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門一打開,旋即便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往後倒退了一步,手中端著的東西差點兒掉落在地上。
我眉頭一揚,冷聲問道:“你小子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幹啥呢?”
此人一身服務生的打扮,手裏拿著一個水壺,一臉委屈地說道:“大哥……我沒有鬼鬼祟祟的啊,我就是過來給客人添水的,剛從那邊那個屋走過來,正打算敲門呢,您就將門給打開了,嚇了我一跳,水壺差點兒都丟了出去……”
“你小子走路怎麽沒有聲音?”我再次質疑道。
“大哥,不可能吧,要是沒聲音的話,您怎麽能聽到呢?客人談話有什麽好偷聽的,您這不是冤枉人嗎?”那服務生據理力爭,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我們這邊正說著,薛小七和花和尚便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在我身後看了一會兒,薛小七便道:“小九,你怎麽疑神疑鬼的?不就是服務生過來給咱們添水麽,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說幾位大哥,你們到底要不要喝水,你們要是不喝,我就去別的包間……”那服務生又道。
“我們不要,你去別的地方吧。”花和尚此時在我身後淡淡地說道。
那服務生聽我們說不要,旋即便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此時,花和尚朝著我們使了一個眼色,我們三人便各自重新回到了屋子裏。
花和尚重新關上了門,這才小聲地說道:“剛才我在他身上仔細的感覺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小九,是不是最近你有些太累了,神經崩的太緊,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我沒再多說,重新回到了圓桌旁,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發現那李半仙不知道是受傷的緣故,還是喝酒喝多了,竟然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過去。
當下,我們幾個人也沒了喝酒的興致,花和尚背上了李半仙,我們直接走出了明湖苑,打算先找個賓館,直接將李半仙安頓下來,等他身體好一些的時候,我們便去津門,找萬羅宗的人,詢問一下魯西分舵白紙扇的下落。
李半仙為了我的事情,也算是勞心費力了,別的不說,剛才吐的那兩口血可是實打實的,我們都看在了眼裏,他是真拿我當朋友一般看待了。
從他這邊,我不光是得到了金蟾雪蓮的下落,而且還知道了一個神秘的宗門——萬羅宗。
對於李半仙的話,我是十分相信的,他說萬羅宗能夠找到魯西分舵的下落,那肯定就能夠找到。
感謝的話說多了也沒有用,今日李半仙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全都會銘記在心,以後必當報答。
薛小七和花和尚先帶著李半仙出了明湖苑,我在櫃台上結賬,收銀員是一個年輕的小女孩,我結賬的時候,正好看到剛才那個門口的服務生在大廳裏忙活,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下那個服務生的情況,誇那服務生做事挺利索的,小夥子人不錯,那收銀員並沒有多想,我從她那裏得到了一些信息,那服務員說,這個服務生在他們這裏打工已經有兩年了,是個老員工,跟同事們相處的都挺好的,也誇那小子人不錯。
此時,我才放心下來,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之所以如此警惕,是防備著一關道的人在我周圍安排了眼線,觀察我的一舉一動,而李半仙跟我們說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若是被一關道的人偷聽了去,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得到了確認之後,我便走出了明湖苑,三人一起將李半仙送到了一個賓館裏麵。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人也開了兩間房,商議了一下去津門的事情,這件事情沒有什麽危險,便決定讓薛小七也跟著一起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李半仙才醒了過來,再次醒來的李半仙又恢複了那般生龍活虎的模樣,跟昨天虛弱不堪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讓我一度懷疑,昨天李半仙這家夥是不是裝出來的,這傷好的也太快了一些。
然而,這想法肯定是有些齷蹉,當時那種情況裝是裝不出來的。
醒來的李半仙並沒有忘記正事兒,簡單的吃了一點兒我買來的早點之後,便問我們打算什麽時候去津門。
以免夜長夢多,這件事情自然是越來越好,我決定當天就動身去津門。
離著那金蟾雪蓮出現的時間還有五六個月的時間,就那般傻等著,我們幾個肯定是閑不住的,魯地的五個分舵,有四個分舵已經被徹底消滅,就剩下了一個魯西分舵的白紙扇,索性也一並剿滅了去,從此整個魯地的一關道將不複存在,想想便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對於我極快動身的想法,眾人並沒有什麽意見,我們吃罷了早飯之後,當即便整理了一番,各自跟家裏打了一聲招呼,便去了火車站,直接買了火車票,直達津門。
在出門之前,我還特意給李半仙換了一身行頭,將他那髒兮兮的長袍給換了下來,還有那寫著“李半仙”的劄幌也都留在了我的家中,就他這個裝扮,估計都不讓上車,太紮眼了一些。
李半仙也沒有什麽意見,全都欣然接受。
我們一行四人,踏上了去往津門的火車,從早晨十點多鍾出發,到達津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鍾了,由於去那個地方我們也不是太過著急,一下了火車,我們就在附近找了一個挺大的飯館,大吃了一頓。
還特意要了當地的名吃津門八大碗,祭奠了一下五髒廟。
還別說,這口味就是獨特,也十分好吃,我們幾個人都吃的不亦樂乎,一個個肚子滾瓜溜圓,酒足飯飽之後,才打了一輛車,按照李半仙的指示,我們直接到了一個叫做北辰區的地方,在一個感覺有些偏僻的地方,有一處很大的私人莊園,我們就在那莊園的門口下了車,那出租車司機都給繞暈了,顯然很少有人來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