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了感謝的話顯得生分,我便沒有再多說,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已經認定這夫婦兩人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也選擇完全相信了他們。
雖然我一直對他們擄走小孩子的事情有些耿耿於懷,不過畢竟他們也是被逼無奈,完全可以理解,現在已經釋然了。
之前便提到過,他們夫妻二人對於煉器符籙之道造詣頗深,當今天下,也隻有他們夫婦二人在這方麵最有權威。
所謂煉製法器,並不像是眾人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這不是鐵匠打鐵,有個爐子和鐵錘,啥事兒都能辦了,那隻能稱之為工匠。
煉器大師,首先必須要是個修為不錯的修行者,無論是雕刻和做工都必須做到完美,同時還必須懂得繪製符文於法器之上。
然而,還有些更厲害的法器,會要求將煉器師融入一些特殊的法門,比如將一些厲害的靈體封在法器之內,當然,這些厲害的靈體大多數都不是人,還比如終南九子用的法器,能夠接引天雷,那法器之中就需要蘊含雷意,這時候,煉製的法器必須要通過特殊的手法淬煉,使其能夠將天雷接引下來。
還有就是薛小七的那個槐木芯,那槐木芯之中就封印著一個小的槐樹妖,也有著幾百年的道行。
那把槐木芯自然也煉製成法器,但是那槐木芯中封印槐樹妖也要經過特殊的煉製,才能夠封印在槐木芯製成的槐木劍當中,使其劍靈合一,才能發揮出這把法器最好的效果和殺傷力。
自然,他們夫婦二人對於淬煉靈體也有著一定的見解。
當時,他們夫妻二人將那秦嶺屍怪的殘魂收進鎮魂塔的時候,是想要將那秦嶺屍怪的殘魂磨滅掉,讓他不要再繼續害人。
當他們知道萌萌對我很重要之後,而且萌萌的魂魄接近虛無,於是將那秦嶺屍怪的殘魂煉化成了魂精,這所謂的魂精便是一團帶有強大力量的陰器,能夠滋養神魂,對於現在的萌萌來說,可以說是恢複神魂最好的良藥,同時,還能夠讓萌萌繼承一些秦嶺屍怪的修行法門,不過這也難說,就要看萌萌的意識能不能覺醒秦嶺屍怪這一部分的修行了。
總之,萌萌現在肯定是沒啥問題了。
說做就做,陳相誌從我胸口取下了那個裝著萌萌淡薄靈體的陰器,然後走到了屋子中間。
就在地麵之上,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八卦形圖案的黃布,那黃布之上用朱砂和黑狗血等物繪製了不少符文,十分精妙,這些符文我也僅限於知道是符文而已,具體是做什麽用的,我就不知道了。
當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陳相誌便將那裝著萌萌的陰器放在了那黃布的中間,一個八卦圖的最中心的位置。
隨後,李元堯便從陳相誌的手中接過了鎮魂塔,咬破了手指,在鎮魂塔上又快速的畫了一道符文,那符文隨之金光一閃,一道黑色而泛著淡淡金光的霧氣從那鎮魂塔之中被釋放了出來,這團霧氣出來之後,便落到了那張黃布之上,一開始的時候,我看到那泛著金光的黑氣在那張黃布的範圍之內左衝右撞,似乎想要掙脫出來,然而,那繪製在黃布上的符文頓時閃現出了道道金光,將那泛著黑氣的金光籠罩,始終無法掙脫。
而他們夫婦二人則盤腿坐在了地上,壓住了陣腳,一臉肅然的神色,還不停變幻著各種法決,口中也一直念念有詞。
周圍的炁場一陣兒翻湧,鼓**不休,讓我有些心慌氣短。
看著那團泛著金光的黑氣被一道道閃爍的符文壓製,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被逼無奈之下,便化作了一道細細的黑氣鑽進了萌萌藏身的那個陰器之中。
看到那泛著金光的黑氣鑽進了陰器之後,他們夫妻二人才如釋重負的深吸了一口氣,收了法決,早已經大汗淋漓,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隨後,陳相誌站身而起,將那陰器拿了起來,遞給了我道:“小九兄弟,這事兒已經成了,那秦嶺屍怪的殘魂被我們煉製成了精魂,也進入了這陰器之內。”
我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陳大哥,那秦嶺屍怪的殘魂如此凶猛,它進去之後不會把我家萌萌給吞噬掉吧?”
“這個你大可放心,秦嶺屍怪的殘魂被我們夫妻二人煉製成了精魂,已經喪失了吞噬靈體的能力,它隻能被你那小鬼一點一點的蠶食,等將這精魂吞噬幹淨了,萌萌便可恢複如此,甚至比以往還要強大一些。”陳相誌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說道。
他這般說,我便放心了下來,忍著胳膊上傳來的劇痛,我從陳相誌的手中接過了那個陰器,觸手冰涼,好像是一塊冰坨子,握住了這個東西,心中便踏實了許多。
那邊,李元堯收拾好了一切,也回到了我的身邊,提醒道:“小九兄弟,你那小鬼吞噬著精魂可能需要一個挺長的過程,短則一兩個月,多則半年,那小鬼才會從陰器之中出來,你耐心等待便可。”
“這麽長時間?”我脫口而出。
“嗯,具體時間我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那是秦嶺屍怪的殘魂化作的精元,貯存了好多能量,必須要有一段時間消化才行,所以這段時間,那小鬼是不可能出來的。”
雖然有些許失望,還以為能夠立刻能夠看到萌萌呢,不過這結果已經很不錯了,二師兄吃了那旱母的屍身,都消化了這麽久,整天昏睡,萌萌想必也是同一種情況。
我再次對他們表示了滿滿的謝意,他們夫妻二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便說不打擾我休息了,便相繼退了出去,屋子裏很快就剩下了我一個人,我握著那個陰器,隻希望萌萌能夠快點兒吞噬完那精魂,也好早一點兒見到它,這小家夥,跟在我身邊的這些時日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它在晚上鬧騰,突然看不到它了,還真是覺得有些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