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太過擔憂父母的安危,我一路飛奔著離開了風景區,在山下匆匆忙忙的打了一輛車,直奔最近的火車站,坐在車上的時候,我再次跟李戰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我溝通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我要坐一輛最快的動車回去,最好是能夠幫我訂票,關鍵是能夠允許車站人員讓我帶著二師兄一起上車。
上次從天南城坐車的時候,李戰峰就做過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搞定了,我相信他的能力,特調組如果有重要行動的話,一切部門都要全力配合,這是毋庸置疑的,算是給我走了個後門,這事兒李戰峰猶豫了一下,可能事情有些難度,畢竟這裏不屬於他的勢力範圍,不過也應允了下來。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的心裏還是忐忑難安,一直都在想著到底是什麽人對我父母動手。
自從修行以來,我自認得罪的人不少,一個個全都羅列了出來。
首先我想到的是袁朝晨和陳雨師姐弟兩人,他們之間跟我的過節算是最大的了,我不光是殺了他們的師父,而且將他們師父的師兄都給殺了,這仇恨可謂是不共戴天,如果有人對我恨之入骨的話,他們師姐弟兩人當仁不讓。
不過仔細一想,我又將他們給排除了,這師姐弟在投靠秦嶺屍怪的時候,或許有這個膽子能夠找我報仇,可是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秦嶺屍怪被我殺死,就連秦嶺屍怪帶來的那些徒弟也盡數被斬殺,應該了解到了我的實力,輕易間不敢觸我黴頭才是。
再者,這師姐弟兩人勢單力薄,要出動報複我的話,也該是他們兩個人出手才是,李戰峰卻跟我說是一幫黑衣人要擄走我的父母,還被看門的賈老爺子殺了兩個。
如此說來,那些黑衣人還能夠從賈老爺子這樣的頂級高手手中逃脫,修為應該不低。
賈老爺子的修為我不知道有多高,但是我隱約覺得應該是修為不低於我爺爺的高手,絕對的深藏不漏,這就是所謂的大隱隱於市的高人。
袁朝晨和他的師姐,短時間內應該找不出這樣一撥高手來對付我。
不過這也不排除秦嶺屍怪還有其它的徒弟殘存於世,當時秦嶺屍怪帶著十幾個徒弟出來,肯定也有一部分留在老巢看家,我聽陳相誌夫婦說,那秦嶺屍怪是個收徒狂人,最近一二十年收了一大幫徒弟,那十幾個徒弟有可能隻是一部分。
當時駐守在老君山的特調組搜索過秦嶺屍怪的老巢,並沒有看到秦嶺屍怪其它的徒弟,很有可能提前得到了消息,逃之夭夭。
或許是袁朝晨和他師姐召集了秦嶺屍怪剩餘的徒弟,過來找我報仇的也未可知。
還有一個人,我不得不防,便是被我重傷了的張老魔,他傷的絕對不輕,被二師兄燒的黑不溜秋,然後又被我一招全力之下的陰柔掌拍中,如果要恢複好,起碼要有個一年半載。
在我心裏,還是隱約覺得張老魔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張老魔是成名江湖多年的老魔頭,聲名赫赫,不管咋說,也要維護他那張老臉不是?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張老魔必然要被江湖中人貽笑大方,堂堂一個一關道的長老,手下教眾萬千,畏懼一個毛頭小子,還要通過綁架他的家人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張老魔畢竟是老一輩混江湖的,如果連這點兒最起碼的江湖規矩都不遵守,那他真就沒臉混了。
不過此人也不能排除,如果真是張老魔要對付我的話,那我就萬分小心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人,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他們是什麽身份,記得上一次我插手歐陽涵老爺子下蠱的事情之後,回高崗村裏一趟,就有一幫黑衣人將我從家裏引到了狼頭溝,埋伏於我,那時候花和尚現身幫我解了圍,還有一個神秘的穿著鬥篷的家夥出現,逼著我動用了丹田氣海之中壓製的兩股力量,才將那黑袍人驚走,那一次,我和花和尚兩人殺了不少黑衣人。
殺了黑衣人之後,我們還將那些黑衣人的屍體給掩埋了,通知特調組的人去查明那些黑衣人的身份,等特調組的人去了之後,那些屍體不翼而飛。
這一次,又有一夥兒黑衣人去綁架我的父母,被賈老爺子擊殺了兩個之後,屍體都化作了膿血,身份無法辨別。
通過屍體被銷毀的這件事情,我總覺得這兩件事情有所關聯,都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他們做的確實天衣無縫,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是哪一方麵的勢力。
這些事情一想起來就覺得有些頭疼,我坐在車上憑空猜測,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既然他們這次動手失敗了,必然就還會醞釀下一次。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我一定要揪出幕後真凶,誰要是敢動我的父母,我必然將其斬草除根,讓他們知道不守規矩的下場。
其實,我也能夠看出來,他們要綁架我的父母,最終要對付的人還是我,我隻能拿自己當做誘餌,回到天南城,將那些偷偷摸摸的家夥再次引出來。
正想著這件事情,車子就停在了火車站,我付了車錢,進了售票大廳之後,拿出了身份證,發現票已經給我買好了,李戰峰果真將一切都給安排妥帖,即便是進站候車的時候,那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證,連安檢都沒有過,直接讓我走了進去。
我背著二師兄上了一輛開往天南城的動車,很快車子就開動了。
幸好天南城是省會城市,交通四通八達,從川省可以直達,盡管動車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我也足足坐了四五個小時,才到了天南城,然後快速的打了一輛車就往家裏趕去。
到了小區附近的時候,天下都已經黑了下來,我路過爸媽的小賣鋪的時候,特意瞧了兩眼,發現門關著,以往這個時候,他們的生意都挺好,此刻看著不免有些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