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有什麽狡辯的理由嗎?”李易盤起了腿,用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笑眯眯的看著我。
“那我可不可以說你這是栽贓陷害,草菅人命呢?”我故作從容地說道。
李易依舊是那副神經質一般的笑容,淡淡地說道:“我們山城特調組辦事是講究證據的,所有的證據都指明人是你們殺的,隨你怎麽說都行,反正現在你們已經被確定了是殺人凶手。”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冷聲說道:“我不服,我要提起上訴!你們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就盲目給人定罪,你們給屍體做解剖了沒有?難道沒有發現死者的體內有蠱蟲?最為明顯的應該是劉詩瑤了,她的五髒六腑想必大半都已經被蠱蟲蛀空,而我和李戰峰根本就不會用蠱,難道你們眼瞎了嗎?這麽明顯的證據都看不出來?我們也是被別人給陷害的,劉詩瑤並不是為了金錢而跟的陳明智,她再之前就已經被陳明智下了迷情蠱,所以才會對他死心塌地,而且當天晚上,陳明智找的那個蠱婆的徒弟曾經出現在別墅裏,還放出了一個紅色毒蠍想要對付我們,是聽到警笛聲才被驚走的!”
我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李易依舊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說道:“吳老弟,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特調組是什麽部門?這個部門有著自己強大的獨立性和決策性,隻要是發現有修行者為害一方,殺的人超過三人以上,特調組就有權利將凶手當場擊斃,至於你說的那十幾個人,我們自然是做了屍體解剖,得到的結果是他們的體內根本沒有任何蠱蟲,至於那個劉詩瑤體內的蠱蟲,這個就無關重要了,即便是劉詩瑤不是你們殺的,陳明智的那些手下卻是死於你們的手中,這一點毋容置疑,有視頻為證;而你們說你們不會蠱毒之術,這一點誰又知道呢?誰又能給你們證明呢,你們吳家是趕屍世家,是延續了一百幾十年的神秘家族,所學繁雜,略懂一些蠱毒之術那也是正常不過的,畢竟你們家祖上是從湘西過來的,那地方除了趕屍之術聞名天下之外,還有湘西蠱毒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到這裏,李易頓了一下,湊近了我說道:“還有你說的那個用蠍子的草鬼婆的徒弟,我們搜集了所有的視頻錄像,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蹤跡,視頻當中就隻有你們兩個人而已,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憑空捏造出來的一個人物呢?所以,你們的話根本不足為信,我們隻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所以想要你死,也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李易說到這裏的時候,故意將那個“死”字的聲音說的很重,為的是讓我警醒和恐懼。
不過他真的是嚇到我了,在山城這個地方,李易想要整死我,真的是易如反掌,而他說的這些,我也完全相信,沒有理由不相信,這小子才是個陰險到了極點的家夥。
沒想到特調組還能有這樣的人。
他們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忽略不計,就憑著我和李戰峰將那十幾個保鏢打翻在地,戳中他們脊椎神經的視頻,就可以給我們定下死罪,不錯,灌注靈力戳中人的脊椎神經是可以讓人造成癱瘓甚至可以死亡的,但是我和李戰峰當時下手是相當有分寸的,隻是讓他們喪失了抵抗的能力,並沒有下重手,因為我們都知道,在這裏殺人是犯法的,而且這些人隻是普通人,根本沒有必要下殺手。
我想李易肯定知道這些人不是我們殺的,他這樣說就是在故意刁難我,肯定是有所企圖。
至於他沒有發現那個玩蠍子的養蠱人,也很好解釋,有可能是那養蠱人出現的時候,直接將攝像頭給轉移了,要麽就是那視頻的證據被李易給銷毀了。
可是我真是很費解,李易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殺了我能有什麽好處?
我直勾勾的看著李易,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沉聲說道:“你這樣是非不分,就不怕我爺爺找你麻煩嗎?”
李易輕輕的搖頭,微笑著說道:“吳老弟,既然我敢這麽做,就有這麽做的道理,你別忘了,這是在山城,不是在你們天南市,再者,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合情合法的,你爺爺身為特調組的高官,更應該以身作則,大義滅親才是,他能奈我何?”
從李易的這句話中,我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確實是在故意刁難我,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沉吟了片刻,身子微微做正了一些,再次平靜地說道:“那好吧,你可以說說你的條件了。”
李易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有些洋洋自得地說道:“不錯,吳老弟的確是個聰明人,終於知道李某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說著,李易突然站起了身子,轉身朝著身後走了兩步,一伸手,突然將他身後的那塊黑布給掀開了,當我看到黑布下麵的東西的時候,不由得驚的站了起來,脫口而出道:“二師兄!”
此刻的二師兄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裏,那個籠子是一個鏤空的材質,非金非鐵非玉,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就在那個籠子的周圍,還貼著幾張藍色和金色的符籙,二師兄依舊在沉睡,不過聽到我的喊聲之後,突然睜開了眼睛,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再次喊了一聲二師兄,二師兄似乎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了,然後就站起了身子,想要掙脫牢籠,結果剛一碰到籠子的邊緣,那籠子的周圍頓時就像是過電一樣,閃爍起了一團電光,二師兄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於是,我看到二師兄發火了,身上一下變的赤紅,旋即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球,熊熊燃燒了起來,再次朝著籠子的邊緣撞去,可是根本沒有用,當二師兄的身子一撞到那籠子的時候,身上的火苗旋即就熄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