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裸的威脅,拿李可欣的性命作為籌碼,也是他們下的一個賭注。
他們在賭我一定會單槍匹馬去救李可欣。
我可以不去,但是李可欣必然會被他們殺死。
這是挖好了一個坑,等著我往坑裏跳。
可是我沒了這些朋友的幫忙,沒有了特調組這強大的後盾,就憑我現在的實力,來對付這些隱藏在暗處的高手,我能活著回來嗎?
答案顯而易見,我又不是關二爺,可以單刀赴會,入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我要是有我高祖爺爺哪怕十分之一的修為,自然也是毫無畏懼的。
可是我就是我,一個初入江湖還不到兩年的毛頭小子,修為雖然與日俱增,但是離著頂尖高手的距離還相差十萬八千裏,就這樣的一個我,進入他們的埋伏圈,顯然就是在找死。
我的內心做著劇烈的掙紮,一直都在猶豫不決。
看這封信的意思,他們一直都有人在觀察著我,肯定也覺察出了我們布置出來的陷阱。
都不是傻子,他們顯然不敢在天南城中對我動手,這裏可是我的大本營。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之內,他們觀察到了我這邊無可乘之機的時候,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綁架了李可欣。
我千防萬防,將我有可能受到威脅的朋友都通知了一遍,讓他們注意保護好自己,可是我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們會拿李可欣來要挾我。
我再次抬起頭來,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到底有沒有人在注意我這邊的動靜,可是掃了一圈之後,依舊是一無所獲。
於是,我閉上了眼睛,將丹田氣海中的靈力全都催動了起來,封閉五感,開始用炁場的波動來感受周圍的氣息,隻要是修行者,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散發出一股炁場感應出來,我便是用自身的靈力來感應這股氣息。
當我快速入定之後,頓時覺得周圍漆黑一片,在黑暗之中,腦海裏出現了幾個點,微微一閃,這些點便代表著那些修行者的方位,我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確定了方位,就在我方圓五百米之內,就有三個修行者,有一個離著我最近的,就在附近的商場之內,我抬頭看去,頓時便看到了在商場三樓的一塊玻璃後麵,有一雙陰冷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我。
我隻需要捉住一個就好。
當我看向那三樓的方向的時候,那雙眼睛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我旋即邁開了腳步,直接衝著那商場的三樓衝了上去,就在我身子一動的那一刹那間,那個身影也動了,轉身朝著商場裏麵走去。
由於距離太遠,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但是他那雙陰冷的眼睛卻銘刻在了我的心裏。
我一閃身就朝著商場裏衝了進去,踩著電梯一口氣狂奔到了三樓。
這個商場很大,三樓是個足有好幾百平米的超市,人流攢動,絡繹不絕,一到了三樓之後,我就守在了電梯的通道,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調動丹田氣海中的靈力,感受那修行者的氣息。
隻是這靈力剛剛調動起來,一直放在乾坤袋裏的手機突然發出了“叮叮”的一聲響動,好像是來短信了,我連忙拿出來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而且這個電話號碼明顯就不正常,應該是被動過手腳。
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個短信肯定是隱藏的敵人發過來的。
打開之後,我看了一眼,但見那短信上就短短的幾個字:“別耍花招,趕快動身來青州城,過了十二點就等著收屍吧。”
一看到這個短信,我的心就抽緊了一下,現在的時間是傍晚六點多鍾,即便是我現在就動身,要趕往青州城的話,至少也需要三四個小時,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之下,他們不給我任何準備的時間,隻一心想著讓我過去送死。
不能見死不救。
這些個隱藏在暗處的修行者即便是被我找到又有什麽用呢?
我突然間想通了,能夠被安排過來監視我的人,肯定不是什麽重要角色,即便是被我捉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會激怒他們。
最終,我還是放棄了追蹤監視我的人,直接出了大商場,來到了外麵,我一邊走,一邊跟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回了一個短信:“你們到底是誰?我怎麽確認李可欣的安全?”
過了片刻之後,很快短信就回了過來:“人在我們手上,你沒得選擇,要麽來,要麽等著收屍!”
然後我又回了一條短信:“我要聽李可欣的聲音,確認她的安全。”
那邊很快回道:“來了青州城,自然就可以聽到,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過了十二點,我們就殺人。”
去特麽的!
我真有一種想把手機砸了的衝動,心亂如麻。
這下該如何是好,現在的情況是我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
沒有辦法,目前來說我隻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毫不懷疑,他們過了十二點就會對李可欣下手。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又有何臉麵活在人世間呢?
不管是曾經的女人還是現在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平靜下來,告訴自己,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不能慌亂,必須想出盡快解決的辦法出來,現在誰都救不了我,隻能靠我自己。
平複了心情之後,然後我就朝著火車站的方向快步走去,在走的同時,我也一直都在四周觀望。
這段時間,特調組的人也一直在守株待兔,等待著這些人過來算計我,所以我每天出門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特調組的人暗中跟著我,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便會召集大隊人馬,在十分鍾之內全部趕到。
我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特調組的人站在路口,穿著一身便裝在抽煙。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向了我,這個人是劉欣的一個手下,那個人裝作不認識我,很快就轉過了頭去,而我則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