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等我們一行人走到那兩個黑衣人麵前,那兩個黑衣人旋即朝著被附身的宋喆一拱手,十分恭敬地說道:“參見宋左使!”

萌萌倒是按照我吩咐做的有模有樣,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還是從鼻孔裏發出來的,牽著我們大步流星的就朝著山洞外麵走去,然而,那兩個守衛並不打算就此輕易的放我們過去。

旋即,兩人身形一閃,擋在了我們的前麵,其中一個黑衣大漢一拱手,再次客客氣氣地說道:“宋左使,天色這麽晚了,您要帶著兩個要犯去哪呢?”

“嗯?!”萌萌眉頭微蹙,表現出來極大的不樂意,冷聲說道:“老子要去哪,還需要跟你們這些小嘍囉通報一聲不成?”

“不敢!”那兩個守衛身子往下一矮,其中一個誠惶誠恐地說道:“隻是舵主有令,今天晚上特意叮囑了,一定要看守好這兩個人,萬不能出什麽閃失,要是出了什麽差錯,小的們可擔當不起……”

“舵主有令,讓本左使專門過來押走他們,過去審問一番,怎麽,你們連我的話都不信嗎?”萌萌怒聲說道。

宋喆這小子是那白眉舵主的小舅子,既然是他過來提人,本是無可厚非的,因為這宋喆本來應該就是白眉舵主最相信的人才是。

再者,宋喆在魯中分舵的地位也頗高,為人刻薄,不通情理,他們也不敢過多的糾纏於此事。

兩人猶豫了一會兒,看來是想要放行了,萌萌也已經邁開了腳步,這時候,偏偏有一個不開眼的家夥,再次說道:“既然是舵主讓您過來提審犯人的,那可以舵主的令牌嗎?”

話聲一落,萌萌反手就給了那黑衣人一巴掌,將他的臉抽的紅腫,萌萌頓時便喝罵道:“老子的臉難道還不如一張令牌好使,給老子滾!”

那個被打的人捂著腫起來的腮幫子,連連賠了幾個不是,朝著一旁讓開,旋即萌萌再次一聲冷哼,牽著我和李可欣朝著前麵大步流星的走去。

我去,本來我還有些擔心萌萌會撐不住場麵,所以特意交代了許久,沒想到他學起來宋喆當真是有模有樣,將宋喆那賤人說話的口氣演的跟真的一般。

讓我都覺得有些歎為觀止,差一點兒就將萌萌當成了宋喆。

我們朝著走了幾十米之後,萌萌才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小九哥哥……你看我學的像嗎?”

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給了它一個鼓勵的眼神,萌萌自然十分歡喜。

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這小丫頭一丁點的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肯定是傾國傾城之色,肯定比當今的許多女明星好看多了。

隻可惜萌萌現在成了一個小鬼,要是還能活過來就好了。

過了前麵這一關,我的膽氣就壯了起來,身後的李可欣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我回頭看她的時候,她也在衝著我微微笑著。

後麵的路,就相對簡單了一些,雖然是越往外走,看守的人就越多,不過這些人看到被附身的宋喆帶出來的我們,根本連問都不問了,隻是看到宋喆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宋左使,萌萌依舊是一副牛氣衝天的樣子,對於這些人,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正如萌萌所說,這個山洞之中九曲十八繞,並不好走,每往前走上一段路,都會遇到一些黑衣人把守,不過對於這些人,我們在宋喆的掩護之下,都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貌似是拐了好幾個彎,遇到了好幾撥把守的黑衣人,我們才繞出了這長長的走道。

這一路上,雖然有宋喆做掩護,我和李可欣也不敢說話,就怕是隔牆有耳,發現了端倪,讓我們的計劃完全泡湯,所以,必須要小心謹慎的好。

費了好大的力氣,走了將近有半個多小時,我們才走到前麵的一個巨大的山洞,這個山洞少說也有好幾百個平方那麽大,我們一走出這個長長的山洞通道,緊接著就看到了這個巨大的洞室,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過一走進這個山洞,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就彌漫開來,直衝鼻子,讓我不禁蹙緊了眉頭。

不光是血腥味,這裏的屍氣也特別的濃鬱。

我抬起頭來,朝著這個大廳裏四處掃了一眼,但見在四周的洞壁之上掛著不少火盆,那火盆之中不知道用的什麽油脂,一直在熊熊燃燒,將整個巨大的山洞照的透亮,這個地方也有不少黑衣人在把守,不過離著我們還有一段距離。

我抬頭一看,但見頭頂的山洞頂端,懸著十幾根粗壯的鐵鏈子,那些鐵鏈子將一個巨大的鼎爐懸在了半空之中,顯得有些詭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附身在宋喆身上的萌萌突然轉身,跟我小聲地說道:“小九哥哥……你看那邊,有好多死人……”

我順著萌萌的目光看去,當即嚇了我一跳,就在那山洞的深處,果真有許多死人,有些則已經化作了白骨,將地麵鋪了厚厚一層。

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就在那些死人堆裏,還有不少體型龐大的狗,在死人堆裏啃食那些屍體,那些狗看起來又像是藏獒,一個個跟小牛犢子似的,眼睛血紅。

當我的目光看向那些吃人的狗的時候,那些狗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麽,有好幾隻都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發出了嗚嗚的低吼聲,好像隨時都要撲過來的樣子。

李可欣看到這樣的場景,早已經嚇的臉色慘白,渾身再次哆嗦了起來,這裏麵的死人少說也有幾百人以上,殺了這麽多人扔在山洞之中,難道就是為了養活這些像是藏獒一樣的瘋狗麽?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邪教妖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邪惡,怪不得正道中人見到這些人都恨的咬牙切齒。

我看了一眼李可欣,小聲安慰了她兩句,李可欣這才稍稍好轉了一些,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看那些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