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哇”一下哭出聲來,邊哭邊套上外衣,連內衣褲也沒來得及穿,奪門就跑。範胖子也不管那女的,飛身騎坐在薛辛明身上,雙拳左右開弓雨點般就往薛辛明臉上砸。薛辛明被打得反不過手來,“唉呀媽呀”的鬼叫。

“我草泥馬的!敢睡老子媳婦!”範胖子雙拳不停,嗓音嘶啞。

我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那女的是範胖子女朋友!?咋還弄出這事了?要說這麽長時間總聽範紅兵說要買房子結婚的事,我還真沒見過他女朋友。這次算見到了,見到的還是光著的。

有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拉架也不是,幫著打好像也沒啥必要,一時手足無措。猛然間聽見走廊裏腳步聲急促,回頭一看外麵跑進來倆個人,正是上次去“公司”找我們的狗腿張和狗腿高。

這兩個狗腿子真可謂黃金搭檔,齊聲高喊一句“我草泥馬!”狗腿高上前拽範胖子,狗腿張朝範胖子後腦就是一拳。範紅兵打紅了眼,也不管別人拉他、打他,還是一拳一拳往薛辛明臉上猛捶。

三打一!眼看範胖子要吃虧,這我可不能看著了。我一把從後麵拽住狗腿張的頭發,直接把他往衣櫃上撞。衣櫃“噗嚓”一聲被撞了個大窟窿,狗腿張腦袋插進了櫃子。我飛起來一腳踢翻了正在拽範胖子的狗腿高,腰上一緊卻從身後被狗腿張抱住。狗腿高爬起來照我就是一拳,我被抱著躲不開,這一拳正打在嘴上。我雙手一下抱住狗腿高,重心不穩我們三個人同時摔倒,滾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外麵呼嚕呼嚕進來三四個酒店的保安,一個保安負責抱一個人,拉開了我和兩個狗腿子。又上去個保安拉範胖子,手是拉住了,但範胖子騎住薛辛明就是不起來,那保安說啥也拉不動。薛辛明、範胖子、狗腿搭檔都破口怒罵,一時間屋子裏亂亂哄哄。

這時在外麵又衝進來三四個人,領頭的進屋見狀也怒罵一句“草泥馬!”順手在保安腰上拿過膠皮巡邏警棍朝範胖子後腦就是一棍,範胖子“吭”了一聲翻身倒地,人事不省。

這下我可紅了眼,甩開保安朝那人撲去,那人高喊:“我草泥馬你敢襲警!?我是警察!”警察!?我一愣,那人揮手又給了我一棍,我歪頭一躲,一棍子打在脖子上。我噗通摔倒,腦袋“嗡嗡”直響。

我倒在地上,迷迷糊糊間聽到那穿便衣的警察先是問薛老板受傷沒啊?被打到哪沒啊?薛辛明哼哼唧唧的穿上衣服朝範胖子踢了幾腳,帶著倆狗腿子走了。那警察拿起電話喊警車,說有人在北都酒店打薛局長的兒子,這還了得?!快點車開過來帶人。

一會兒外麵就進來兩個穿製服的警察,進屋就先給了範胖子兩個大嘴巴。罵罵咧咧的給我和範胖子都戴上手銬,一路拿腳踢著把我們押上警車,開車直奔派出所。

我和範胖子被帶到了不同的屋子,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戴手銬、第一次坐警車、第一次進派出所。被人用手銬銬在暖氣管子上,想站著站不直,坐地上還抻胳膊,我隻好蹲在暖氣旁邊,心裏“嘭嘭”直跳。一個年輕的警察進屋麻利的把我從裏到外翻了個遍,手機、錢包、銀行卡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我褲衩,又仔細看了看我鞋裏麵。幸虧我穿鞋不放鞋墊,不然估計鞋墊也得拽出來。

過了一陣子,那個穿便衣打範胖子的警察在外麵走進來,滿嘴酒氣的坐在我對麵。看樣子這小子也是在北都大酒店喝酒,正好趕上範胖子發飆。

便衣打了兩個哈欠,斜楞著眼睛問道:“知道你們打的是誰不?”

我忽然想起據說被審問時態度得不卑不亢,便字正腔圓的吐出兩個字:“知道。”

便衣啪的一拍桌子:“知道你還他媽敢打?”

“他睡了我哥們媳婦,沒辦法。”

“你叫什麽名,家庭地址、工作單位。”

“於子乾,大學畢業沒工作,正找呢。家住XXXXX”

那便衣看了看桌子上錢包裏的錢,一臉不屑道:“你沒工作,就他媽帶這幾百塊錢,上北都混什麽?”

我微微揚了揚頭道:“我認識北都王老板,去吃飯不花錢。”

便衣斜眼又看了看我,撇嘴道:“小崽子還有兩下子,認識王老板?今天你認識天王老子也沒用,打薛局長的兒子?等著拘留吧。”

“給他驗尿,這小子吸毒了。”便衣對那年輕警察說了一句,轉身出門走了。

驗尿?吸毒?這都哪和哪啊?這幫警察不會是想製造冤獄吧?難不成要把我弄成竇娥?剛才他還說拘留?我媽要是知道我被拘留可就完蛋了。我腦袋一片空白。

年輕警察走到我身邊問道:“有尿嗎?”

