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蘇尚魯老臉一紅,徹底打消了打聽花和尚身份的心思。
要說蘇尚魯此刻最恨的人,莫過於花和尚了,這小子先是用那紫金缽構造了一個地煞罡氣屏障,將他帶來的諸多高手全都隔絕在了屏障之外,最後還偷襲了他一把,將他小腿肚子都紮穿了。
要不是花和尚給他來了這一手,蘇尚魯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投降,甚至有可能我們在蘇尚魯和他帶來的諸多高手的圍攻之下全部殞命如此。
花和尚這般聰明的家夥,不會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一上來便沒給蘇尚魯什麽好臉色。
氣氛一時間變的有些尷尬。
我嗬嗬一笑,然後直奔主題,客氣地問道:“蘇老,究竟如何能夠找到魯東分舵溝通外界的人員,想必您一定有辦法吧?”
蘇尚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說道:“我家老三確實給老夫留下了一個跟他聯係的方式,隻是這半年多來,朝廷的人查的緊,經常過來詢問我們家老三的下落,我也不敢跟老三聯係……”
“你們家二爺不也是特調組的高官麽?還怕這些?”我問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總也得走個形式不是,畢竟老三殺的螳螂門的人,也有在朝廷中謀事的,上麵一直盯得很緊,蘇某不得不萬分小心才是……”蘇尚魯淡淡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蘇尚魯便道:“我三弟在走的時候,跟我說,在煙台一個叫做南山村的小漁村裏,有著一戶姓張的人家,那家的男主人叫張賀,不過此人有個嗜好,經常喜歡出去嫖,所以當地村子裏的人都稱他為老嫖,有時候也會出海打漁,一個月總會出去那麽幾次,這個綽號叫老嫖的家夥在村子裏有些名氣,不過很少有人跟他交往,認為此人流裏流氣的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也沒有什麽朋友。不過此人並不簡單,便是魯東分舵跟外麵的聯絡員,每次出海也並不是專門為了捕魚,而是給魯東分舵的人提供一定的補給,或者捎帶一些消息和人過去,自然,魯東分舵的聯絡員不可能隻有這麽一個人,其它的地方或許還有,不過老夫便不知道了,你們要想去魯東分舵,大可以找到這個外號叫老嫖的家夥,至於如何讓他帶你們過去,就要看你們的手段了。”
聽他這般一說,我心中一喜,旋即一拱手,客氣地說道:“那就多謝蘇老了,要不是您,我們恐怕就是找半年,也不一定找到進入魯東分舵的辦法……”
蘇尚魯臉色一沉,微微搖頭,說道:“謝不謝的咱們暫且不說,不過有一句醜話咱們得說在前頭,你們去魯東分舵,不能以我們魯東蘇家的名義過去,你們有膽子招惹一關道,我們魯東蘇家可不想招惹這個大麻煩,希望這一點,你能夠謹記在心。”
“這個是自然,我與一關道的瓜葛,自然不會牽扯到蘇爺的身上,這個您盡管放心……”我客氣道。
蘇尚魯點了點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緊接著又道:“還有……你們動手的時候,最好不要大張旗鼓,弄出太大的陣仗,那南山漁村或許並不隻有老嫖一人是那魯東分舵的眼線,別到時候弄的脫了線,老夫可不負責兜底……”
我再次點頭,表示了感謝,蘇尚魯表現的十分配合,不得不讓我心中多了幾分猜忌,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麽貓膩,蘇尚魯這老狐狸說不定會暗中搞一些手段,直接將我們幾個人給賣了?
這一切都未可知,我還是不得不小心謹慎才行。
隨後,蘇尚魯便要求離開,我看了薛小七和花和尚一眼,他們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場博弈,很顯然是我們勝利了。
不過,花和尚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能猜出花和尚的意思,他顯然也是不太相信蘇尚魯這個人。
我心中早有計較,便讓薛小七將那些在外圍還沒有散去的蘇家的手下全都招呼了過來。
其中,也包括蘇尚魯的兒子蘇義勇在內。
這小子此刻看起來有些滑稽,被薛小七下了瀉藥之後,整個人都拉的脫了形,臉色一片慘白,更是不敢走動,一動必然**,這會兒正被兩個人給抬著,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抬著他的人也是一臉嫌棄的神色,那一褲襠的黃湯子,那臭味,簡直甭提了。
迎風臭十裏。
估計這次蘇義勇得留下一輩子的陰影不可。
當蘇義勇被人抬著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幾個都禁不住捂住了鼻子。
坐在地上的蘇尚魯看了我一眼,客氣地說道:“吳小友,既然咱們這邊的事情已經商量妥當,是不是我兒子身上的毒可以解了?”
“那是自然……”
我客氣的應了一聲,走到了薛小七身邊,從他手中接過了解藥,來到了蘇義勇的身邊,這小子被我們整的如此淒慘,對我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旋即轉過了頭去。
“蘇大哥,剛才對不住了,多有得罪,這裏是解藥,趕緊吃了,換身衣服。”我客氣地說道。
蘇義勇一聽有解藥,也不再跟我僵持,旋即轉過了臉來,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個漢子從我手中接過了解藥,塞進了蘇義勇的嘴裏,蘇義勇連忙一口吞了下去,過了約莫三十多秒,整個人渾身一緊,終於可以活動幾下了。
隨後,我又跟身後的薛小七使了一個眼色,薛小七旋即上前,朝著蘇義勇撒了一把白色的藥粉,蘇義勇還沒來得及活動兩下,直接身子一軟,當即昏死了過去。
看到這番場景,周圍的那些人頓時警惕了起來,紛紛拔出了身上的兵刃,就要動手。
就連那蘇尚魯也是大吃一驚,有些惱怒地說道:“吳九陰,你這又是為何?老夫都已經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到底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