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原來你小子心機這麽深,一直都想著算計我……”李易越說越怒,身板一點兒一點兒挺的筆直。

他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而生,這讓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即便是重傷之下的李易,也是我不容忽視的強悍對手。

這突然發難,毫無預兆,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

李易根本不會想到,我在山城特調組的地下死牢,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竟然還敢突起反抗,這地方全都是山城特調組的高手,而他的修為又在我之上,而且還強了許多,他以為我不是他的對手,才會如此大意。

不光如此,這小子還給我開出了一個比較不錯的條件,那就是將我送到獨龍島關押,不至於立刻喪命。

而自始至終,我都假意奉承,裝作答應了他的條件,用二師兄跟他做交易。

我哪裏會傻的看不出來,一旦交易成功,我的小命就會不保,再說,我也沒有跟他交易的資本,即便是騙他,也早晚會被他識破,還不如奮起反抗,絕地求生。

昨天一晚上,我都在想這件事情,其實剛才還蠻激動的,不過事情已經做下了,我現在反而平靜了下來。

妹的,橫豎不過一死,大不了拉著李易一同共赴黃泉。

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事情原本沒有這麽複雜。

看的氣的渾身有些發抖的李易,我則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大爺的,你特麽何嚐不在算計我,要比起心機深來,誰能深過你,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麽?將二師兄交給你,我豈能活命?”

李易再次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渾身亂顫,搖著頭說道:“看來我真是太大意了,能夠傷了張老魔,殺了秦嶺屍怪的吳九陰,真是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不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活著離開這裏嗎?這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外麵響起了“咣咣”的砸門的聲響,整個房間感覺都在顫動。

我必須要在這些人砸開鐵門之前,將李易拿下,然後作為要挾的籌碼,離開這裏。

所以,我沒有時間跟他在這裏扯皮,趁著自己在全盛時期,必須盡快將他拿下。

於是乎,我身形一晃,揮舞起了雙掌就朝著李易撲了過去。

挨了我這一掌,李易絕對是重傷,即便是張老魔挨了這一下那也吃不消,更何況是他了,我上去便是一陣兒猛攻,以快打快,跟他過了十幾招,此時才發現這小子真的很強悍,即便是如此,跟我過了這十幾招,他絲毫也不落下風,最後還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飛蝗石朝著我打了過來,將我給逼退了出去。

幸好我反應及時,將那飛蝗石躲了過去,那飛蝗石打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之上,摩擦出了一道火光。

這下李易真的是惱了,往後倒退了兩步,從角落裏的黑布之下摸出來了兩把像是割麥子用的鐮刀出來,不過要比那鐮刀短上許多,他一手一個,大喝了一聲就朝著我撲了過來。

不過在李易掀開那黑布的同時,我除了看到了被困在籠子裏的二師兄之外,還看到了另外一樣東西,便是裝著我各種法器的乾坤袋。

看到那乾坤袋,我心中一喜,這下齊活兒了,法器都在這裏,我還怕他個球。

當李易拿著那兩把手鐮朝著我撲過來的時候,我則一掐手決,開始跟那乾坤袋中的銅錢劍取得了聯係,那銅錢劍受到了法決的牽引,立刻從乾坤袋中迸射而出,化作了一抹紅芒朝著那李易的後背紮了過去。

似乎感覺到了凶險,那李易的腳步一頓,回手邊用手鐮朝著銅錢劍打了過去。

“鐺”的一聲脆響,銅錢劍被他打了一個正著,朝著一旁偏離了過去,然而再次被我的法決牽引,落在了我的手中。

看到我手中拿著的這把銅錢劍,那李易又是一驚,脫口道:“飛劍!”

“飛你妹啊飛劍,這叫北鬥銅錢劍,你個土鱉!”我痛罵道。

那李易看著我手中的那把銅錢劍,眼眸之中再次閃爍起了貪婪的神色,唏噓著說道:“不愧為傳承了一百幾十年的修行世家,這底子就是殷實,隨便拿出來一樣法器,就夠讓人眼紅的了,這把銅錢劍我也要了……”

我去,都特麽這熊樣了,還想著霸占我的銅錢劍,這就是傳說中的貪得無厭,真不知道就這種人是怎麽坐上山城特調組組長這個位置的,難道他上麵的人眼瞎了嗎?

我們兩個人各自拿著法器,再一次火星撞地球,這會兒的銅錢劍隻是一把劍,並不能發揮出北鬥銅錢劍陣的威力,因為這個審訊室實在是太小了,才十幾個平方,我們兩個人在這裏打鬥都顯得十分擁擠,那劍陣根本就施展不開。

好在我的丹田氣海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靈力到四肢百骸,而重傷之下的李易則是越戰越有些脫力,這一活動筋骨,隻會讓他身上的傷勢愈加嚴重。

接下來的拚鬥法器,我顯得十分從容,將那李易打的連連敗退,都別逼到了牆角。

就在這時候,李易突然將手中的兩把手鐮朝著我拋了過來。

我還嚇了一跳,這小子瘋了麽,有法器不用,難道要用拳頭跟我打?

不過他扔出來的那兩把手鐮卻將我逼退了幾步,被我用銅錢劍一一格擋開來。

不等我穩住身形,那李易突然再次發難,一道道破空之聲在我耳邊響起,我低頭一看,但見從李易的手中射出了一連串的飛蝗石,那速度快的就跟槍膛裏射出來的子彈一般,嚇的我就地一滾,好不狼狽,那飛蝗石打在牆壁和地麵之上,弄出了一陣兒嚇人的聲響,若是落在我身上,必然被打出來一個個血窟窿不可。

我這邊狼狽躲閃,而那李易則快步朝著我逼了過來,手中的飛蝗石接連不斷,就等李易離著我還有一兩米的時候,他突然止住了連珠炮似的飛蝗石,縱身一躍,一下撲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