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對於李戰峰所說的話還存在一些疑問,並不是說不相信他的話,而是覺得其中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
首先,是薛小七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他道:“既然魯東蘇家在魯東那一片地方這麽能吃的開,而且有錢有勢,為啥那蘇門三傑中的蘇嘯天還去投奔一關道,這特麽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李戰峰似乎想到了我們會有這麽一問,旋即跟我們解釋道:“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蘇門三傑之中的老三蘇嘯天,性子有些暴烈,在半年多之前,犯了一件大案,跟魯東當地一個螳螂門的小宗派起了衝突,一時失手,殺了那螳螂門的宗主,那宗主門下有不少弟子,見到師父被殺,便找蘇嘯天報仇,結果蘇嘯天將前去報仇的幾個人也全都給殺了。”
“這要是在解放前,便屬於江湖衝突,生死勿論,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一下殺了這麽多人,而且這些人在當地也有些勢力,便告到了當地的特調組,這件事情鬧的很大,即便是身為華南局的二哥蘇炳義也救不了他,所以,老三蘇嘯天便逃離了魯東蘇家,投靠了一關道的魯東分舵,魯東分舵知道蘇家的勢力,而且蘇嘯天的修為很高,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左使的身份,其實以蘇嘯天的能耐,給他一個左使的身份都有些委屈了,這件事情,還是我們從一個一關道的邪教分子口中得到的消息,原本我們隻以為是蘇嘯天逃了,卻沒有料到他躲到了一關道的魯東分舵,所以,你們可以從蘇家的方麵著手,能夠得到一些消息出來。”
這時候,花和尚抬頭看向了李戰峰,疑惑道:“既然你們特調組知道蘇家老三投靠了魯東分舵,那你們為什麽不去找魯東蘇家,卻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們了呢?”
李戰峰看了一眼花和尚,旋即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肯定去調查過了,但是蘇家老大蘇尚魯一口咬定他們家老三自從出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家裏聯係過,更不知道他逃到了哪裏,而且他們家老二乃是特調局的一方大佬,我們特調組方麵不好逼的太緊,這一點,你們應該也能理解……”
事情這麽一說好像便能說的過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特調組都無法從蘇家老大那裏得到蘇嘯天的消息,就憑我們幾個,又如何能夠得知呢?
大家夥再次陷入了一陣兒短暫的沉默,然而我心中卻有了計較,隨後便又問道:“蘇家老三蘇嘯天是因為什麽跟螳螂門的人結仇,從而大開殺戒的?”
“是因為兩家爭奪生意,因此產生的摩擦,因為蘇家和螳螂門張家在魯東一代都是做水產生意的,俗話說同行是仇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蘇嘯天才失手將螳螂門張家的宗主給打死了,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不過,蘇家肯定要比螳螂門張家勢力要大上許多,另外,據我們調查,蘇家不光是明麵上做一些正經生意,暗地裏也做一些走私和賭場方麵的勾當,可謂是家財萬貫,有他們家老二蘇炳義照應著,也沒人敢招惹他們蘇家……”李戰峰似乎早有準備,張口便道。
最後,花和尚又做了一個補充,問道:“那蘇家老大蘇尚魯的修為如何?”
“很強,起碼比我強了很多。”李戰峰沉聲道。
聽到李戰峰如此說,我旋即倒抽了一口冷氣,李戰峰身為天南特調組的組長,一身修為精深,尤其是九宮霸刀的手段更是令人忌憚不已,這蘇尚魯的手段比他還要強上許多,不得不讓我們提起了謹慎之心。
事情了解到了這個程度,我們幾個人心中都有了計較。
看來,我找李戰峰問詢關於一關道的事情,算是問對人了。
這就是李戰峰給我們提供的幫助,也是唯一能夠讓我們找到魯東分舵的關鍵,或許還有其它的辦法,但是我們幾個人肯定是找不到眉目的,目前來說,走魯東蘇家的這條路是一個捷徑。
很顯然,這件事情特調組的人確實不好插手,一是魯東蘇家在魯地的名聲顯赫,家財萬貫,一旦咬定了跟蘇嘯天沒有任何聯係,別人拿他也沒有辦法,但是明眼人肯定心裏清楚,他們蘇家三傑必然還有聯係,蘇尚魯也必然知道魯東分舵在什麽地方,這事情特調組肯定是問不出什麽來的,必須像是我們這樣的江湖閑散人士另辟蹊徑才行。
再者,特調組肯定會忌憚他們家老二蘇炳義的那一方麵所帶來的壓力,雖然,蘇炳義並不是李戰峰的頂頭上司,那也是一方大佬,隨便一句話出來,李戰峰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根據這件事情討論了一會兒,雖然在魯東蘇家特調組並不能直接出麵幹涉,但是一旦得到了魯東分舵的具體位置,李戰峰還是能夠給我們提供大力的支援的,無論是人手還是物質都可以提供,這就是我找李戰峰的好處。
除此之外,我還問了一下關於白紙扇魯西分舵那方麵的事情,關於魯西分舵,李戰峰表示很無奈,他們那邊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是一點兒眉目都沒有。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李戰峰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特調組那邊有事情找他,便跟我們告辭,直接離開了。
我們將他送走了之後,又返回了客廳裏,三個人麵對著一桌子杯盤狼藉,再次討論了一番。
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所以花和尚和薛小七都指望著我拿主意。
我的話就一句,明天一早就動身前往魯東,我們趁熱打鐵,直接去找蘇尚魯,將蘇嘯天的具體藏身之處逼問出來,具體如何操作,我心裏早就有了計較,這件事情不能來硬的,必須要耍一些手段才行。
花和尚和薛小七自然是沒有二話,表示完全配合我的行動,打算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魯東,找那蘇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