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涅一臉遺憾道：“我的確不能。”
“雖然他們看上去都很在乎我，但是其實我的意見根本影響不了他們的判斷，就像他們決鬥也不會事先征求我同意一樣。”
“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說清楚的。”
“也許在你看來，我們這些神靈都是天道的一部分，所以是一體的，沒有任何矛盾。”
“就算有，也是裝出來的，其實並非如此。”
“就算是一個人，也有自我矛盾，前後不一的時候，何況是神呢？”
“假如人的每個念頭都會化為實質，那麽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要忘了，天道可是吞噬過很多強者的靈魂的，他們其實並非完全的傀儡。”
“如果一個天道想要保持完全的統一，那麽就會顯得呆板，就像你們那邊的天道。”
“要不然就像我們這邊的天道，允許自我被分割為許多個部分。”
“這樣雖然難免會發生衝突，也就是自我矛盾，但是卻能保持活力。”
肖鋒眉頭微皺道：“所以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這個就要靠你自己想了。”
說罷，赫涅便消失不見，時間恢複流動，飛船爆炸，突然出現的黑洞吞噬了周圍的一切。
至於肖鋒本人，自然是被傳送回了雄雞國。
與此同時，貝當和文森特，或者說阿波斯和塔爾，兩個神靈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雖然他們勉強掙脫了擬似黑洞的控製，但是傳送門卻被切斷了，這下他們已然成為了孤軍，又或者說棄子。
他們能夠依賴的，隻有跟他們一起過來的紫星軍隊，和那些被他們控製的藍星信徒而已。
但是沒有紫星天道的支持的話，阿波斯的控製效果也會大打折扣，恐怕雄雞國的人擺脫控製也隻是時間問題。
如今他們隻剩下兩個選擇，進一步擴大戰爭，增強自身影響力。
又或者幹脆投降，但是投降的對象卻是藍星的天道。
但是不管選哪個，都得先打贏眼前的紅色機甲。
重黎也察覺到了兩個神靈的動搖，立刻微微一笑。
“我還沒有嚐過真正的神是什麽滋味呢，就拿你們兩個開刀好了。”
說罷，他竟是直接離開了紅色機甲，機甲變形為飛船，離開了此地。
塔爾目光微閃，大喝道：“找死！”
說罷，就一斧子朝重黎砍了過去。
誰知重黎隻用一隻手就接住了對方的斧子，盡管上麵蘊含的雷電之力瞬間炸碎了他的手掌，但是很快又長出了新的。
如此生了又滅，滅了又生，重黎的手掌變得越來越堅固，直到不會被雷電影響為止。
塔爾瞳孔一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考慮到雙方體型差距太大，不好戰鬥，兩個神靈幹脆也恢複了正常人大小，一前一後向重黎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