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戰峰住的是特護病房,自己一個單間,不管咋說,人家也是一特調組的大領導,正好房間裏還有一很大的沙發,跟爺爺打完了電話之後,我就窩在沙發上湊合了一休,第二天天一亮,我跟李戰峰知會了一聲,說是出去找個朋友。
李戰峰自然是知道我去找誰,在山城我就小旭這麽一個朋友,便也沒有多問。
隨後我又多問了一嘴,問李戰峰啥時候回天南城,我好跟他一起順道回去,李戰峰卻說不著急,等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才回去,起碼臉上的傷看不出來才行,我問他為啥,他說回去的話,怕被他媳婦看到,徒增擔憂。
此時,我才知道李戰峰已經有媳婦了,之前卻不曾聽他說過,不過以前我們倆的交集並不是很多,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話說,李戰峰雖然傷的不是很重,大多都是皮外傷,隻是賣相不太好看,整的一張臉花裏胡哨的,估計是當時李易覺得李戰峰比他好看,故意這麽整的。
為了讓李戰峰早點跟我回去,我隻好將薛小七給我的一些丹藥,轉交給了李戰峰,這個藥我之前用過,便是上一次跟秦嶺屍怪拚命的時候,被他化成的黑煞的口水沾染到了臉上,那一次基本上算是毀容了,一張英俊的麵孔腐蝕的不成樣子。
不過薛小七當時用草藥給我配置了藥方,有外用的,有內服的,效果很好,沒幾天便恢複如初,變成了韓國歐巴一般白嫩的臉龐,就多留了一些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此刻看到李戰峰如此,隻好給他用了。
李戰峰還有些將信將疑,我隻說了一句是薛家藥鋪的藥,李戰峰便搶也似的奪了過去。
辭別了李戰峰,我出了醫院,在外麵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山城大學而去。
等到了山城大學的時候,時間尚早,我就在門口的小地攤上吃了一些東西,以此消磨時間,隨後就進了他們學校,在校園裏來回逛了幾圈,走在富有書香味的校園裏,看到一對對正值青春年少的男男女女,一路說說笑笑,溫馨浪漫,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苦澀。
真羨慕這些無憂無慮的學生們,曾幾何時,我也可以像他們,隻可惜我沒有珍惜,如果可以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
不好意思,跑偏了,詞兒太熟了。
高中因為打架鬥毆,差點兒被學校開除,好不容易混了一高中畢業證,然後就外出打工了,風風雨雨好幾年,陰差陽錯就走上了修行者的這條路。
其實,我真的挺羨慕他們的,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談一場平平淡淡的戀愛,畢業之後走上工作崗位,結婚生子,日子可以像是流水一樣平靜。
可是在這些人平靜生活的背後,必須有一些人站出來為此付出,甚至用生命來捍衛。
那些人便如像是特調組這樣的存在。
我也理解了老爺子為什麽總是如此忙碌的苦衷。
走在校園裏,真的感覺許久都沒有這麽平靜過了,一路走走停停,最終我停在了校園之中一片小樹林的長椅之上,看著滿地的枯葉,靜靜享受著這秋日午後的陽光。
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給小旭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所在的位置,讓他過來聊聊。
小旭並不知道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接到我的電話很高興,問我這幾天都去了哪裏,為什麽一直都沒有來找他,打電話也不通。
當時我一直呆在拘留所和特調組的地下死牢,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了,電話自然接不到。
這些事情我在電話裏跟小旭說不清楚,直接跟他說見了麵之後再談。
小旭應了一聲,似乎聽出了我情緒的低落,問了我一聲沒事兒吧。
我苦笑,我倒是沒啥事兒,就怕他到一會兒有事兒。
掛了電話,我坐在長椅上等了一會兒,小旭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打飯的缸子,可能是要去食堂打飯。
小旭跑過來氣喘籲籲的,一上來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問答:“小九哥,你這幾天跑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回到天南城了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示意小旭坐在我的身邊,此刻的我又有些猶豫不決起來,原本在心裏想的許多措辭,這會兒突然腦子裏一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啥事兒,你說啊。”小旭催促道。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小旭的肩膀,說道:“小旭,我馬上會跟你說一件事情,或許你可能會接受不了,我希望你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一定要挺住。”
見我說的鄭重,小旭立馬就肅然了起來,不過還是問道:“什麽事兒,你可別嚇唬我,不會是柱子和誌強出事兒了吧?”
“不是……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其實呢,我是一個修行者……”
這件事情有些複雜,我打算由簡入繁,先跟小旭說明我的身份,再告訴他我去找了陳明智,以及他和劉詩瑤中蠱的事情,要不然他肯定有些接受不了。
哪知道小旭這個二貨,當我說出我是修行者的時候,他當即就捧腹大笑了起來,說道:“啥?你剛才說你是修行者?什麽是修行者,你怎麽不說你是孫行者呢?哈哈……”
我頓時一腦門的黑線,無奈的搖了搖頭,正色道:“小旭,我沒跟你開玩笑,其實我一直都隱瞞著你們,自從上次咱們一同掉進將軍墓之後回來,我就成為一個修行者了,怎麽說呢?修行者是實力強大於普通人的一種存在……”
不等我說完,小旭緊接著就打斷了我的話,臉上有些忍不住想笑,說道:“小九,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難不成你會跟我說你在將軍墓裏被那老僵屍的靈魂附體,擁有了超能力?小九,我知道你能打,可你可別哄我,有事兒咱們說事兒,別扯淡,趕緊滴……”
我去,合著我說了這麽大半天,小旭一直以為我跟他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