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夥兒人還真是有備而來,將我的事情搞的一清二楚,連被萌萌附身這麽丟人的事情,他都會跟他的手下們說。

別看宋喆這小子是個浪**子,也是個心思狡詐的家夥,就從上一次我讓他給我們帶路出山便可以看出一二,一開始他說的信誓旦旦,爭取我的信任,我以為他真的會帶我們出去,結果卻將我們帶進了一個埋伏圈,山門一打開,頓時跳出來十幾隻紅眼獒犬,他再趁機逃命。

這一次,他得知我被陳青蒽救走了之後,便料到我會回來找李可欣的屍體,於是提前在這裏安排好了人手,守株待兔,等待著我的到來。

甚至於連我重傷在身都摸的一清二楚,耍的一手好心計。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就憑著他留下的這幾個人,跟送死沒有什麽區別。

眼看著那兩個人就靠近了我的身邊,我一伸手,直接從乾坤袋裏摸出了二師兄,二話不說,就朝著那酒糟鼻砸了過去,他們二人一直都十分警惕,當我摸出來了二師兄之後,兩個人旋即大驚,嚇的往後麵猛的一跳。

經曆過那天事情的黑衣人,應該都知道二師兄的厲害,渾身的真火蓮花蒸騰而起,即便是那白麵書生也拿二師兄沒有任何辦法。

何況是這兩個魯中分舵的小角色。

兩人旋即知道自己摸到了火藥桶,當即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二師兄一落地,頓時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那兩個逃跑的家夥,但是並沒有去追。

因為就在此時,已然有四個虛晃的鬼影擋在了他們的前麵,那四個鬼影子真是剛剛別我用銅錢劍殺死的那四位黑衣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小萌萌就控製住了他們的魂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了那兩個人的身後。

雖然這四個鬼物隻是最為簡單的靈體,不過被萌萌動了手腳,還是有攻擊性的,一旦撞進人的身體之中,起碼也能讓人神魂受損,喪失反抗之力。

那兩個家夥也不是簡單角色,一看到那四個鬼魂,其中一個當即就從身上摸出了幾張黃紙符,就朝著那四個鬼混拋灑了過去。

在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他們的腳步根本沒有停歇。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

那幾張黃紙符一碰到那幾個鬼魂,立刻就燃燒了起來,眨眼間便魂飛湮滅了。

但隻是這一頓,二師兄便做出了反應,一張口,從嘴裏吐出了一團紅色的火苗,朝著一個人的後背就飄了過去。

二師兄吐出來的火苗猶如跗骨之蛆,人跑到哪裏它就跟到哪裏,完全是追著風勢而動,就跟在墳地裏遇到的鬼火一般,你不跑還好,一跑之下,那肯定是追的更緊。

很快,那團小火苗就撞在了酒糟鼻的後背之上,“轟”的一聲就劇烈燃燒起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那酒糟鼻就被一團劇烈的火焰包裹了起來,倒在了地上,瞬間沒了聲息。

另外那個大高個的黑衣人在聽到酒糟鼻的慘叫之聲,當即嚇的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嚇的那是哭爹喊娘。

他轉過了身,朝著我這邊磕頭不止,連連求饒道:“好漢饒命……饒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無奈,都是宋喆逼著我這麽做的,我如果要不聽他的話,他就要殺了我的全家……求爺爺饒命啊……”

此刻這大高個的黑衣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我在萌萌的攙扶之下,緩步朝著那大高個兒走了過去。

手中的銅錢劍很快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剛才小爺有沒有提醒過你們,隻要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回答了便可活命,但是你們不聽,那個怨不到我嘍……”

“爺……剛才都是小的鬼迷心竅,現在您問吧,問什麽我都說,絕對沒有一句假話……”那大高個兒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現在想說了?”我陰聲笑道。

“想……我什麽都說……”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話聲一落,我手中的銅錢劍往上一劃,一道鮮血噴湧而出,那大高個兒捂著脖子上不斷噴湧的鮮血,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身子就躺倒了下去。

這小子臨死之前肯定還在想,你丫為啥不按套路出牌呢?我還什麽都沒有說呢,你就動手將我給殺了……

不是我不想問,隻是我現在脾氣大,對他失去了耐心,再者,我並不是沒有人問,萌萌還附身著一個人呢,我一會兒讓萌萌從他身上出來,當他看到自己的同伴全都死了之後,那種威懾力將會更加強大。

在那死屍之上擦幹淨了血跡,轉身看向了一旁附身在那黑衣人身上的萌萌,小心翼翼地問道:“萌萌,你是不是覺得小九哥哥太殘忍了,把這些人全都給殺了……”

萌萌怔怔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小九哥哥殺的都是壞人,他們逼著漂亮姐姐跳了懸崖,還害死了好多人……”

我以為萌萌會不習慣我殺人的樣子,以為它年紀小,什麽都不懂,其實這小丫頭什麽都知道。

它何嚐不是被那鬼妖以一種極為殘忍的方式殺害的呢,所以這死人的場景對於小萌萌來說,確實算不得什麽。

我衝著萌萌微微一笑,說道:“萌萌,你出來吧。”

萌萌點了點頭,他附身的那個黑衣人的身子頓時抽搐了一下,從天靈蓋上冒出了一團血紅的煞氣,然後就倒在了地上,**不止。

片刻之後,萌萌化作了人形,站在了我的身邊,拉住了我的袖子,我則伸手摸了摸萌萌的腦袋,旋即帶著它走到了那個黑衣人的身邊。

抽搐了好一會兒之後,那黑衣人的意識才逐漸清醒,不過當他醒過來之後,看到的第一樣東西便是一把沾染著鮮血的銅錢劍。

那黑衣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在短暫的驚恐之後,便明白了過來,他的同伴都死光了。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這個人並沒有求饒,也沒有痛哭流涕,就是那般平靜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