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睹了這一切在我麵前發生,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言語。
這個叫做陸總的人之前肯定是家財萬貫的,有自己的工廠,還有兩套房子,但是沾染上了賭博,他的一切都毀了,工廠賣了,房子也沒了,老婆孩子說不定都沒個著落,很可憐。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好端端一個人,沾上了賭癮,將自己的一切都給毀了,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總以為自己會翻本,然而來這賭場賭博的,又有幾個人能夠贏錢回去。
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剛剛還贏了三千萬,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他們總會有各種辦法等著你,想要將錢帶走,沒門!
開賭場的都屬貔貅的,有進無出。
其實,我救他也是分分鍾的事情,但是我可不是聖母,跟他又沒什麽交情,自然在一旁旁觀。
然而,這個人之所以帶到了我的麵前來處置,這也是有講究的,黑爺用意頗深,這便是殺雞儆猴,先上來給我一個下馬威再說。
那個陸總被人抬著丟出去了之後,黑爺那冰冷的目光再次籠罩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則報以一聲冷笑。
“你特麽的真不識抬舉,看老子怎麽收拾你!”那胖漢說著,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棍子就要朝著我身上打來,黑爺卻淡淡的說了一句:“且慢……”
那胖漢手中的棍子便停在了半空之中,連忙轉過身來,一臉的肥肉都笑出了褶子,諂媚道:“是,黑爺……”
黑爺盤腿了二郎腿,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咧開嘴,嘿嘿一笑,說道:“說說吧,你什麽來路,是誰指使你到我場子裏來找事兒的?”
“姓王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開賭場的,我是來耍錢的,小爺今天手氣好,多贏了幾把,怎麽就是有人指使了呢?難道在你這贏錢的人都是背後有人指使嗎?”我陰陽怪氣地說道。
“姓羅的,說說吧,你究竟是如何出老千的,說出來,說不定黑爺會饒你一命。”一旁的那斷指老頭兒喬六爺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了,一上來便問出了這個問題,很顯然,這個問題在他心中憋了許久了。
這喬六爺之前便是個大賭徒,乃是這賭場之中的供奉,賭場之中出老千的手段他基本上一眼就能堪破,但是卻從我身上發現不了一絲的蛛絲馬跡,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所以,他才會一上來就問出這個問題。
“我沒有出老千,別空口白牙的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揶揄道。
“你胡說!如果你沒有出老千的話,怎麽可能每把都贏錢,老夫縱橫賭場幾十年,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你還敢說你沒有出老千!”那喬六爺瞪著眼睛問道。
“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小爺就是運氣好,攔都攔不住,我說你們這群玩意兒也太不是東西了,連自己的人都坑,下手夠黑的啊,你們這樣玩,以後誰還敢到你們場子裏玩?”我肆無忌憚地說道。
“黑爺,這小子就是死鴨子嘴硬,別跟他廢話了,給他用些手段,保證一會兒他哭著求饒,什麽都說了……”那胖漢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隻等著一會兒大刑伺候了,或許他對於我這樣的硬骨頭很感興趣吧。
黑爺冷著臉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交給你了,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把他的嘴巴撬開,黑爺有賞……”
“用不著五分鍾,三分鍾就夠了……嘿嘿……”那胖漢說著,就緩步朝著我走了過來,順手從一旁的鐵架子上拿出來了一把鐵鉗子,在我麵前一晃,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最好現在就招,免受些皮肉之苦,到一會兒後悔那可就晚了……”
我衝著那胖漢微微一笑,然後問道:“你有沒有後悔過呢?”
那胖漢一愣,反問道:“你什麽意思?”
“當你對別人用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像你收拾過的那些人一般受盡各種苦楚?”我衝著那胖漢微微笑著,再次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或許是我臉上的森然笑意有些恐怖,那胖漢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罵道:“草你媽,看我不弄死你!”
說著,那胖漢就抓住了我一隻手,那鐵鉗就要夾住我的指甲蓋,他這是要將我的手指甲一片片的拔出來,十指連心,這種痛苦一般人是抗不住的。
不過不等那胖漢動手,我旋即大喊了一聲道:“且慢!”
“住手!”黑爺突然喊了一聲,那胖漢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了黑爺。
黑爺淡淡的一笑,然後問道:“姓羅的,你是不是想通了?想通了就趕緊說,黑爺沒時間在這跟你白費功夫……”
我眼睛滴溜溜一轉,旋即大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對小爺下手,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我這般一說,頗有些我爸是李剛的架勢,頓時鎮住了黑爺和那喬六爺,兩個人頓時一愣,那黑爺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爹是誰?”
“我爹是天南城的羅三爺,你聽過沒有?”
反正已經將羅響給黑了,那索性一黑到底,禍水東引。
此話一出口,那黑爺和喬六爺頓時渾身一震,喬六爺小聲地說道:“羅三爺這個人物可不簡單啊,是天南城的一哥,手眼通天的人物,怪不得這小子如此蠻橫,原來是羅三爺的公子……”
黑爺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淡淡地說道:“這有什麽好怕的,反正這小子今天是落在了咱們手裏,一會兒問出點兒什麽來,那就有把柄在咱們手裏,即便是羅三爺找過來,自有東家蘇爺頂著,咱們的場子都被這小子給砸了,損失這麽大,總得有個說法吧?”
“黑爺,還是要慎重啊,羅三爺不好惹……”喬六爺小聲地說道。
“不怕,胖子,動手!”黑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搞我,可見魯東蘇家並不是多麽懼怕喬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