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終於明白過來了。

一關道的這一招叫做一箭雙雕。

他們先是利用我的弱點,抓走了李可欣,以此作為要挾,然後故意弄出一番假象,不讓我聯係特調組的人,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了,特調組已經在天南城布置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露麵,而且我每次出行,身邊都隱藏著一些特調組的人馬。

我要是有什麽異動,特調組的人肯定會發覺,我離開天南城,特調組的人便知道我這邊出了狀況。

一旦我這裏出了問題,特調組的人很快就會參與進來。

一關道跟特調組可是死敵,屬於一見麵就刺刀見紅的那種。

特調組對於一關道壓製的十分厲害,以往特調組整天呆在市裏,一關道的人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過去找麻煩,這次正好利用了我,將特調組的人馬引了出來,然後半路伏擊。

這一次,他們布置的十分周全,調集了整個齊魯大地各個分舵的高手集中在一起,就為了給特調組來個一擊必殺。

他們成功了,青州城的特調局差一點兒全軍覆沒,就連李戰峰這樣的高手也身受重傷。

我真是蠢的可以,不光是往圈套裏鑽,還害了特調組的人,此刻心中欲壑難平,更是對那一關道的人恨之入骨,這也太特麽欺負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體內氣血激**,身子有些站立不穩,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情況不對,爺爺很快關切問道:“小九……你怎麽了?”

“我沒事兒,李戰峰傷的有多重,沒生命危險吧?”我問道。

“差一點兒小命就沒了,他帶著人逃回來就剩下一口氣了,幸虧搶救的及時,命保住了,一直沒有脫離生命危險。”爺爺沉聲說道。

這次是我欠李戰峰的,我一定還上。

我心裏這般想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頓時一陣兒頭昏腦漲。

過了片刻之後,爺爺又問道:“小九,聽你說話的聲音,好像也傷的很重吧……不要呆在青州城了,你現在很危險,現在一關道正在四處找你的下落,而且下了江湖通緝令,你現在這條命值兩千萬。”

嗬嗬……兩千萬,我還真是很值錢啊,就怕有些人有命拿沒命花。

“爺爺……我傷的不是很重,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我現在很安全,最近一兩天就回天南城,你不用擔心我。”我再次說道。

爺爺應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道:“小九,你是不是動用了丹田氣海之中封印的那股怨力?”

我不置可否的應了下來,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爺爺一直擔心的是你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聽到你的聲音,這才放心下來,看來你並沒有被心魔所控製。爺爺我在特調組幹了這麽多年,什麽血腥的場麵沒有見過,但是那天我去了仰天山的現場看了,還是被現場的情景嚇了一跳,足足二百多具屍體,就沒有一具屍完整的,整個山坡的草都成了紅色,那感覺跟進了大型屠宰場一般,我很多手下看到都吐了,你跟我說實話,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

“嗯,是我殺的,但是殺的還不夠。”我壓抑著怒火說道。

“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已經遠遠超乎了爺爺的想象,當我看到那幅場景的時候,就覺得你肯定是走火入魔了,讓爺爺寢食難安,如果不是入了魔,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太血腥了……”

說到這裏,老爺子可能覺得說的話有些不太對勁兒,連忙轉移了話題,又道:“不過看來你現在意識很清醒,並沒有入魔,這就好……這就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撒了一個小謊,說道:“爺爺,您不用擔心,我之前跟火焰麒麟獸一同吞噬了一棵千年老槐樹精的內丹,那內丹中蘊含的草木之精,似乎能夠克製一些那些冤魂厲鬼化作的怨力,當時是有一點兒入魔的跡象,好在那顆內丹發力,最終克製了下來。”

其實,當時的情況遠比我說的凶險很多,那顆內丹卻是起點了一點兒作用,但是到了後期,怨力發作,已然將內丹之力完全給掩蓋住了,要不是陳青蒽及時出現,後果不堪想象,我估計早就已經入魔了。

爺爺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對了,魯中分舵那邊爺爺已經帶人清理過了,山門被攻破,當場擊斃了五六十人,還有三十多人被俘,隻有一小部分人馬逃到了一個山洞子裏麵,那裏麵地形十分複雜,不知道通往哪裏,而且裏麵十分凶險,便沒有繼續去追……”

聽到這裏,我連忙問道:“有沒有一個叫宋喆的人被捉或者被擊斃?”

“沒有……宋喆乃是魯中分舵的左使,就是他帶著十幾個人逃進了那個山洞子,雖然逃走了那幾個人,不過一關道在魯中之地的分舵是徹底土崩瓦解了,現在爺爺正著手對付山東的其餘幾個分舵,隻是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後,他們隱藏的更加隱蔽了,現在還沒有什麽頭緒,外麵很凶險,盡快回來吧。”

我應了一聲,表示最近一兩天就回去。

馬上就要掛掉電話的時候,爺爺好像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麽,便問道:“你這幾天都呆在什麽地方,當時你殺完了人去了哪裏?”

這個問題真是把我給難住了,含糊其辭的說是去了我一個朋友家裏躲了幾天,養養傷,現在身體正在恢複階段,沒什麽大問題。

爺爺似乎知道我不怎麽想說,於是也就沒有多問,除了叮囑我要早點回來之外,還有就是加倍的小心,現在江湖中人黑白兩道都盯著我頭上的腦袋呢,做事不能再如此莽撞。

我應了一聲,旋即掛掉了電話,緊接著又跟薛小七撥了一個過去,薛小七一接通我的電話,更是激動的不行,感覺差點兒都哭了出來,說還以為我已經被人給殺死了,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