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的我傷的很重,是真的很重,趴在地上像是一條死狗一樣,連動一下都不能。

而且此時我的意識處於一種接近的崩潰狀態,完全憑著一股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著自己,不那麽快的昏死過去,因為我要確信那秦嶺屍怪是真的死了才行,我之前就說過,我和它之間必須有一個人死。

就在迷迷糊糊之間,我朝著那秦嶺屍怪化作的極品僵屍黑煞身上掃了一眼的時候,從那黑煞被砍掉的腦袋之上,突然鑽出來了一道黑氣,快速的朝著遠處飄**而去。

我隔著這麽老遠,都發現了這個異常,陳相誌離得這麽近不可能沒有看到。

當他看到這團黑氣的時候,身子猛的震動了一下,隻聽得它驚呼了一聲道:“哎呀……不好,堯妹,快來助我!”

在說話的同時,我看到陳相誌從身上一連摸出了五張黃紙符,朝著那團從鬼煞天靈蓋上飄出來的黑氣飄**而去。

那五張黃紙符一飄飛到了半空之中,頓時分散開來,擋在那那團黑氣的前麵,堵住了它的去路,但是那團黑氣像是有智慧一般,見前麵無法通過,連忙調轉了方向,朝著另外一個地方飄了過去。

但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那五張黃紙符就圍成了一個圓圈,金色的符文若隱若現,光華閃爍,直接將那團黑氣困在了中間,那黑氣左衝右突,無法突破。

就在陳相誌對付那團黑氣的時候,一直站在我身邊照看的我的李元堯也變了臉色,聽到陳相誌的招呼,連忙快行了幾步,朝著陳相誌那邊而去。

不等李元堯走到陳相誌的身邊,驀然間,那五張圍繞著黑氣旋轉的黃紙符突然發出了“砰”的一聲爆響,竟然一下子全都燃燒了起來,熊熊烈焰在半空之中滾動,頓時將周圍照的一片通明。

那團黑氣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一下子將陳相誌的無張黃紙符一起引燃了,然後從陳相誌的頭頂上略過,朝著山林深處而去。

而就在此時,李元堯突然大喝了一聲說道:“魔頭,休走!”

說罷,李元堯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道藍色的符籙,夾在雙指之間輕輕一晃,那藍色符籙發出了一聲像是二踢腳的聲響,呼嘯著就朝著那黑氣衝了過去。

那黑氣似乎知道這藍色符籙的厲害,飄飛的更加迅捷了一些,卻終究沒有那藍色符籙的速度快。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的心再次突突了起來,剛才李元堯喊了一聲“魔頭休走”,既然那黑氣是從黑煞的天靈蓋上飄出來的,那就說明李元堯口中的那個魔頭,必然就是秦嶺屍怪了。

我真是無法想象,這秦嶺屍怪到底是有多少手段,層出不窮,變成了一具黑煞之後,被我的伏屍法尺將屍氣全都吞噬幹淨了,竟然還能保留一絲神魂,想要逃離開這裏。

厲害!真厲害,我不得不佩服,這就是修行高手中的頂級大拿。

眼看著那藍色符籙眨眼間就追上了那團黑氣,瞬間就那黑氣給纏繞了起來。

李元堯雙手快速的掐著手決,開始控製那張藍色的符籙折返,但是我卻看到李元堯掐著手決的雙手一直都在微微發抖,一張俏臉漲紅,顯然消耗了不少靈力,如此威壓之下,那張藍色符籙便拉扯著那團黑氣朝著李元堯這邊折返了過來,速度很慢。

原本都快要昏死過去的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又緊張了起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團被藍色符籙纏繞的黑色霧氣。

隨著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那團被藍色符籙纏繞的黑氣似乎在掙紮,那張藍色符籙上的符文不斷閃爍,隱隱有著被引燃的跡象,不過李元堯一直在艱難的控製著。

很近了,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但見被那張藍色符籙纏繞的黑霧突然一晃,凝聚成了一個人形,不過那人形很小,也就隻有巴掌大,長的跟那秦嶺屍怪一般無二。

那由黑霧化作的秦嶺屍怪怒不可遏地說道:“老夫都已經這樣了,形神俱滅,就隻留下了一點兒意識苟延殘喘,就連這樣你們也不打算放過我嗎?”

“你這個大魔頭,生前作惡多端,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的性命死在了你的手裏,我是肯定不會放你走的,即便是一縷殘魂,若是以後你遭逢機緣,那還可以修煉成鬼修,繼續為非作歹,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李元堯一邊不斷的快速掐著手決,一邊沉聲說道。

“俗話說的好,萬事留一線,江湖好相見,你們兩口子最好別把事情做的太絕了,我已經這樣了,即便是修煉成鬼修,那也是百年之後的事情,與爾等何幹!”那秦嶺屍怪的一縷殘魂繼續分辯道。

“廢話少說,反正你這樣的賊人是不能留的,必須魂飛魄散!”李元堯繼續發力,將那秦嶺屍怪的一縷殘魂朝著他這邊拉扯。

那秦嶺屍怪的殘魂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憤怒的咆哮了起來,但是他現在隻是一縷殘魂,興不起什麽大浪來,不過隨著它這一聲咆哮,一直纏繞著他的那張藍色的符籙還是發出了“轟”的一聲響,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那秦嶺屍怪的殘魂得以解脫,立刻朝著一旁快速的飄了過去,李元堯悶哼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不過很快從身上又摸出了兩張藍色的符籙出來,再一次的朝著那秦嶺屍怪的殘魂而去,這一次兩張藍色符籙,直接將那秦嶺屍怪的殘魂五花大綁,當真是跑不掉了。

他被那兩張藍色的符籙快速的拉扯過來,而一旁的陳相誌手裏則拿著一個類似於托塔天王似的寶塔形狀的東西,個頭不大,一個拳頭大小,他將那寶塔高高舉起,那寶塔之上金光浮動,似乎也產生了一種吸力,直接將那秦嶺屍怪的殘魂收進了寶塔之中。

“我恨啊……”秦嶺屍怪發出了最後一聲不甘而憋屈的呐喊聲,最終還是被收進了寶塔之內,了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