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夥都知道魯東蘇家的家主蘇尚魯要來的事情,氣氛莫名的變的有些沉重起來,薛小七和花和尚點了點頭,旋即快速的消失在了小樹林之中。

他們兩個負責要提防蘇尚魯的後招,雖然說他答應不帶人過來,但是這話並不可信,我也不可能真的殺了蘇長勇,魯東蘇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將人得罪死了,以後必然麻煩纏身。

如果勢頭不妙的話,我們直接腳底抹油開溜,再去計較其它的辦法,犯不著將小命搭在這裏。

此刻,就我和蘇長勇呆在這裏,那小子一身臭味,我實在是不想接近他,就離著他遠了一些,蹲在一旁默默等候。

我也不用擔心蘇長勇這小子跑了,薛小七給他用的那瀉藥很夠勁兒,不動還好,一動必然**,腸子都能拉出來。

我蹲在那裏,心裏不免有些坎坷,魯東蘇家在魯地的勢力如此強悍,全靠了這一家之主蘇尚魯的維持,能夠將這份兒家業發展的如此壯大,這個人肯定不簡單,修為必然在我之上,那肯定是不用說了,我才入了這江湖不到三年,無論是江湖經驗和與人拚鬥的本事,無法跟這樣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老手相提並論。

即便是花和尚和薛小七也是如此。

人家成名的時候,我們幾個估計還沒有生出來呢,就憑著我們三個臭皮匠,能鬥的過這老江湖嗎?

但是要想得到魯東分舵的具體位置,必須要從這蘇尚魯的口中得知。

盡管蘇尚魯的二弟蘇炳文也知道,但是人家是特調組華南地區的扛把子,是國家公職人員,我們幾個總不能去找他吧?

跟專門對付修行者的機關對抗,那便是與整個強大的國家機器為敵,除非是不想活了。

特調組有多強大的手腕,這我是知道的。

山東那幾個一關道的分舵,多麽強悍的力量,那還不是說滅就滅,我們三個小雜魚,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修行者之間較量,靠磨嘴皮子是沒有用的,要想從蘇尚魯口中得到真實的答案,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便是將蘇尚魯給打服氣了,讓他心服口服,他才會乖乖的交代。

就跟蘇長勇一般,一開始還挺橫的,結果現在還不一樣成了軟柿子,任由我們拿捏。

我蹲在那裏,腦子裏想著許多事情,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許久,我拿出來手機一看,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我記得黑爺跟我說過,魯東蘇家的莊園離著這個賭場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一個小時之內就可以趕到。

也就是說,蘇尚魯很快就應該到了。

想到這一點,我連忙起身,從地上撿起了蘇長勇用過的那把長刀,握在了手中,快步走到了蘇長勇的身邊。

說不定,蘇尚魯那老小子已經到了也未可知,正躲在某個角落裏觀察著我呢。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便覺得涼颼颼的,旋即環顧四周,觀察著周圍的變化。

也不知道薛小七和花和尚這會兒跑到哪裏去了,萬一他們一時抽不出身回來,讓我一個人麵對蘇尚魯那老東西,豈不是要麻煩大了。

正在我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這片小樹林突然刮起了一陣兒風,吹的樹葉嘩啦啦作響,我突然感覺到周遭的炁場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心不免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蘇尚魯真的來了……

驀然間,在我正前方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影,我本來想眨眼間看看我不是眼花了的時候,那個身影在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我十米之內的範圍。

我去,嚇了我一跳。

這手段何其恐怖,傳說中的縮地成寸,是一種借助奇門遁甲,瞬間轉移的術法,隻有修為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施展出這樣的手段出來,能夠用這般手段的,我曾經見過一個人,便是茅山的山門護法龍川真人,也就是千手佛爺的親弟弟。

也就是說,這蘇尚魯的修為是跟茅山的一個長老級別的高手差不多,甚至於比茅山的一個長老還要厲害,我想即便是龍川真人,也沒有此人如此迅捷的身法。

當那個人出現在我麵前的死活,我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連眼睛都不敢再眨一下,我怕我一眨眼睛的功夫,他下一刻就奔到了我的身邊,一下結果了我的性命。

這是一個看上去不太像是老人的老人,他的頭發雖然有些花白,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少褶子,一雙眼睛黑黝黝的,十分明亮,身板筆直,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就像是公園裏練太極的老頭兒一般的打扮,但是他此刻站在我的麵前,卻給我一種莫大的壓力,還像是一座山一般橫陳在了我的麵前。

我發現,這個人的手裏,正拿著一個東西,我自己看了一眼,發現那竟然是一顆還在滴著血的人頭,那人頭的脖子處的斷裂處豁口並不整齊,腦袋不像是被人砍下來的,倒像是被人給活活的將腦袋拽下來的一般。

那得有多麽大的力氣,能夠將人的腦袋直接揪下來,這也太恐怖了一些。

“爹……爹……救我啊,我撐不住了……”蘇長勇一看到這個半大老頭兒,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滿腹的委屈全化作了淚水,簌簌的流淌下來。

不用說,我麵前站著的這個人肯定便是魯東蘇家的家住蘇尚魯了。

他撇了一眼蘇長勇,麵色陰沉似水,緊接著將手中還在滴血的人頭,丟在了地上,那人頭在地上滾了兩圈,我才看清是誰的腦袋。

這是一個熟人,便是那賭場的話事人黑爺。

當初我答應饒他不死,還讓花和尚饒了他一命,真是沒有想到,黑爺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主子手裏,這可怪不得我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頭,故作淡定地說道:“蘇爺,下手夠狠的啊,自己的人說殺就殺,一點兒情麵都沒有……”

“他不過是我們蘇家的一條狗而已,狗不聽話了,還敢反咬主人,留著他豈不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