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從白眉毛手中砸向二師兄的那個東西我沒有看清楚,但是當那白眉毛用法決控製起來東西騰空而起的時候,我才看的分明,那東西一開始的時候像個碗,有黑芒浮現,隨著它快速的躍上半空,竟然快速的變大了起來,瞬間就脹大了好幾倍。

這東西感覺跟花和尚的那個紫金缽有些相像,不過花和尚的紫金缽乃是佛門重寶,佛光普照,有一股佛家的慈悲之氣籠罩其中,但是這白眉毛用的東西就有些邪氣的很了,我也說不清楚是個什麽玩意兒。

當這個法器躍然半空的時候,就變成了跟鐵鍋一般大小,直接朝著二師兄的方向扣了過去。

見此情景,我心想完蛋了,二師兄估計要被活捉,二師兄一旦被人降住,我這邊肯定也是小命不保,心中頓時覺得無比惶然。

即便是我有一萬個不甘心,卻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邪惡的法器朝著二師兄扣了下來,這一下準頭十分好,正好將二師兄扣了一個正著。

二師兄那時候才剛剛起身,就被壓在了下麵,不過二師兄畢竟是個厲害的凶獸,在那東西下麵劇烈的掙紮了起來,撞的那東西“咣咣”作響,還用身上的真火蓮花,想要將扣在它身上的這個法器給燒化了去,瞬間,那鐵鍋一樣的東西頓時別二師兄的真火之力燒的一片赤紅。

那白眉看到這般情景,也不免有些駭然,心中吃驚道:“好一個火焰麒麟獸,當真凶殘,而今這般弱小,便有如此強悍的真火之力,若是等它以後長大一些,那還了得!”

說著,那白眉毛再次掐起了手決,指向了那個法器,但見那法器之上頓時有黑氣彌漫了出來,周圍有各種符文閃現而出,快被二師兄掙脫開的那個法器頓時安靜了許多,被燒紅的法器也漸漸恢複了青黑色的模樣。

二師兄最終還是不敵那白眉毛的妖法,安靜了下來。

此時,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二師兄都比收了,接下來要收拾的人肯定就是我了。

即便是如此,我還是沒有放棄最後的抵抗,不停的催動著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維持著那四張虛空符咒凝結出的罡氣屏障。

很快,那宋喆緩上來了一口氣,提著那把寬背砍刀,惡狠狠的朝著我衝了過來,口中喝罵道:“這個該死的小子,用那什麽火焰麒麟獸,差點兒將老子給殺了,看我不將他大卸八塊,然後將他的女人給睡了!”

他怒氣正盛,剛才被二師兄吐出來的那團小火苗追的如喪家之犬一般,根本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動靜,所以他朝著衝過來的時候,頓時一腦門撞在了護體罡氣之上,一下就將他彈飛了出去,腦袋上都腫起了一個包,哎呦哎呦的叫著。

那白眉毛看了一眼地上的宋喆,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顯然如此討厭的一個家夥,在他姐夫眼裏也不怎麽招待見。

不過我這般手段,顯然是被那白眉毛看在了眼裏,他眉頭微微蹙起,正色道:“不愧為趕屍世家的後人,老吳家代代豪雄,留下來的手段也是非同小可,這虛空符咒的手段,老夫也是開了眼界,今天不妨領教領教……”

說著,那白毛就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朝著我這邊而來。

他每往前走動一步,我的心就沉重一分,他身上的炁場也跟著陡然間強大幾分,這給我一種一輛東風大卡車迎麵撞來的感覺。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不斷朝著我靠近的白眉頭,就在他離著我還有五六步的地方,突然就停了下來,旋即伸出了一隻手,朝著虛空處輕輕一拍,麵前的那道虛空符咒凝結的護體罡氣頓時像是水紋一樣**漾開開,並且不斷有符文閃現出來。

白眉毛再次點頭,正色道:“不錯……不錯,這術法果真精妙,隻是火候欠了太多,可惜了……”

說著話,那白眉毛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又一下朝著那護體罡氣拍了過來,我腦海裏好像聽到了一聲玻璃碎裂般的清脆聲響,那一巴掌好像就拍在了我身上一般,全身劇震,血液沸騰,心慌氣短……

擋在我麵前的那道護體罡氣直接被這白眉毛一掌給拍的稀碎。

不過我還是沒有放棄,再次催動了丹田氣海中的靈力,接連將其它方位的護體罡氣凝結在了我的麵前,擋住了那白眉毛的去路。

那白眉毛腳步根本不停歇,一邊往前走,一邊伸手去拍那些護體罡氣,每一掌下去,就會有一道護體罡氣破裂,等他來到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已經受到了很強的反噬之力,一張口,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不過我仍是咬牙堅持著,即便是打不過,氣勢也不能丟。

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那白眉毛就站在我的身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令人討厭的宋喆一看我沒了防護,頓時又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來,恨恨地罵道:“小雜碎,看我不宰了你!”

他舉起了手中的刀,就要朝著我砍來,然而,不等刀落在我的身上,那白眉毛旋即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宋喆的手腕子,低沉地說道:“他現在還不能死,留著還有用呢……”

宋喆對於這白眉毛的話還是能聽得進去的,旋即放下了手中刀,一臉賤笑地說道:“姐夫……那啥……既然這小子捉到了,他的那個女人應該沒有用了吧?能不能送給我玩一玩啊?”

一聽到這話,我心中怒火再次騰騰而起,大聲罵道:“宋狗,你特麽要是敢動那個女人一根寒毛,我發誓一定要讓你後悔從娘胎裏生出來,不信你特麽就試試!”

我的眼睛瞬間一片血紅,瞪向了宋喆,然而那宋喆根本無懼我的威脅,賤笑著說道:“你特麽就這熊樣了,還在我麵前嘚瑟呢?你那女人我想咋弄咋弄,不服你弄死我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