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場的任務被捅了那麽大簍子你高興嗎?

萊伊是我認識的最狗的男人,沒有之一。

他竟然一邊說著可以放我走,一邊把手伸向我的口罩,試圖看清我被遮擋的下半張臉。

被他看見不就麻煩了?

我當即扭頭躲過他的手,對著他的腳猛踩下去。

“唔!”

結果顯而易見。

反抗失敗,現在我整個人都被他的體重壓著貼在牆上了。

可惡!為什麽這個魔法少女不僅不能用魔法,力氣也這麽小!變都變身了,至少把打架相關的屬性給我漲到五吧!

順便一提,這個比較模糊的屬性值滿分是十,是我能達到的上限,之前做咒術師時基本都在八。

而這一邊,變身前的身體屬性幾乎都是基礎值一,托之前宅家複習一年和開始工作後休息時間隻想躺平的福,原本是兩點的體力值也降到了一點。

變身之後,敏捷度提到了五,速度提到了三,但除此之外……總之就是打不過。

“那麽不願意?”他的聲音滿是笑意,卻沒再試圖摘我的口罩。

隻是說話的氣流不斷刺激著我的後頸,激起了我滿身的雞皮疙瘩。

聲音也該死的性感。

……講真這種聲音和這種意義曖昧的話換個環境說不好嗎?雖然能換個人最好。

“……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咬著嘴唇,越發覺得這種情況比直接被琴酒射殺更危險。

正束縛著我的可是那個一上來就向我碰瓷的諸星大,雖然他在麵對我時表現得溫和有禮,但那隻是他的偽裝。

能在酒廠拿到代號的成員大都在表世界偽裝得很好,比如說貝爾摩德同時扮演著同為知名演員的母親和女兒,比如說波本從各種角度來看都是積極陽光的大學生,比如說琴酒、額他是個特例不算在內。

可天知道萊伊藏起來的是什麽內容,如果他是個變態,比如說食人魔或有肢解癖,那我還是現在就死了算了。

“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說著他的手鬆了鬆,人也稍往後撤了半步,讓我不必再和牆壁爭奪生存空間,“為什麽你要偷琴酒的車?”

我沒好氣地回答:“因為值錢——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麽?克裏絲的項鏈同理。”

“原來如此,克裏絲·溫亞德就是貝爾摩德。”

“……原來你不知道嗎?那你也不知道莎朗·溫亞德也是貝爾摩德?”

“現在我知道了。”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沒什麽好下場。”

萊伊輕笑一聲。

“謝謝擔心,不過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的隻有我和“怪盜M”兩人,我不認為你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還想問什麽?”

“所以你確實是組織的一員,而且是擁有代號的程度。”

“你好煩啊到底想問什麽!”

哇這家夥太差勁了吧!為什麽不能真誠一點呢!想問什麽就問什麽,一直套話有意思嗎!

這樣的家夥再過一百年都找不到女朋友吧!

他就很愉快地低聲笑,笑得我緊張的全身緊繃。

“別太緊張,你的反應和梅洛很像,你應該認識她吧。我正在追求她,你有什麽好建議嗎?”

哈?他有毛病是不是?

“建議換一個。”

他果然還在懷疑我是梅洛!確實我沒有偽裝自己的性格,相似的體形也擺在那裏,但我變身後的聲音與原本不同,隻要不被直接看到臉,再多旁證也沒用。

聽見他又在笑,我平板無波地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所以我確實認識梅洛,單方麵認識。”

笑笑笑!怎麽沒把你笑死呢!

“我明白了。”

好不容易收斂住笑意,萊伊又後退一步,鬆開了手。

“我有一個請求。”

我愣了一下,回過身靠在牆上,活動了一下被抓得脹痛的手腕,仰頭懷疑地盯著綠眼睛的男人,抬手調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

“什麽請求?”

明明占據有利地位,卻使用請求這個詞,他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不會是想讓我做梅洛的代餐吧?不對不對,他又不是真的喜歡我“梅洛”,找什麽代餐。

萊伊垂著眼眸,幽綠的眼瞳和分明的下眼線看起來淩厲中帶些溫柔,竟意外讓我有些心跳加速。

“你能幫我偷一件東西嗎?不是現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我會把想要的東西告訴你。”

我恍然大悟:“你想要我的聯係方式?”

“不止是聯係方式,還有一個約定。當然,到時候是否履行是你的自由。”

我陷入了長達一分鍾的沉思。

他的請求……確實隻是個請求,我不介意給他聯係方式,我有很多無記名郵箱,告訴他郵箱地址不會暴露我的身份。

而且,即便我答應幫他偷東西,對我也沒有任何不利影響。

這不是“誓約與製約”,也不是“束縛”,不會因為我不執行條件就受到未知的可怕懲罰。這隻是單純的口頭約定,沒有任何保障,履行與否完全看我的良心是否會痛。

……既然這樣,為什麽我還要思考?

“好,我和你約定。”

最後我做出決定。

“但是,你放我走,梅洛那邊怎麽辦?”

