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話?
二師兄咋地了?不就是長的有些像是那啥啥啥麽?這還沒有長開好不好,也不至於被這家夥說成是鬼樣子吧?
我想他們之前肯定聽說過我身上有一隻火焰麒麟獸的事情,當年張老魔便是被二師兄燒成了一塊黑炭,重傷逃遁,在魯中分舵的時候,很多活下來的人也都見過,所以,焯權第一眼就認了出來,二師兄便是傳說中的火焰麒麟獸。
既然他知道便好,那肯定也知道火焰麒麟獸的厲害,二師兄一被我放了出來,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豬……哦……不不不……是脫韁的野馬,也不知道當時二師兄是咋想的,直接就瞅準了那瘦的像是幹屍一般的家夥撲了過去。
一開始的時候,那瘦幹屍還朝著二師兄放了幾下袖裏箭,但是二師兄身上真火之力太過強悍,不等那袖裏箭落在二師兄的身上,立刻就融化掉了,根本傷不到二師兄的分毫。
接下來,二師兄跟那瘦猴子就上演了一場追逐大戰,嚇的那瘦猴子抱頭鼠竄,即便是用上了輕身功夫跳在了樹上,二師兄也直接將那大樹給點燃了,隻能拚命的四處逃亡。
看到二師兄去收拾那用袖裏箭的瘦猴子,我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那小子對我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他要是不在這裏,我或許還能夠死中求活,生還的希望大一些。
看著二師兄去追那用袖裏箭的瘦猴子,焯權並沒有過去打算幫忙的意思,而是直接從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刃槍出來,快速的朝著我奔了過來。
一看到這家夥用的短刃槍,我頓時便高看他一眼,俗話說的好,年刀月棍一輩子的槍,也就是說,在所用的兵刃當中,隻有槍是最難修煉的,如果用好了,那絕對是如虎添翼,分分鍾能要人性命,我隻能寄希望於這小子的槍法並不是太好,要不然我現在處處受到限製的份兒上,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不過看焯權快速的朝著我撲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在與身邊剩下不多的那幾個黑衣人周旋的同時,我旋即又從乾坤八寶囊之中摸出了一樣法器,這法器乃是茅山帝鈴。
剛才與那些黑衣人周旋的時候,十幾個黑衣人被我殺了大半,現在就還剩下三四個圍在我身邊周旋的,以我現在的修為,雖不能跟激發了丹田氣海之中怨力的那種情況相比,一下讓二十多具屍體變成黑毛僵屍,但是讓兩三具屍體起屍,變成普通的僵屍還是可以的。
一會兒我要跟焯權過招,這幾個圍著我的黑衣人會牽扯我的注意力,分散我的思維。
高手之間過招,瞬息之間,說不定小命就沒了,我可不敢大意。
隨著茅山帝鈴發出了幾聲清脆的“叮鈴鈴”的聲響,頓時從身旁的不遠處的地方一下彈起了四具屍體,這些屍體瞬間長出了獠牙和鋒利的指甲,皮膚變成了青黑之色,乃是最為普通的僵屍,不過即便是最為普通的僵屍,用來對付這些黑衣人也應該足夠了。
那些黑衣人正全心纏鬥著我,並沒有發現身後的變化,而那些已經發生了屍變的屍體,已經朝著他們這邊跳躍而來了。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黑衣人被僵屍撲倒在了地上,那僵屍可不跟這些人客氣,一張口,便用鋒利的毒牙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將喉管當場就咬斷了,鮮血噴濺而去。
此時,那些黑衣人才發現了身後僵屍,一個個嚇的臉色大變,麵如土色。
“僵屍!”
不知道哪個喊了一嗓子,那些黑衣人全都調轉了矛頭,開始去應對那些僵屍去了。
而此時,焯權已經提著一杆短刃槍,離著我還有七八米的距離,我再次晃動了一下茅山帝鈴,讓一具僵屍擋在了我的前麵,朝著焯權撲了過去。
精彩的一幕緊接著就發生了,對於這突然發生屍變的屍體,焯權根本就是麵不改色,甚至腳步都沒有絲毫的停頓,當那僵屍身子一躍而起,朝著他撲去的時候,焯權手中的短刃槍一下就戳在了那僵屍的腦門上。
戳便戳了,恐怖的是,那短刃槍直接紮穿了那僵屍的腦袋,瞬間就喪失了任何生機,被他隨意的一挑,那僵屍的屍體就撲倒在了地上,死挺死挺的。
要知道,僵屍,即便是最為普通的僵屍,那也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一提起僵屍來,大多數修行者都會談之色變。
然而,就是這樣一具僵屍,一個照麵之下,就被焯權紮穿了腦袋,躺屍在地。
多麽恐怖的實力,我開始後悔了。
我倒是寧願二師兄追的是焯權,而不是那用袖裏箭的瘦猴子。
焯權一直都沒有對我動手,這是在隱藏實力,給我致命的一擊。
一槍放倒了那僵屍之後,我看到焯權手中的那把短刃槍上有微微的青芒浮動,似有符文閃現,這不光是一把兵刃,還是一把法器,所以才能夠克製這僵屍。
下一步,七八米的距離,他幾乎是一步就踏了過來,手中的短刃槍撕裂了空氣,攪動起了炁場,一下就朝著我的心口窩紮了過來。
果真凶悍,不愧是一方舵主,我以為我從斷魂崖底下修行了先祖爺的兩樣看家本領,出來便可以叱吒江湖了,原來我還差得遠呢。
天下豪雄何其多也。
這焯權的修為一點兒不遜色於魯中分舵的那個白眉,然而,經過九個多月的時間,我已經能夠跟這樣的高手有一拚之力,這修為進步也是相當快的。
看著焯權的短刃槍紮來,我連忙提起了手中的劍魂抵擋,劍魂與那短刃槍碰撞在一起,雖然沒有發出什麽聲響,但是我卻感覺到了焯權那短刃槍之上傳來的洶湧的力道,震的劍魂差點兒脫手而出。
在短短的幾秒鍾的時間內,我們兩人一口氣就過了十幾招,招招凶險,每一招我感覺都有一種接近死亡的感覺,這焯權短刃槍的招數著實恐怖,已經被他練的爐火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