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色旋即更加陰沉了起來,看來這放羊老頭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承認了。
而就在此時,一旁的蒙五突然一拱手,說道:“九爺,這髒活就不勞煩您動手了,交給我們兄弟兩個,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我遲疑了一下,很快就點了點頭,這兩人一直很想再我麵前顯擺一下,我索性就給他們一個機會,我也很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如何審問這放羊老頭的。
說話間,蒙五再次出手將那放羊老漢的嘴用膠帶給纏上了,而錢六則踩住了那放羊老頭兒的一隻手,兩人的動作十分嫻熟,肯定以前是沒少幹這種事情。
看到這兩個人的一番動作,我旋即就想起了李半仙給我的那張紙條,說是這兩人乃是大凶之相,命不久矣。
他們落得這個下場,或許便是因為壞事做多了,得了因果。
不過麵前這個放羊老頭兒可不是什麽簡單角色,隻要是一關道的人,個個都是受傷沾染過血腥的。
將那一臉驚恐的放羊老頭兒摁在地上之後,錢六很快俯下了身去,嘿嘿怪笑道:“我說老頭兒,一會兒你要是想說呢就衝著我們點點頭,我們就停手,免得多受罪,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你現在就說,還能少受罪,這又是何必呢?”
那放羊老頭兒被封住了嘴巴,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響,衝著蒙五和錢六連連搖頭,看來根本不為所動。
這下可是將蒙五和前六給徹底惹惱了。
錢六二話不說,一隻手從身後將自己的大斧子給拔了出來,再然後,我就看到錢六將斧頭高高舉起,然後重重的落了下來,猛的一下就砸在了那放羊老頭兒的小拇指上。
放羊老頭兒疼的眼睛瞪的溜圓,滿眼的血絲,瞬間額頭之上冷汗淋漓。
倒也真是個硬漢子,疼成這樣了,還是不肯招。
此時,我才朝著錢六那邊看去,但見錢六拿著斧頭並不是斬斷了那放羊老頭兒的小拇指,而是用的那斧頭的背麵,用鈍器直接砸碎了那老頭兒的小拇指的一個關節,那小拇指最上麵的關節頓時碾的粉碎,血肉模糊。
俗話說十指連心啊,看到這慘烈的一幕,我都覺得有些渾身發麻,小拇指隱隱作痛,這種痛苦難以想象。
而這種傷痛是永久性無法恢複的,因為骨頭徹底的碎了,就連薛小七估計都沒有辦法。
這兩個家夥果真夠狠。
那老頭兒還不是不肯招,接下來,蒙五和馬六就繼續砸碎他的手指頭,每一根手指頭都是一個關節一個關節的被砸碎,那鈍器砸碎骨頭的聲音在我們耳邊回響,這動靜太恐怖了。
我看到薛小七和花和尚的臉上都現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恐,李半仙直接轉過了頭去不看。
而蒙五和馬六的臉上則洋溢著一種近乎於瘋狂的炙熱,好像折磨人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情,他們的感覺,我實在是無法體會。
就在他們兩人砸碎了那放羊老頭兒的第二根手指頭的時候,那老頭兒終於撐不住了,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隨後,蒙五用一把鐵鉗子夾了爐子裏的一塊燒的通紅的炭火,放在了那老頭兒的臉上,隨著“刺啦”一聲響,那老頭兒的臉上冒氣了一團白煙,頓時一股皮肉被烤焦了的味道彌漫在了屋子裏,那放羊老頭兒直接又被燙醒了,猛的睜開了眼睛,眼睛裏全都是血絲,身上的冷汗層出不窮,感覺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汗臭味夾雜著羊騷味,還有皮肉焦糊的味道彼此混雜在了一起,將整個屋子的氣氛烘托的有些詭異。
然而,即便是再次醒來的放羊老頭兒,隻是氣喘籲籲,依舊還是沒有點頭。
蒙五和錢六更加惱怒了,二話不說,直接再次掄起了鐵錘,打算繼續砸碎這老頭兒的手指頭。
我一伸手製止了他們兩人,讓他們解開了那放羊老頭嘴上的膠帶,放羊老頭兒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渾身疼的依舊瑟瑟發抖。
看來他還是不想說。
“老頭兒,你特麽的真是個硬骨頭,我看你能挺到什麽時候,你再不說,我就將你的手指骨全都砸斷,手指頭碎了,我就再砸你的腳趾頭,直到你肯招為止……”蒙五威脅道。
尼瑪,這簡直就是滿清十大酷刑,這兩個人不得不服,下手是真黑。
隻要給錢,屬於什麽都敢幹的主兒。
我並沒有再繼續讓他們兩人逼問下去,而是看向了那老頭兒,淡淡地說道:“老大爺,我知道你骨頭硬,一般的酷刑奈何不了你,我這兩位兄弟收拾不了你,緊接著就輪到我親自動手了,我想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的一些手段,我這個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你可要想清楚哦……”
“你……你殺了我吧……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那老頭兒看了我一眼,恨恨地說道。
接下來,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再次說道:“老人家,還是剛才那個規矩,您要是想說就點點頭,不想說就隨意,我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我轉頭看了一眼薛小七,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是十分有默契的,薛小七從身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從那裏麵倒出來了一粒藥丸,直接塞進了那老頭兒的嘴裏,然後有拍了一下老頭兒的喉嚨,確認他將藥丸給吞了進去。
一旁的蒙五倒是挺勤快,再次用膠帶封住了這老頭兒的嘴巴,防止他大聲尖叫。
然後,薛小七就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這個響指過後,藥效很快發作了,即便是被麻沸化靈散給控製住了,身上已經沒了力氣,此刻的放羊老漢也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一切可能是太過疼痛的緣故。
因為薛小七給這老頭兒吃的藥叫做“九轉刮骨丹”,一旦藥效發作,便感覺有萬千利刃同時在刮著皮肉下麵的骨頭,這種由內而外的痛楚,雖然沒有蒙五馬六製造出來的那般血腥,但是痛苦卻無異於放大了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