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又要出軌了嗎?”

在雙塔摩天大樓裏見過的人中有人被害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現場留下了像是犯人簽名的證物這點,幾乎可以證明與酒廠無關。

被警方叫去、和孩子們一起被問過一次話後,我當機立斷從案件中抽身, 專心搞了幾天事業, 也沒去毛利偵探那邊。

小哀倒是跟孩子們一起去找犯罪嫌疑人們問了話,第一天無事發生,第二天去拜訪的對象卻已然成了屍體。

“你說他拿了一把銀製的小刀試圖反抗?明明對方拿著槍?”我癱在沙發上,無語地抽了抽嘴角,“還不如說那是死者的靈光一現的冷笑話, 用銀暗示GIN是犯人, 嗚哇真是好冷, 最近聽博士的冷笑話太多了,諧音梗扣錢。”

“有這個可能。”

景光走到我身邊, 我很自然地起身等他坐下,再重新倒在他的腿上, 調整到最舒適的位置。一旁的小哀眉毛挑了挑,什麽也沒說。

“有什麽根據嗎?”我問。

“他的電腦資料被刪光了, 用了某種病毒軟件。這算不上證據, 但結合之前出現在雙塔摩天大樓附近的琴酒,就出現了這種可能性。”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挺高的,因為幾天之後, 一直隱於幕後的景光竟然出外勤了。隔天就是我和毛利偵探他們一起參加雙塔摩天大樓開幕式的時間,景光晚上沒回來整個人處於失聯狀態,我擔心影響他工作也沒打電話問情況。

直到開幕式進展到中途,景光才主動聯係了我:“有個好消息。”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 但難掩喜悅, “昨晚我們在雙塔摩天大樓附近逮捕了幾個組織成員, 拆掉了他們安裝在電腦室的炸|彈,並且以公安的名義拷貝了服務器中的資料,你和小哀可以放心參加這場開幕式。”

“但我有個壞消息。”我幽幽地歎了口氣,“這棟樓的老板剛剛被殺了,就吊死在舞台上。”

他的聲音滿是無奈:“看樣子,你終於能看到沉睡的小五郎的現場推理秀了。”

剛來到現場的鬆田到我身邊打了個招呼,他剛剛加入本次連續殺人案的調查組,情況還沒了解多少。照我看來他這次是出不上力了,畢竟我視線範圍內的小偵探已經偷偷舉起他的手表,把罪惡的麻醉針指向毛利偵探千瘡百孔的後頸。

“如果我是步美,我也會喜歡柯南。”我搓著下巴不太專心地看著自動找座後陷入沉睡的毛利偵探推理,對鬆田小聲吐槽道,“智商遠超同齡人的小帥哥,再過十年都是無法忘懷的初戀。”

“梅莉,你——”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在描述六七歲小姑娘的心情,不是我自己的!”

茶發女孩在一旁小聲調侃:“啊拉,爸爸媽媽的感情真好。”

鬆田挑了挑眉,相當自信地一揚頭:“那當然,才不會讓外人插足呢。”

真是的……小孩子似的。

不過可愛是真的。

“如果我小學的時候和陣平是同一個小團體的成員,就算分開十年,一定也不會忘記你。”

鬆田當即瞪圓了眼睛:“你、我——真是的,為什麽要分開十年啊,不就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嗎?”

小哀斜瞥了我一眼:“……你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單純無辜地歪了歪頭。

於是在柯南和毛利偵探完美的雙簧表演下,連續殺人犯當場落網——三起案件中間那起確實不是目前的犯人所做,毛利偵探的推理也是如此,估計那起案子很快會由公安接手隨便安排一個什麽理由結案,畢竟犯人現在還抓不到。

我總覺得柯南已經通過銀質餐刀的死亡訊息聯想到了琴酒,但他沒說出來。

不過有一說一,就算作為敵對的背叛者,我也很想建議琴酒換一輛車,他現在這保時捷356A真的太顯眼了。

順便一句,毛利偵探現在擁有了一輛敞篷跑車,雖然說要把車送給他的人已經遇害,但車還是在隔天送到了他家樓下,真是可喜可賀。

·

“又去露營?”我望著小哀打包好的行李,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話說同班了這麽久,工藤沒有懷疑過你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嗎?”

“偶爾也會有我這種小孩子吧?”茶發女孩平淡地說,“而且我七歲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畢竟你是天才嘛……那就好好玩吧,我看你這段日子也挺辛苦的,白天搏命冒險,晚上熬夜研究,話說藥的進展怎麽樣?”

“算是有些進展,這次露營回來我就能做出成品,之後我會試試效果。”

“那我去進購幾隻小白鼠?”

她卻搖了搖頭:“不用,不知道多少實驗樣本才能實現與我和工藤一樣的變小效果。”

那就是要人體實驗親自上陣的意思?

