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有辦法,並不代表其它人沒有辦法,徐炎和羅偉平看著我抱著伏魔籠愁眉不展的模樣,旋即就走了過來,徐炎蹙著眉頭,沉聲說道:“拿過來我看看……”

我抬頭看了一眼徐炎,旋即將伏魔籠交給了他,沒來由的就對他充滿了信任。

徐炎拿著伏魔籠在手中仔細打量了兩眼,眼睛緊緊的盯著二師兄,唏噓著說道:“這裏麵可是火獄中的神獸火焰麒麟獸?”

“徐叔好眼光,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東西正是火焰麒麟獸……”我如實答道。

“你還去過火獄?”徐炎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火獄這種地方,萬分凶險,即便是茅山鬼門宗的龍堯真人,也不敢輕易前往,可謂是十人去,九無歸,整個江湖之上,去過火獄的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徐炎又怎能不驚訝呢。

不等我接口回答,一旁的羅偉平卻嗬嗬笑道:“這小子膽子大的出奇,他何止去過火獄,還在忘川河畔偷了一株彼岸花精,差一點兒就有去無回,讓吳局長好不懊惱……”

徐炎沒有理會羅偉平的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我,直吸冷氣,好家夥,能夠去火獄的人少之又少,聽到我去了一次火獄就夠震驚的了,竟然還能夠從忘川河畔偷來一株彼岸花精,便是憑著這一點,也足以讓他驚掉下巴,估計天下間辦成這事兒的也就我吳九陰一個了吧。

不過我卻知道還有一人能夠辦到,便是我家的高祖爺爺,在忘川河畔偷一株彼岸花精絕對是輕而易舉,隻是高祖爺爺偷來沒用罷了。

足足看了我好一會兒,徐炎似乎看出了我眼神之中的淡然,便信了這件事情,他鄭重其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次說道:“小夥子……徐叔跟你說的事情,你一定要慎重的考慮一下……”

我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說道:“啊……啥事兒?”

“你說啥事兒,忘的倒快,就是讓你進特調總局的事情……”羅偉平白了我一眼,那表情分明有些羨慕嫉妒恨。

都忘了這茬了,當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轉移的話題道:“徐叔,你仔細看看,能不能將這伏魔籠打開,二師兄被困在這裏麵許久了,也讓它出來透口氣……”

“你叫火焰麒麟獸二師兄?”徐炎一副暴殄天物的鬱悶表情。

我再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當時順口起的,這小家夥也很受用,就一直用著了。”

徐炎搖了搖頭,旋即仔細研究起了那伏魔籠起來,仔細看了三五分鍾的光景之後,但見徐炎將那伏魔籠放在了辦公桌上,掐了幾個手決之後,在那伏魔籠的四個角上快速的輕點了幾下,那伏魔籠旋即氤氳出一團黑氣,發出了“哢擦”一陣兒聲響,朝著四周攤開了去。

這伏魔籠剛一攤開,徐炎旋即便道:“快將這火焰麒麟獸抱出來!”

當下,我也不敢耽擱,快速的伸手,一下就將二師兄抱了出來,這剛一將二師兄抱出來,那攤開的伏魔籠旋即又快速的收攏在了一起,嚴絲合縫,又跟一個整體一般。

看來這伏魔籠也是一個挺厲害的法器,怪不得二師兄這樣的神獸都能夠被禁錮。

逃出魔籠的二師兄依舊顯得有些惶恐不安,身上傷痕累累,還有些灼熱之感,我好不容易安撫了一陣兒,二師兄才沉沉睡去。

至此,我心裏更是恨透了李易那家夥,差一點兒將我弄死也就罷了,就連我的二師兄也不放過。

此時,我才想起來問徐炎一件事情,便道:“徐叔……像是李易這樣的人,你們特調組局該如何處置?”

被我問起此事,徐炎的眉頭再次蹙起,有些為難地說道:“要按照正常的司法途徑,像李易這種特調組的高層人物,知法犯法,陷害忠良,即便是不判處他一個死刑,起碼也要被關押在獨龍島,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不過這李易的身份也不簡單,他不光是山城特調組的組長,更是西南特調局局長的同門師弟,李易的那個師兄跟你爺爺是同級別,身出名門,乃是青城山當今掌教的首徒,位高權重,在朝堂之上話語權很大,他若是出手保李易的話,或許審判結果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現在一切尚無定論。”

一聽徐炎這般說,我的腦袋就大,原來特調組也有這麽多彎彎繞繞的貓膩兒,我這個人性子直爽,最不喜的就是這般的攻心鬥角,官官相護,而且自己一個人自由慣了,受不得約束,這就是我不想進入特調組的原因,做什麽事情都會受到掣肘。

不過李易的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的,至於如何處置他也是他們特調組自己的事情。

徐炎似乎看出了我的表情有些不滿,便再次說道:“不過你放心,你的苦不會白受的,特調總局一定會秉公執法,對於李易這種敗類絕不會姑息。”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這時候,氣氛突然顯得有些凝重起來,羅偉平便打圓場道:“徐秘書長,既然這裏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那咱們就出去聊聊吧,這個案子現在還有很多疑點,總不能一直在這陰暗的地下呆著吧?”

這倒是提醒了我們,想來我也有好多天都沒有見光了。

隨後,我收拾了自己所有的法器,全都一一檢查了一遍,還特意看了一下裝著萌萌的那個陰器,一切安好之後,我便抱起了二師兄,跟在他們兩人身後大搖大擺從山城特調組的死牢乘坐電梯朝著地麵升去。

坐電梯的時候,我還有些後怕,眼睛一直看著那通風口,生怕再有什麽毒氣噴出來,那電梯的四周更是不敢靠近,害怕被電到。

當真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這山城特調組真是夠防備森嚴的,怪不得他們說沒有一人能夠從這裏逃出去。

不過我好像是一個特例,不過不是逃,而是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