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修為也恢複了七八分,天南城到處洋溢著過年時獨有的喜氣洋洋的氣氛。

偶爾,還能夠聽到有些小孩在小區裏放鞭炮的聲響,猛不丁的還能別嚇上一跳。

在家養傷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有閑著,除了研究玄天劍訣和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研究黑袍人王逸給我的那套迷蹤八步的法決,這一靜下心來研究,才發現這迷蹤八步真是一個了不得的手段,其中包含奇門遁甲,也包含五行八卦之術,通過對於五行元素的控製轉移身形,這迷蹤八步包含了兩種意思,其一,便是他可以在瞬間轉移八步之外的距離,其二,便是這種術法的速度奇快,別人邁開一步的時間,但是用這迷蹤八步的術法,人已經在八步開外了。進可攻,退可守,如果我的對手修為跟我差不多,或者略微比我高上一些,一旦我使用這種術法,絕對能形成一種壓製性的打擊。

因為我可以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他的身邊,猛然間一劍朝著他刺過去,讓他根本沒有時間防備。

除非對方對於炁場的掌控性特別強大,在瞬息之間就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從而能夠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避過去。

就比如上次在大沙窩那一戰,我跟黑袍人王逸遭遇的時候,有好幾次他都用迷蹤八步的手段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的身邊,猛然間偷襲於我,當時要不是小萌萌在,我很有可能就會中招。

不過我對於炁場的掌握還算是比較強大的,主要還是丹田氣海一直都能夠源源不斷的吸納八方靈力,所以對於炁場的感應十分敏銳,王逸要想憑著這一招殺我,也並不是那麽人容易的事情。

這迷蹤八步我自己揣摩了好幾遍,確認黑袍人王逸給我的這份兒法訣是真的之後,才開始修煉,如果那小子存心想要坑我,在這法訣之中動些手腳的話,很有可能導致我走火入魔。

這就是我為什麽也要逼著他發下血誓的原因。

好在,這小子誠不欺我,他那條命我沒有白白的饒過了他。

這門手段對於我來說挺重要的,正如李半仙所說,用來逃命也是很好的一門手段,因為這術法催動起來,可是一步頂別人八步,鬥轉星移啊這是。

藝多不壓身,這絕對是個至理名言,多學一樣本事以後就多一條退路。

我曾試著修行過一些,進展不大,也稍微有些成效,一開始,我催動法決的時候,能夠瞬間挪動兩三步,術法催動之時的感覺很奇妙,就覺得眼前突然一黑,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轉眼間我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神奇的很。

隻是我現在修為並沒有恢複到全盛時期,等身體全部好利索了,再繼續修煉的話,我想進展應該會快上許多,這迷蹤八步的手段將會帶給我更多的驚喜。

我感覺,即便是黑袍人王逸自己,都沒有完全掌握這門高深的術法,至於以後還有什麽妙用,就隻能慢慢研究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早早的,誌強、小旭、柱子就找到了我家裏,準備喝大年夜的這場酒,這已經是我們多年的老規矩了,雷打不動,但是去年,我在斷魂崖底修行,缺了一年,沒有得償所願,今年肯定還是要補上。

無論我以後變成什麽模樣,從小到大,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兄弟情誼死永遠不會變的。

但是有很多事情,我們都身不由己,以後總會成家立業,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早晚我們還是要分開的,能夠堅持一年是一年。

到了傍晚的時候,花和尚和薛小七也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口,他們是打車過來的,兩個人的身體都沒有恢複好,走路的時候顫顫巍巍,還要用拄拐,花和尚看著好一些,薛小七的情況就比較糟糕了,我明顯的能夠看出,他受傷的那條腿走路很不自然,一瘸一拐的,看這情況,即便是傷勢完全好了,肯定也是要留下病根的。

看到薛小七如此,我心裏就覺得自責的不行。

由於誌強和小旭常年在外麵上學,沒怎麽見過花和尚和薛小七,就連柱子也沒怎麽見過,不過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也無需太多的介紹,眾人就打成了一片,熱鬧的不行。

結果到了晚上,高頑強也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呢,好久都沒見了,問我要不要出來聚聚。

前段時間,我跟高頑強聯係過一次,他跟汪傳豹混的不錯,已經在天南市買了樓房,他們家的那個小院一直空著,正好可以過來一起喝酒。

正好,我家裏的地方也不算大,這麽多人在一起熱鬧,怕是吵的鄰居不得安寧,幾個人一合計,便直接打車去了高頑強的家裏。

來到高頑強家裏的時候,這小子已經備好了酒菜,一張大圓桌,正好能夠坐開我們八個人,酒自然是少不了,沒別的,一群人直接開喝,伴隨著大年夜的鞭炮聲,眾人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吃飯的時候,小旭還跟我提起了一件事情,便是他那個同學白展,他跟我說這小子也在天南城,畢業之後就回了老家,年前的時候,他還跟白展打過電話,特別有意思的是,白展這小子堂堂一個大學生,竟然接手了他爺爺花圈鋪的生意,好像幹的還挺好,小旭就挺納悶的,說這小子的能力很強,真搞不懂為啥要做這種生意。

白展是小旭的同學,要不是小旭提起,我差點兒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他跟小旭一個宿舍的,長的白白淨淨,十分文弱的樣子,不過這小子別看麵相挺善,心裏卻藏著一頭猛虎,當年提起啤酒瓶就敢朝那些地痞流氓腦袋上招呼,也是個狠人。

我對這小子的印象不錯,也挺納悶的,好好的一個大學生,為啥非要做這花圈鋪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