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李可欣一轉身跳落了懸崖,那一刻的悲傷的情緒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真的好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

我知道,李可欣之所以這樣做,全都是為了我的緣故。

我若是放下手中的武器,放棄了一切抵抗,很快我就會被亂刀分屍,聰明如她,怎麽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我死了,會給李可欣留下一條性命,可那時候的她會被斬斷一部分意識,人就會變的呆傻,那根死又有何區別呢?

所以,李可欣最終做出了一個抉擇,她趁著東海水蛇放鬆戒備的時候,咬了他一口,然後毅然決然的跳下了萬丈深淵。

她知道我肯定會放不下她,也會在他們的迫脅之下選擇屈服,放棄一切抵抗。

唯有她死,才能讓我重新撿起兵刃,燃起鬥誌,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然後,她就真的轉身跳落了懸崖。

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要將李可欣救出去。

然而,人卻是被帶了出來,我終究沒有讓她活著離開這裏。

其實,在她轉身跳崖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溝通了體內那千年槐樹精內丹的力量,讓崖壁上的草木瘋狂生長,想要將跳落懸崖的李可欣的身子纏繞住,可惜的是,崖壁上的草木藤蔓生長的再快,終究是沒有李可欣跳落懸崖的速度快,而且越是往下,李可欣的身子會受到重力加速度的影響,身子也會越來越沉重,即便是崖壁上的藤蔓將其纏繞,也會被他的體重直接拽斷,然後接著往下跌落。

我溝通的草木精華之力,還是能夠感覺到有些快速生產的藤蔓拉扯了一下李可欣的身子,但是卻依舊無法阻止李可欣的身子繼續往下跌落。

越是往下,我與下麵的草木藤蔓的溝通就越是微弱,片刻之後,就失去了一切聯係。

在李可欣跳落懸崖的那一刻,我心如刀絞,即便是魯中分舵的這些人,也全都愣了一下,決然不會想到李可欣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毋寧死,也不給人要挾我的機會。

我吐出了一口黑血之後,身子半跪在地上還沒有起來,愣愣的看著李可欣身子消失的懸崖旁邊。

一開始還是滿心的悲痛欲絕,但是確定李可欣已經跌落懸崖,而我又無計可施的時候,滿心的悲痛卻化作了一種超脫的憤怒,那怒火積壓在胸口,擴散到全身,然後猛然間爆發出來,全身的黑色煞氣一下子就猛漲出了半米多,外圍還有一層綠色的氣息環繞著。

就在這時候,那些魯中分舵的人也全都回過了神來,看向了我這邊,不等我從地上站起身來,不遠處的白麵書生旋即將手中另外一把蝴蝶刀直接朝著我的脖子紮了過來。

這一次,他想要將我的腦袋直接摘下來。

想殺我?

有那麽容易嗎?

你們逼死了我的女人,我便讓你們血債血償,今天在這裏的每一個人,有一個算一個,必須都要給我死在這裏。

必須!

感覺那白麵書生的蝴蝶刀朝著我紮來,我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甩手,陰柔掌的掌力頓時攀升到了我目前能力的頂峰,一道掌風旋即噴薄而出,打向了那把蝴蝶刀。

蝴蝶刀頓時改變的軌跡,被淩厲的掌風又給劈了回去,至於劈到了什麽地方,我根本沒有時間看,因為我的注意力此刻全都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便是逼著李可欣跳落懸崖的東海水蛇,他將是我第一個所要殺的人。

他將承載我身上的第一次怒火,這個始作俑者,我會讓他不得好死!

身子一晃,就離著那東海水蛇還有三五米的距離,我看到那東海水蛇就站在懸崖的附近,他的臉上有著無以複加的驚恐,看著我朝著他殺了過去,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該如何招架。

就在我馬上就要衝到他身邊的時候,一根方天畫戟朝著的我身上戳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間,我便一手抓住了那方天畫戟的尖頭,手上暗自發力,硬生生的將那方天畫戟給掰成了兩截,然後手裏拿著那方天畫戟的尖頭,繼續朝著那東海水蛇撲了過去。

東海水蛇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本來想要躲閃,但是根本躲閃不開,後麵沒幾步便是萬丈深淵,而正前方的我卻堵住了他的去路。

大敵當前,這東海水蛇也激發出了一股血勇出來,二話不說,直接將那短刀就迎著我的腦袋砍了過來。

我根本就沒有閃躲,迎著他劈過來的短刀就衝了過去。

這幾乎就是一種以命搏命的打法,就在他手中的短刀即將砍在了我腦袋上的時候,我已經撞進了東方水蛇的懷裏,然後一把就抓住了東方水蛇劈砍下來的那隻拿著短刀的手臂,東方水蛇大驚,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發出了恐懼到極點的戰栗。

一切都結束了。

我拿著從白眉舵主那方天畫戟上折斷的尖頭,一下就刺進了東方水蛇的腹部。

然後拔除來再刺,拔出來再刺……

一秒鍾的時間,我至少刺進去了十幾下,整個腹部全都讓我給刺爛了,以至於我的手臂都從他的後腰上透了出來,腹部的內髒完全讓我攪成了一團碎肉。

由於我的動作奇怪無比,那東方海水蛇的腹部都爛掉了他都沒有快速的死去。

接下來,我丟掉了手中的銅錢劍,然後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東海水蛇的脖子,陰柔掌再次狂風暴雨一般的朝著他的胸口拍了過去。

第一掌下去,東海水蛇胸部的所有骨頭齊聲斷裂,他的整個胸腔全都塌陷了下去,然後是第二掌……第三掌,一連快打了七八掌之後,我發現掌前一空,低頭一看,才看到那東海水蛇的身子不見了,直接被我拍落到了懸崖下麵,而我的手中則抓著一顆瞪大了雙眼的人頭,至脖子以下的部位沒有了,什麽時候沒有的我都不知道,當時我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