我默默腦內查了一下現有的存款,對她點了下頭:“可以,媽媽同意了,但是必須當著我的麵進行實驗。”

這樣萬一出了意外,隻要我及時兌一張“大天使的歎息”,隻要沒死都能救回來。

畢竟,在我堪稱萬能的摳門係統的兌換列表裏,唯獨死亡是無法逆轉的——除非讀檔重來,回到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刻,一切完完全全重新開始。

女孩有些疑惑地怔了一下,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和我約定了實驗的時間。

·

結果這次露營就出事了,我是接到鬆田的電話才知道的,柯南因為腹部中槍被送去了米花綜合醫院。雖然沒去了解詳細情況,我還是迅速驅車去醫院查看情況,到達的時候正趕上柯南將要做手術,護士說同血型的血剛才做手術用完了。

而一旁十六歲的少女幹脆地開口:“請用我的血,我和這孩子是同一血型的。”

在短暫的猶豫後,她又補充說還是希望能先檢查一下。

結果證明是O型,作為同為O型血的成年人,我也捐了四百毫升給他備用。

然後給景光發郵件顯擺了一下自己獻愛心的舉動,看他回信的語氣我就知道接下來一周一定會吃得特別豐盛。

不過更重要的不是這件事。

柯南的手術平安結束後,我送步美、阿笠博士送元太和光彥各自回家,等目送步美進入她家公寓的大門,我才滿臉複雜地看向坐在副駕的茶發少女。

“看小蘭當時的反應,工藤那是身份暴露了吧?”

小哀篤定地點頭:“是暴露了吧。”

“那怎麽辦?雖然知道他身份的人已經兩隻手數不過來了,但小蘭畢竟還是表世界的普通女孩,而且和工藤的關係很微妙。”

“公安那邊沒有人可以幫忙嗎?會易|容術或者會表演的,隻要能扮演成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一起出現一次,就能騙過那個女孩了。”

“這個屬實……啊、倒也不是沒有。”我腦中靈光一閃,“確實有個人選,既會易|容又會表演,不過不能讓家裏那兩個男人知道。”

小哀愣了一下:“你說的該不會是……”

“對,就是那個該不會,我現在手裏稍微拿捏著一點他的把柄,好像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事情要追溯到幾天前阿笠博士在看我拿去的怪盜基德飯拍視頻時,一句無心的“這個道具跟之前朋友找我訂做的好像啊”。

隔天我就代阿笠博士為他那位名為寺井黃之助的朋友送了新的訂單,目的地是一家台球酒吧,我在吧台附近停留了一會兒,喝了杯無酒精飲料,順便並若無其事地在兩個位置之外的桌下貼了阿笠博士出產的竊聽器。

而在幾小時後,我就聽見了耳麥中傳來的、與工藤新一極為相似的少年嗓音。寺井稱那人為少爺,還提到了預告函、警備、鈴木財團之類的關鍵詞,隻可惜最後竊聽器被這位“少爺”發現並損毀,算是計劃中無傷大雅的小瑕疵。

話雖如此,這位“少爺”就是怪盜基德的本體是沒跑了。

甚至不需要托關係找景光幫忙調查,直接在網頁上搜索寺井的名字就能查到部分資料,除了他正在經營的酒吧,還有更早些時候,他作為魔術師黑羽盜一的助手的經曆。天才魔術師黑羽盜一在八年前因事故身亡,而怪盜基德正是在八年前銷聲匿跡。

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

現在的怪盜基德就是黑羽盜一的兒子,真名不明,但據點我已經去過了。

“雖然是巧合,但正因為是巧合,才能證明我們之間的緣分。”我雙手捧起臉頰,眼中閃爍著夢幻的光芒,“我發現了他的本體,並即將以此威脅他為我幫忙,果然我拿的是女主角劇本吧——”

“你又要出軌了嗎?”

“什麽叫出軌,這隻是單純的追星行為——而且為什麽是“又”?”

·

如今距離竊聽器被發現已經好幾天過去,無論寺井還是黑羽少爺都毫無動作,應該是還沒確認裝竊聽器的人是我,畢竟那裏是酒吧,每天來來往往那麽多客人。

我也沒有自爆身份的打算,那當前的任務就是確認這位黑羽少爺的身份,調查出他是什麽樣的人,再和小哀一起製定接下來的計劃。

這下子,跟毛利偵探學習的跟蹤術就要派上用場了。

大約一周後我順利完成調查報告,拉著放學回家的小哀進了我的房間,關門落鎖一氣嗬成,然後點開最近偷拍的照片的文件夾。

“他就是怪盜基德?”茶發少女驚訝地點開一張少年的側影照,“他和工藤長得真像。”

“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也超驚訝,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長相這麽相似的人。”我又換了另一張給她看,“你看這女孩像不像小蘭?”

江古田高中的青梅竹馬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與帝丹高中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簡直就是世另我的組合。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她問。

“先去見一次工藤摸清情況,再去探一探小蘭的想法,我的身份暴露給工藤倒是沒關係,但我實在不想把小蘭卷進裏世界來。”

說去就去,我當即買了花和給小蘭的蛋糕去醫院探望,接著在緊閉的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凝神聽起裏邊的動靜。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想要偷聽的,隻是房間裏那聲關西腔的“工藤”喊得太大聲了。

根據我從毛利偵探那裏零碎獲取的信息,裏邊這個應該是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屬於能力不錯的官二代,雖然不知道他怎麽獲知了工藤的身份,但顯然也是純粹的表世界一員,天真無畏不懂隱藏。

我敲了敲門打斷房間內的談話,接著將門打開,對裏邊一大一小兩個表情僵硬的少年偵探露出微妙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好像聽到了一些驚人的秘密。”

作者有話說:

·之前一直記得工藤和小蘭是A型血,但查了一下發現維基上寫的是O,之前的A好像是翻譯錯誤,結合原作護士說之前同血型的血用完了,可能暗示了無法接受其他血型的血,所以就是O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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