“有。”我還真有尿了,剛才在北都灌了一肚子啤酒。

年輕警察給我解開銬在暖氣上的手銬,拉著我到了廁所,又銬在廁所的暖氣上。給了我一個紙杯,“尿吧。”年輕警察說。

我轉過身去要尿,年輕警察說不行,得讓他看見我尿。我滿頭黑線……沒辦法,斜對著他滿滿的尿了一杯,他緊忙說夠了、夠了。年輕警察拿出一個試紙棒,讓我往棒上倒點尿。試紙棒上慢慢浮現出兩條紅線,我也不懂是啥意思,年輕警察撓撓頭,解開手銬帶我回屋又銬在了屋裏的暖氣上,他拿著試紙棒轉身出屋。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年輕警察回來了。坐在電腦前道:“來吧,錄口供。”

說吸毒是沒影兒的事,我擔心的是怕他們冤枉我。打架就是打架,別扯上別的。看樣子我的尿是沒什麽問題,算是通過了。

問了些基本情況,他就稀裏嘩啦的自己在那打字,足足得打了半小時。等他打完印出來幾頁紙,往我身邊一丟道:“按個手印吧。”

這就叫錄口供?我可長學問了,你也沒問我啥啊,我也啥都沒說呢。咋了就按手印啊?我好歹得看看我自己的“口供”。我撿起“口供”來仔細看,前麵倒也沒啥,看著看著有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條是這樣寫的。問: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麽造成的?答:鬥毆時被對方打傷的。

我說這可不行,我沒這麽說過。我這傷就是被你們警察打的,你們抓我之前我就被保安抱住了,進屋的人沒穿製服,我上哪知道他是警察?再說我也沒拒捕,也沒動你們警察一根汗毛,他過來就給我一棍,怎麽能是打架弄傷的呢?再有我嘴上的傷才是被那姓高的打的呢,你們咋不寫?我現在嘴上還出血呢。

年輕警察說那你想怎麽寫?我說什麽我想怎麽寫啊?就照實寫啊。年輕警察轉身出屋,沒一會兒帶了那便衣進來。“我草泥馬小逼崽子!”便衣過來直接抽了我一個嘴巴:“你他媽感覺打架挺光榮是吧?裝你媽犢子啊?!”

我兩眼冒火,一句“草泥馬”話到嘴邊沒說出來:“我打架是我打架的事!錄口供就得照實寫,我也沒拒捕,你有必要給我一棍子嗎?你把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便衣略一遲疑,拿過年輕警察的證件在我麵前一晃道:“我的沒帶,這是他的,小逼崽子我還怕你不成?!”說完轉身走了,年輕警察跟著出屋。沒一會兒年輕警察又回來了,問我道:“怎麽寫你才能按手印?”

我一字一板的說道:“就寫我被警察打傷的。”

那年輕警察劈裏啪啦又開始打字,打完又丟給我一張紙。我仔細看看,加上了我被狗腿高打傷的情節,那句“鬥毆弄傷”改成了“被警察製服時弄傷”。我說這也不行啊,我不用他製服,我根本沒反抗啊。年輕警察說沒辦法,隻能這樣了,再不按手印你就在這裏耗著吧。

我無奈按了手印,又被帶到另一間房子。抬頭一看牆上有刻度160、170什麽的,我心說這場景在電視上見過,看樣子是照相唄。照了相,年輕警察又拿過幾張紙叫我按手印,我仔細一看,上麵赫然寫著“拘留10天”。這時候範胖子也進來了,範胖子陰沉著臉,對我說對不起了哥們,我苦笑道沒啥。年輕警察說這不是叫你倆聊天的,快照相快按手印。

全弄完後我倆又被塞進了警車,開了一小時,到了市拘留所。臨進拘留所大門時車上的警察說你倆是打架鬥毆,身上帶傷很正常,進去別他媽瞎說,要是人家不收把你們退回來咱們都難看。

下了車我和範胖子被帶進一個大廳,這大廳可實在不小,看樣子得有二百左右平米,我看看牆上掛著的鍾,已經過了半夜12點。警察大吼一聲:“蹲下!”我和範胖子就蹲在了地上,左右看看,身邊還蹲了十幾個人。

排在我們前麵的五個人被叫起來脫衣服,這幾位迅速的脫成就剩一條**。警察怒道:“把褲衩也脫了!”五個人略一遲疑,警察道:“都他媽幾點了!?你們還他媽想不想睡覺了?你們不睡老子還得睡呢!”

五個人無奈,磨磨蹭蹭的把**脫掉。警察用強光手電筒把他們身上照了個遍,“把包皮翻開!”警察又吼。啊!?我沒聽錯吧?幾個人翻開了包皮,“轉過身去!”隨著警察的怒吼幾個人轉過身來,隻見五隻雞雞在我麵前華麗的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