完了,它這是要將二師兄生吞的節奏。
不過二師兄乃是洪荒異種,火獄裏的神獸,並不能以常理度之,皮糙肉厚,那黑煞一口咬下,卻也不能將二師兄怎樣,隻是二師兄顯得極為痛苦,大聲嚎叫。
見奈何不了二師兄,那黑煞直接將二師兄像個球似的拋飛了出去,一下就丟出了老遠,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此時,我已經再次奔到了那黑煞的身邊,一下子就朝著那黑煞的身上拍了過去。
那黑煞似乎早有警覺,身影晃動,錯開了我拿著伏屍法尺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當下幾根鋒利的指甲就刺進了我的肉裏,疼的我不禁發出了一聲悶哼。
屍變之後的秦嶺屍怪速度快的驚人,恐怖的實力超乎想象,它竟然能夠將二師兄身上的烈焰泯滅,這樣的手段,甚至比張老魔還要恐怖許多。
我一把被那黑煞給抓在了手中,根本掙脫不得。
它的那鋒利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我的肉裏,紮穿了我的骨頭,沒有人能夠想象我此時的痛苦。
旋即,那黑煞一把將我撲倒在了地上,巨大的身子將我壓在了下麵,那碩大而醜陋的頭顱就在我的正上方,離著我是如此之近,一股腥臭到無法形容的味道迎麵撲來,熏的我眼暈,它那鋒利的獠牙是如此巨大,靜距離那麽一看,更是讓人膽寒不已。
它將我壓在身下之後,喉嚨裏再次發出了“咯咯”的聲響,不斷有腥臭的粘液從他的嘴裏滴落下來,落在了我的臉上,滾燙滾燙的,臭不可聞。
這粘稠的**有著極強的腐蝕性,一落到我的臉上,就像是別烙鐵給燙了一樣,感覺皮肉被燒著了,但是我隻能咬牙忍受。
下一刻,它張開了血盆大嘴,猛的一下就朝著我的腦袋咬了下來,這一口下去,估計我的頭就它給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