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太太這般說,我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我找不到黑風嶺,原來在很久之前就該了名字,而且還不止該了一次。
若非遇到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人,肯定不知道這其中的變故,我就是跑斷腿也不一定找到黑風嶺。
當下知道了黑風嶺的所在,我心中十分歡喜,對老太太表示了感謝。
吃過這頓飯之後,我本來想接著就去仙居山找那個叫做斷魂崖的穀底,但是老太太和郭印明死活不讓走,說啥也要讓我在他們家多呆上幾天,多呆幾天那肯定是不行,最多再呆多半天,我明天一早動身去仙居山。
好說歹說,這娘倆才同意了下來。
吃罷飯沒多久,郭印明就離開了,說是讓他們家的兩個孩子過來,跟我認識認識,郭印明現在有一兒一女,兒子大學剛畢業沒多久,在開化城的公安係統當差,是一名實習刑警,女兒還在上警校,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
一說起這事兒來,老太太旋即來了精神,回屋裏麵拿來了一個影集,把他孫女的照片拿了出來,從小學到大學,每個年齡段的都有。
老太太挨個的給我拿出來看,說一些她孫女小時候的趣事兒,我看了幾眼,發現這小妹子長的真是水靈,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尤其是大學時候的照片,出落的更加好看了,跟電影明星似的,估計在警校也得是個校花。
老太太那意思,大有將我跟她孫女撮合成一對的意思,嚇的我都不敢說話。
以我現在的身份,仇家遍地,本不想多接觸更多的人,尤其是普通人,更不想再找什麽女朋友,李可欣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說啥也不能害了人家不是。
老太太見我興致索然,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旋即我又跟她聊了一會兒我那高祖爺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這高祖爺是我先祖爺的親兒子,今天要不是老太太說起這事兒,我還一直蒙在鼓裏,我最想知道的是,我現在到底是誰的後代。
對於這件事情,老太太也不是太過清楚,不過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還是聽郭家的老一輩的人說的,說是我先祖爺出了我高祖爺吳念心這一個幹兒子之外,還和我先祖奶奶生了一個兒子,那是我真正的高祖爺,早就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而且,這老太太也沒有見過我那真正的高祖爺。
也不知道老吳家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辛秘之事,看來等我有時間了,一定坐下來跟我爺爺好好談談這件事情。
稀裏糊塗的過了這麽多年,有太多的事情都蒙在了鼓裏。
跟老太太聊了許久,一直到下午五六點鍾的時候,郭印明又折返了過來,這次來,他帶來了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小夥子,二十多歲,穿著一身警服,英氣逼人,一看到我就熱情的過來跟我握手,喊了我一聲小九哥,然後又對我救了他奶奶的事情表示萬分的感謝。
我也都熱情的應對著。
這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這樣說,顯得跟我多老似的,其實我們年紀相仿,我比他就大個一兩歲,主要是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麵闖**的緣故,又經曆了太多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聽說的事情,心智已經十分成熟。
這個小夥子叫郭猛,為人處世十分周到,跟他在一起,說話也不會覺得有尷尬的時候,隨便扯上一句話,他都能聊上許多,很舒服的感覺。
他還有一個妹妹,叫郭雅,我是知道的,他跟我說妹妹還在上學,很快就放寒假了,如果我能在這裏多呆上一些時日的話,興許就能見到他妹妹了,她見到我也一定十分高興。
雖然跟他們聊天的氛圍挺好的,我卻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或許是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吧,經曆和見識不一樣,很多事情也不太能夠聊到一起。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圈,而我現在已經逐漸跟我以往的那些朋友漸漸隔離,並不是我不想跟他們在一起,就是擔心會連累了他們。
突然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天煞孤星,誰跟我在一起那肯定就是要倒黴的感覺。
大家夥聊了大半天,很快天就黑了下來,郭猛便提議說要去下館子吃一頓,好好敘敘交情,本來我是不想的,還想加緊時間多修行,不過也不好拂了眾人的心意,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這頓飯吃到了挺晚,郭家的人很熱情,也很高興,既然知道了我是吳家的人,而且郭印明和老太太也見識過我的手段,便不再多問我是幹什麽的了,我想他們心裏應該清楚,吃飯的時候,我還跟郭印明聊起了一個特殊單位,便是特調組,我以為郭印明會不知道,然而他卻知道一些,跟我說這是一個特殊的部門,他之前也接觸過一些,主要是有什麽刑警處理不了的案件,而且案子處處透著一些古怪的時候,便會由這個部門接手下來,至於後來怎樣,他也不是太清楚,隻是知道一切行動要全力配合這個部門罷了。
然後,我又跟郭印明說,我爺爺現在就是這個部門的領導,而且負責整個華北地區,如果有什麽難處的話,可以跟我爺爺聯係。
本來,這些事情是不能跟外人說的,但是郭家絕對算不上外人,他們家的先祖跟我先祖爺是親兄弟一般的交情,我們家和他家那就是世交,雖不說血濃於水,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老太太還說,就連他們家的祖墳都是我先祖爺給挑的一處風水良穴,可保子孫幾代無病無災,雖不至於大富大貴,小康那還是有的。
郭印明對於我爺爺的事情大吃一驚,說那也算是個老領導了,等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
看來,從我爺爺那一代起,郭吳兩家應該就斷了交往,到了我這一代又續上了。
冥冥之中,總會有一種叫做緣分的東西,誰又說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