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近熊這樣都能把球扔進籃筐,場中柳州那邊的幾個人頓時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他們是真沒想到這種姿勢的投籃竟然還能扔進。
“隊長,那小子這是蒙進去的吧?”後衛杜裏有些吃不準,看向龐夜雨,鬱悶的說。
“先不管他,我們觀察一會兒再看。”龐夜雨並不為所動,雖然陳近熊這球打進確實出乎他的預料,不過這畢竟隻是第一次罷了,還不能說明什麽問題,現在還不足以讓他們去變更防守策略。
“這樣,杜裏,下一個回合你先單打對方一次,看看這個人在防守端的表現,如果他的防守不夠強硬,或許可以成為我們接下來的突破口,就算他有防守的意願,畢竟是一個新隊員,經驗方麵一定欠缺的,我們要善於利用這些東西。”龐夜雨低聲對杜裏說。
“放心吧隊長,交給我了!”杜裏說著,連忙跑到底線發球,龐夜雨接球後朝前場推進過去。
看到由龐夜雨持球過來,靜海這邊幾個人就知道,對方這一次應該是要變換戰術了,劉赤連忙提醒祝戰和李科:“看來他們想要試試陳學弟的防守了,陳學弟防守經驗很少,我們都要注意給他一個保護,絕對不能讓對方從這裏打開突破口。”
祝戰和李科都連忙點頭。
沒有辦法,用陳近熊上來能夠在進攻端發揮出應有的作用,現在看來是有效果的,但在防守端的話,作為新人,一定會是木桶上最短的那塊木板。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有些時候,不管做出哪一種選擇,都會有得有失,這就是一種平衡,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就必然要放棄一些東西。
龐夜雨持球在三分弧頂站定,柳州的另外四名球員全都分散拉開,這一次輪到杜裏一個人去到低位要位去了。
而防守杜裏的人正是陳近熊。
杜裏的身體素質要比陳近熊強太多了,隨便一拱,陳近熊就根本無法站住位置,一下子趔趄著向後退了一大步。看到杜裏成功要到位置,上線的龐夜雨朝四十五度移動過去,然後穩穩的將皮球傳進了內線的杜裏手裏。
杜裏這邊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陳近熊的對抗強度了,所以在接球之後他也沒有任何著急,目光朝自己的身後還有旁邊看了一下,單吃這個陳近熊他有強烈的信心,現在他需要小心的是對方來人包夾防守。
一旦有人前來補防,那他也絕對不會強打,而是會第一時間將球傳出去,給隊友創造出進攻的機會。
陳近熊被杜裏屁股輕輕一拱就完全站不住,向後趔趄了一下,使得他頓時惱怒了起來,看到杜裏仍然還要用同樣的方式往內線生鑿,陳近熊心裏頓時猛地躥起了一股火兒。
這也太欺負人了!
有本事就用技術過掉他然後把球送進籃筐,那樣才叫真本事呢,像這樣利用身體,不對,是利用屁股,將他給拱開,這算什麽本事?
屁股大就了不起嗎?
想到這裏,陳近熊頓時口中鋼牙緊咬,猛地就朝身前的杜裏衝了過去,與此同時他目光死死的釘在了杜裏手中的皮球上。踏前一步之後,陳近熊的手掌狠狠的就朝杜裏懷中的皮球切了下去。
“啪!”
隻聽一聲無比明亮的脆響,瞬間響了起來,杜裏手中的皮球也是直接飛出,皮球在彈地之後出了底線。
而經驗豐富的杜裏身體則是一下子也隨之倒在地上翻滾了出去。
“嗶!”
裁判的哨聲頓時響起,吹了陳近熊一個防守犯規。
陳近熊原本心裏就被杜裏用屁股給拱出了火兒,此刻又被裁判吹了防守犯規,他可不幹了,直接朝裁判跑過去,跟裁判大聲的理論起來。
“裁判,你沒看到我正好打在了球上嗎?我這哪裏犯規了?你就是這麽吹黑哨的嗎?柳州給了你什麽好處?你不能這麽吹比賽,我沒有犯規!”陳近熊立刻朝裁判大吼。
看到陳近熊這麽激動,隊長劉赤還有祝戰和李科幾個人連忙上去將這個家夥給從裁判的身邊拉走,要是任由他這樣,隻怕裁判都會給技術犯規。
“隊長,你拉我幹什麽?我真打在球上了,我沒犯規,不是我的問題!”
陳近熊大聲對劉赤喊,一旁的祝戰和李科相互對視了一眼,頓時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李科連忙沒好氣的瞪了陳近熊一眼:“消停的,你這還沒犯規?就剛才你那一下打的那麽響,我看你差一點把杜裏的手骨都要拍折了,還跟裁判爭執什麽?”
劉赤連忙也是點頭說:“學弟,你回頭看看咱們教練的臉色,你不能這麽衝動,知道嗎?”
陳近熊還是不甘心:“隊長,我真打到的是球!”
劉赤嗬斥道:“好了,你要是不能冷靜下來,教練一定會把你換下去,你是要留在場上繼續比賽,還是要像之前那樣坐在下麵?”
這一招果然有用,聽劉赤這麽一說,陳近熊頓時被嚇得一個機靈,也不爭了,連忙乖巧的說:“那我還是想留在場上,再說,沒有我帶領學長你們的話,你們也根本沒辦法贏啊,所以為了咱們整個隊伍,我還是得留在場上的!”
祝戰和李科一下子就被這個家夥給氣樂了,這算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呢,還是太過良好呢?
簡直讓人無語。
因為犯規已經夠了,所以雖然不是攻擊籃筐時候的犯規,可是也到了罰球,杜裏那邊站在罰球線上第一罰進了。
三分線外這邊,劉赤和李科,祝戰站在一塊,陳近熊也站在一邊,罰球的時候,隻有劉天一個人站在了內線,因為杜裏的罰球幾乎不會出現意外,極少極少有失手的時候,所以靜海這邊也就沒有站更多人去爭搶籃板。
“接下來他們一定會主打陳學弟這個點的,我們隻能盡力去給陳學弟協防,不過要想真正遏製住對方,我看也不一定能做到,所以我們還是要首先將我們的進攻給打開才行。”劉赤神色凝重的說。
“放心吧,隻要我們利用陳學弟這個點再打進兩次,對方的防守一定就會出現變化。”祝戰沉吟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一邊的陳近熊說:“學弟,一會兒你就不要緊內線了,你的任務就是飄在外線,我們允許他們打進兩分,但是我們要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