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老漢的住所背靠著一片荒山,四周雜草橫生。

當我們一行六人靠到了小院周圍的時候,頓時聞到了一股子十分濃烈的羊騷味和糞便的味道,十分衝鼻子。

這老頭兒裝模作樣的本事不錯,還真是弄了一群羊在家裏。

一個一關道的探子,我也真是服了他了,能夠忍辱偷生的在這個小村子裏一下呆那麽多年,放羊還放上癮了。

我們六個人先是藏身在了這放羊老漢的土坯牆旁邊,然後我各自安排了一下分工。

一會兒,我和薛小七負責進入這老頭兒的家裏,跟他寒暄,趁機將其捉住。

而花和尚和李半仙,以及蒙五和馬六兩人則負責其餘的幾個方位,一旦我和薛小七失手的話,他們則在外圍支援,將這放羊老頭兒的所有出路都給堵死。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眾人快速的散開,我和薛小七一人背了一個包,直接走到了那放羊老漢的家門口,他家的大門很簡陋,就是用幾塊破木板拚湊起來的,形同虛設,估計一腳就能踹開。

薛小七看著比較麵善,一個書生模樣的打扮,他扯著嗓子喊了兩人,問有沒有人在家。

過了大約有三五分鍾之後,才有個蒼老的聲音應了一聲,然後我們就聽到了屋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個老漢披著一個棉襖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老漢看著年歲有六十來歲,渾身髒兮兮的,花白胡子,看起來十分警惕,在大門口四五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問我們是誰。

薛小七嗬嗬一笑,連忙說道:“大爺,我們是過來旅遊的驢友,在山裏迷了路,找不到地方了,就想到您家裏討口水喝,不知道方不方便?”

“啥,驢友?你們的驢呢?”那老頭兒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伸著脖子不停的打量著我和薛小七道。

薛小七被放羊老漢這句話直接給問懵逼了,愣了一下,才解釋道:“大爺,我們不是放驢的,我們就是一起出來玩,到處驢友的好朋友,簡稱驢友,我和我朋友跟其它的朋友走散了,我們又迷了路,來您家討口水喝……”

那放羊老頭兒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兒,都進來吧,天氣怪冷的,我家裏有剛燒開的熱水……”

說著,他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打開了破爛的柴門,轉身慢悠悠的帶著我們朝著屋子的方向走去。

此時,我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這個老頭兒好像是已經睡下了,外麵披著一個外套不說,裏麵的衣服也是胡亂穿的,連扣子都沒有扣好,除了一身的羊騷味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味道,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味兒。

那放羊老頭兒轉身一邊往回走,一邊跟嘴裏念叨著說道:“你們這些城裏人啊,不好好在城裏享受,就愛鑽到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山窩窩裏麵,這山裏麵是很危險的,尤其是離這不遠的大沙窩,每年都要失蹤好幾個人,找都找不回來,你說說你們這些孩子們啊,真是瞎胡鬧……”

說著話的時候,那老頭兒已經推開了屋門,我和薛小七就跟在他身後三四米的距離,他閃身很快進了屋裏,我和薛小七彼此看了一眼,也打算緊跟著進去。

這時候,是我走在前麵,馬上就要踏入那半掩著的屋門的時候,突然間,我渾身一寒,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這是一種修行者自身的炁場感應,全身上下每一處神經,還有皮膚都緊繃了起來,幾乎在同時,我暗呼了一聲不好,腳步往後一錯,然後一隻手朝著身後的薛小七猛推了一把。

在我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一把鋒利的長矛已經從屋子裏刺了出來,貼著我的腰直接紮了過去,還將我腰間的衣服紮破了一個口子,而薛小七由於被我推了一把的緣故,也是險險的躲避了過去。

就差那麽一點兒,我跟薛小七兩人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被那老頭兒紮成了一串糖葫蘆,這死法也是夠憋屈。

在小命撿回來之後,我跟薛小七便快速的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有著無法抑製的驚訝和驚恐之色,尼瑪,這老頭兒什麽意思,一上來就要我們的命,他跟我們素未相識,怎麽知道我們要對他不利,而提前下手的?

在我們躲開這鋒利長矛的下一刻,我和薛小七同時繞過了長矛,伸腳朝著那屋門猛踹了過去。

那破爛木門哪經得住我們兩個人的猛踹,頓時碎裂了一地。

然而,不等我們兩個閃身進去,恐怖的一幕緊接著又發生了,在黑漆漆的屋子裏,我和薛小七看到了好多放光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兩個。

隨後,那些眼睛的主人猛的就朝著我們這邊撲了過來。

我和薛小七再次往後狂退了幾步,隨後,便有一條惡狗身子一躍而起,朝著我撲了過來。

二話不說,我一掌就拍向了那惡狗的腦袋,將其拍的暈死了過去,那惡狗掉落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可是就在這惡狗的身後,接連不斷的又跳出來了許多身強力壯的山羊,挺著兩個建立的羊角就朝著我們撞了過來。

我當時懵圈了,還有人用羊當殺人武器的。

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些山羊的時候,薛小七一閃身子,說道:“我來……”

然後,這小子就擋在了我的前麵,一揮手,撒出了一大片白麵,落在了朝著我們衝過來的山羊的身上,後續衝過來的山羊,隻要路過那藥麵覆蓋的地上,也全都一個個全都趴在了地上,薛小七肯定又是用的麻沸化靈散。

當這些山羊朝著我們衝過來的時候,我聽到這屋子的窗戶發出了一聲不大的聲響,想必是那放羊老頭兒從後麵直接逃走了。

這些山羊隻是那放羊老頭兒用來拖延時間的,他算計的很好,可是他終究還是準備的不夠充分,因為來這裏收拾他的不光是我們兩個人,他就是插上翅膀,今天也難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