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女人願意當別人的小三,那也她一廂情願,怨不得別人,傷心難過也沒有什麽用。
一聽到小旭這般說,我們幾個哥們也顧不得喝酒了,全都圍在小旭身邊一通安慰,什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到處是……諸如此類的話,我們輪番的跟小旭開導,不說還好,一說小旭就更哭的厲害了。
看來小旭也是用情至深,心中始終放不下那個劉詩瑤,看到小旭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裏也是泛起了一絲憂傷。
曾幾何時,我跟他也是一般模樣,我以為這一切已經過去了,可是當被某些事情觸動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難過。
我吸溜了一下鼻子,拍了拍小旭的肩膀,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妹的,這小子起碼還有跟劉詩瑤小旅館的經曆,我的那一場既不算轟轟烈烈,也不算平淡的愛情,我都不知道是怎麽結束的,到現在都還沒有個結果。
我找誰說理去?
這次大半年以來的相聚,變成了一場安慰小旭的座談會。
小旭今天喝了不少白酒,他後來還想喝,我們死活給拉住了,正所謂酒肉愁腸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這種事情隻能通過時間來治療,時間一長,有些事情就不會那麽痛了。
哪個人心裏都會有一個念念不忘的人,我又何嚐不是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時我們被困在將軍墓裏的時候,小旭對那劉詩瑤的描述,感覺這個女孩不像是那樣願意給人做小三的人,因為當時小旭竟用了“天使”兩個字來形容劉詩瑤。
我們四個人年紀相仿,幾乎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損友,彼此之前還是很了解的,小旭這個人,也不會看上如此輕浮的女孩子,因為小旭本身就是一個守舊的家夥,這跟我們老家的傳統有關。
不過誰又能保證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好吧,就當是瞎了狗眼了,以後注意點就好。
但是,剛才我好像聽小旭說了一嘴,包養劉詩瑤的那個人是個中年大叔,而且還有家室,好像還是個老板,當小旭去找劉詩瑤的時候,還被那老板的手下給暴打了一頓。
哎~咱說的就是這個事兒,別人我不管,要打我發小我可不答應,當年那汪傳豹牛哄哄,打了柱子和高頑強,這麽大一個夜總會的老總,不一樣也被我給打殘了,而且夜總會也被我砸了一個稀巴爛,到後來一樣賠禮道歉。
這事兒咱得說個明白,等小旭情緒穩定了之後,我再問問那老板的底細,再過幾天小旭就要回校了,我反正沒啥事兒,就跟著小旭回去一趟,暗中將那老板給教訓一番,替小旭出這口惡氣。
這事兒真沒完!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嘴角忍不住一陣兒抽抽,心裏是發了狠了。
這個不經意的舉動,頓時被柱子看在了眼裏,他連忙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九……這事兒,我看咱們就算了,劉詩瑤願意當小三就讓她當去,強扭的瓜不甜,你可別惹事兒。”
我應了一聲,嘿嘿笑道:“放心,我沒說要惹事兒啊。”
“你小子撒謊,我剛才看你冷笑了來著,你這樣一笑,我就知道準備好事兒。”柱子當場將我揭穿。
“酒喝多了,你想多了。”我拍了拍柱子的肩膀,然後坐了下來。
喝醉的小旭苦惱了一陣兒,我們幾個人都有些弄不了他,便打算將這小子送回家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們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小旭還沒有出了飯店的包間,就開始吐,“哇啦”一口就吐了一地,要不是我躲的快,這一口就吐在了我的身上。
自從吐了這一口之後,小旭是一發不可收拾,接連又吐了好幾口,吐的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還吐的是吃下的食物和酒,散發著一股腐敗的氣息,十分難聞。
而後,小旭就開始吐黃水,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可吐了,還是一直幹嘔。
我們都以為是小旭喝多了,吐酒很正常,可是接下來就不正常了,因為小旭竟然開始吐血了,大口大口的吐,那場麵十分嚇人。
一看這種情況,我們便知道不妙,有可能是胃出血,連忙打了120,將小旭給送到了醫院。
我們幾個也都不回家了,跟著救護車一起到了醫院,這一路之上,小旭還是在吐,一開始吐的是鮮血,而後就吐出了血塊,黑色的血塊,十分嚇人。
要隻是吐也就罷了,小旭竟然還放了幾個屁,很臭的那種,簡直就是惡臭,然後就拉在了褲子裏,更加可怕的時候,順著褲腿還流出了黑紅色的血液。
我去,這是什麽情況?
我們幾個全都嚇蒙圈了。
好不容易將小旭送到了醫院,然後進行搶救,我們幾個人在搶救室外麵轉悠了半天,一個個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情況感覺很不妙啊,以往我們四個人喝酒的時候,比這喝的還要多,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小旭的酒量我也清楚,按照正常的時候,小旭起碼還要再喝個半斤左右才會吐酒。
我們這邊的人酒量都大,我們四個年輕的小夥子就更能喝了。
小旭也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走廊上的我們幾個都在不斷的自責,都說不該讓小旭喝這麽多酒的,要不然小旭也不至於如此。
可是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小旭身上可能出現了什麽問題,但是我也看不出來是哪裏有問題,心中十分急躁。
大約等了兩個小時之後,搶救的醫生從搶救室走了出來,我們幾個連忙湊了上去,問醫生什麽情況,哪知道那醫生也是一臉鬱悶的樣子,跟我們說道:“這個情況我們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他的身體各個部位都檢查了,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胃部也沒有什麽損傷,這血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出來的,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