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銅錢劍,視線就放在了那惡婆娘的身上,內心濃鬱的殺伐暴戾之心和滿滿的仇恨,讓我變的無所畏懼,我身形一晃,很快就跟那胖婆娘對撞在了一起。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惡婆娘厲害的很,即便是現在我動用了丹田氣海中的那兩股強大的力量,也沒有一上來就能夠壓製住她,反而有些不太適應她那種淩厲的刀法,劈、砍、撩、刺……各種手段,一氣嗬成,而且全都是衝著我的要害,我還發現一個特別的讓我鬱悶的事情,這惡婆娘很多次都是朝著我下三路攻擊過來,尤其是我的襠部,估計是記恨我將他弟弟宋喆的蛋蛋給踢碎了去,所以她才會一直想要用同樣的招數來對付我。
唯有用那銅錢劍,加上我自幼修習的茅山混元八卦拳的招式來抵擋,防護的滴水不漏,才抵禦住了這婆娘瘋狂的一通砍殺。
自然,在我兩股強大力量的支配之下,這茅山混元八卦拳也讓我用到了極致,那惡婆娘想傷到我,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若隻是此一人倒也還罷了,那白眉舵主也挺著一杆長槍加入了戰團之中,他們夫人二人一同將我纏住。
至於那白麵書生,一上來就被二師兄給攔截了下來,身上的真火蓮花燃燒的極為旺盛,追著那白麵書生四處亂竄,對於這二師兄來說,若沒有克製住它的法門,它就像是一個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即便你是那猛虎,在二師兄麵前也無從下嘴。
刀劍還沒有落在它的身上,就已經被融化掉了,本來二師兄就皮糙肉厚,刀劍加身也輕易傷不到它。
那些數百個魯中分舵的黑衣人,此刻在我眼中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二十來具黑毛僵屍堵住了去路,衝入人群之中,一通撕咬,很少有人能夠突破這些黑毛僵屍的防線。
隻要我放倒了麵前的這三個高手,其餘的人都不足為慮。
若是在我沒有動用封印在丹田氣海之中的兩股強大力量之前,別說那惡婆娘,便是那白眉舵主,七八招之內也能將我輕易拿下。
但是現在卻不同以往。
即便是他們夫人二人嫻熟的配合之下,我隻是一開始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很快就穩住了身形,能夠沉著應對了,刀來劍往之間,還能抓住空隙反擊。
雖說此刻我的兩股強大的力量加諸於身,也隻是一種揠苗助長的過程,實力還沒有達到那種逆天的程度,而且這惡婆娘和白眉舵主配合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肯定之前早就有過長時間的磨合,才會給我如此大的壓力。
我先是不溫不火的跟他們兩個人周旋,隨著那兩股強大的力量不斷攀升,我漸漸占據了一些上風。
如此拚鬥大約七八十招的時候,我故意漏出了一個破綻,那白眉舵主以為是抓住了機會,手中的長槍一下朝著我的後心刺了過來。
我身形一晃,輕易躲開,快速的凝結了一道虛空符咒,先是朝著那惡婆娘打了過去,那惡婆娘揮舞著雙刀便砍向了虛空符咒凝結的罡氣屏障,趁著這麽一點兒的時間,我旋即調轉了方向,一劍殺向了那白眉舵主。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當我貼身與那白眉舵主拚殺的時候,他手中的長槍就會處於一種絕對的劣勢,我就是想要近身過去殺了他,不給他一點兒反應的時間。
因為我好不容易賣了一個破綻,堵住了那惡婆娘的去路,時間不會太長,三五秒最多了。
在這三五秒之間,我必須要殺了白眉。
那閃過了那白眉的長槍,長劍直入,刺向了白眉,白眉下意識的想要將長槍收回來,而且還要往後快速的退上兩步。
這時候,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
白眉挪動雙腿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腿像是黏在了地麵上一樣,拔不動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腳下的荒草和藤蔓悄然快速生長,將他的雙腿纏繞,而且還是厚厚的一層。
白眉頓時大驚,低頭往下一看,這低頭的刹那之間,我手中的銅錢劍便送進了他的胸口,透體而過,“噗呲”一聲,鮮血飆射而出。
白眉舵主身形一晃,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滿眼的不可思議,他到死都沒有想通,那些荒草和藤蔓究竟是怎麽纏住他的。
我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銅錢劍快速的從他的胸膛拔出,橫著那麽一掃,一個碩大的頭顱衝天而起,一腔熱血潑灑了出來,迸濺了我一身。
當鮮血灑落在我身上的時候,那種美妙的感覺簡直不可言喻,我甚至伸出了舌頭,舔舐了一下順著臉上滑落下來的鮮血,如此的甘甜,像是百年老酒一般。
我究竟怎麽了?
為什麽感覺鮮血如此甜美……
這一刻,腦海裏突然翻湧出一些忘川河裏無數冤魂厲鬼呼嘯慘嚎的畫麵出來,它們痛苦的掙紮,憤怒的咆哮,一起朝著我湧了過來。
它們將我吞沒了……它們說殺吧……殺吧……這些人的性命如螻蟻一般,這些人殺了你最愛的人,你就應該讓他們的鮮血染滿山坡,用他們的人頭祭奠逝去的亡魂。
我最愛的人是誰?我又是誰?
我的腦袋很痛,像是要炸裂開了一般。
“啊……你殺了我丈夫……弄殘了我親弟弟……老娘要活剝了你的皮!”一個憤怒到極點的聲音在我身後咆哮著,我轉頭冷冷的看去。
隻看到一個胖女人晃動著一身的肥肉朝著我奔了過來,她那一張肥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
殺了她!她該死,她逼死了你最愛的人,殺了她!!!
一個縹緲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這個聲音是誰的?
這聲音好像不是在我耳邊,應該是在我的心裏響起。
是心魔嗎?
我現在究竟是怎麽了?
不等我想明白這件事情,那胖婆娘的兩把菜刀就已經逼近了我,速度很快,但是此刻在我眼裏好像是在放著慢動作一般,我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下一刻我手中的銅錢劍往上一挑,一隻拿著菜刀的手臂就直飛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