“她並不在乎我是否抓到你。”

男人又開始笑個不停,但這次的笑並沒給我帶來任何反感,反而逐漸萌生期待。

“而且她不喜歡琴酒,明天的新聞應該會讓她高興好一陣。”

·

大約半小時後,我偷摸著從酒店外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銷毀掉所有與怪盜M有關的道具後,我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叫客房服務送來一瓶黑麥威士忌,然後在喝下第三口後,醉倒在**昏昏沉沉地失去意識。

雖然睡了一張非常舒服的床,但我做了一個不知道該說是糟糕還是迷亂的夢。

夢裏萊伊穿著黑色半透明的蕾絲上衣,隱約可以看清腹部的溝壑,腿上黑絲外邊又套著網襪,踩著細高跟身高和氣場都直逼兩米。手裏揮著小皮鞭,頭發一甩風情萬種。

還有最重要的,他的裝飾用腰帶係得極低,腰後尾椎的位置,從腰帶垂下一根細長的貓尾巴。

我一邊看直了眼睛想對他傲人的胸肌嘶哈,一邊想把自己縮在房間角落假裝自己不存在唯恐小皮鞭落在自己身上。

……但他真的好辣。

恐怕比波本還辣。

不……如果波本穿成這樣絕對更辣。

……或者琴酒?

有沒有機會讓他們穿成這樣比比看?係統有沒有那種強效催眠道具?

如果那根尾巴不是外部裝飾,而是內嵌的……吸溜……

……討厭,枕頭為什麽濕了?啊,原來是我流口水了……

·

醒來之後,我花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來把大腦中的萊伊清空,又花了半個小時回憶昨晚都發生了什麽,最後猛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從**一躍而起,差點打翻床頭櫃上的酒杯。

“係統,我現在有多少積分?”

【目前宿主的積分餘額為八千萬點。】

!!!

我又有錢了!

雖然不算特別多!但買房子的事已經可以籌備起來了!不用太大也不用太新,隻要能讓我盡快搬進去實現夢想!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犯跟上次一樣的錯誤!

絕對!絕對不開車出門!

洗漱完我才注意到手機裏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萊伊一個是波本,這讓我的腦海中重新閃過昨夜的夢境,那麽我應該先給誰回電話呢——猶豫三秒後我先叫客房服務送了份茶泡飯,然後悠哉地打開電視,像老年人一樣邊看新聞邊捧起飯碗。

反正他們都隻打了一個電話,真有著急事肯定會一直打到我接聽為止。

誒?

新聞正在播報的事件……這不是我嗎?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往嘴裏扒了口飯。

新聞裏播放的隻是很短的片段,昨晚我剛剛進入會場的時候,有那麽幾秒被現場的媒體拍了下來。那之後我就扔了煙霧|彈,幾乎全程躲在濃霧裏,加上混亂的人群和煙霧報警器噴灑的雨水,並沒有鏡頭拍到我的盜竊實況,最後隻知道克裏絲·溫亞德的項鏈被偷走了。

“誒……”

事情好像鬧大了,原來昨晚有媒體在現場啊……也對,畢竟是知名女演員主導的慈善拍賣會,這麽積極向上的活動確實應該宣傳一下。

難道這就是萊伊所說、會讓我感到高興的新聞?

我又快速扒了口飯,先把電話打到了波本那邊。

他接得很快。

“波本聖誕快樂,還有早上好——我知道已經十一點了,睡前喝了點酒現在還有點暈。剛才看新聞看到了昨晚的拍賣會,現在是什麽情況?怪盜M順利得手了?我還以為琴酒直接給她一槍爆頭了呢。”

“琴酒的推論失誤,”波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怪盜M想要偷走的是“貝爾摩德的藝術品”,隻有一條項鏈。”

短暫的鍵盤敲擊聲後,他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警方已經介入調查,貝爾摩德稱之前收到了怪盜M的預告函,以為是惡作劇所以早就丟掉了,沒想到真的會來。這件事已經成為了網上最熱的討論話題,全網都在猜她會不會是銷聲匿跡四年有餘的怪盜基德的徒弟或是仰慕者,想要一睹她口罩下的真容。”

“過段時間討論就會停止吧。”我無所謂地扁了扁嘴,“怪盜M下次出動說不定就是明年的平安夜了,連你都查不到她的身份,警方肯定也查不到。”

“謝謝你對我的高評價——不過我想討論暫時不會停止。”波本說,“介入調查的警方是警察廳刑事局的國際搜查課,以項鏈丟失為契機,他們正在聯合美國的國際刑警調查拍賣會的一切,包括過往的拍品和資金流水。”

我扒飯的動作終於止住了。

“那不就是說……”

拍賣品來源不明,資金流水都是洗錢,如果被調查出來,酒廠可就有大麻煩了。

“是啊。”他肯定道,我竟然從他敘事般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高興的情緒,“為了掩蓋組織的存在,最近很多人都有的可忙了。”

作者有話說:

·蜜柑:然而這和專職處理屍體的我有什麽關係呢【一個無辜的微笑

波本:然而這和專職搞情報的我有什麽關係呢【內心:怪盜M果然是自己人吧?

萊伊:琴酒在場的任務被捅了那麽大簍子你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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