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裏,老爺子激動的久久不能自已,強行讓仔細平複了許久,仍然還是沒有完全平靜下來。
這個兩個小家夥,從采訪中所說的那些話來說,很明顯是早就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們就是想要這麽說的。
楊偉民確實沒想到。
回想著那兩個小家夥從小在他身邊學球,一點一滴,就像過電影一樣。
第二天,不管是網絡,還是各大報紙,全都轉載了這場比賽的賽後采訪,而且標題也是非常驚人。
【全國高中聯賽總決賽落下帷幕,靜海戰勝遼北獲得總冠軍,靜海兩位核心隊員,師承楊偉民教練,賽後為楊教練青訓理念鳴不平。】
這是央視寫的一個內容,其實態度還是非常溫和的。
畢竟是國家性的媒體,不會因為兩個小孩子的話就進行針對性的發言。
不過除了央視之外,網絡上各大媒體平台,還有自媒體,可就一點也沒有留什麽餘地了,大部分都是以【全國高中聯賽總過冠軍花落靜海:靜海雙核心賽後發放厥詞】未標題來進行的報道。
而在標題的下麵,就是祝戰和李科兩個人的采訪。
看到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報道,可把方山給嚇壞了。
昨天比賽結束,他也接受采訪去了,後麵隊員們聚在一起,他帶著這群小家夥好好的慶祝了一番。
可是他實在沒有想到,祝戰和李科竟然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
要說李科能幹出這樣不著四六的事兒來,那他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可是,祝戰在采訪中說的那些話,竟然一點都不比李科收斂。
甚至都完全不像是他能夠說出來的話。
看完采訪的視頻,方山也明白了,這兩個小混蛋,肯定是蓄謀已久了。
當下,方山連忙趕往學校,並且給祝戰還有李科打電話,讓他們也趕緊去學校。
現在網上已經都成了一鍋粥了。所有人都在爭論著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爭論祝戰和李科,更是在爭論當年的事情。原本被塵封已久的那個話題,又重新被牽扯了出來。方山必須要了解一下,那兩個小混蛋到底是怎麽想的,而且指不定後麵還要如何發展呢。
祝戰和李科,都是有著非常驚人的天賦的。未來隻要不出現大的傷病問題,順利發展下去,成為職業球員是絕對有著百分之九十以上可能的。
可是,他們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這番話說出來,那就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了。
別看職業籃球,職業體育,在國內已經發展這麽多年了。但是咱們國家畢竟是一個人情社·會,不管什麽時候,不管走到哪裏,不管從事什麽行業領域,都有人情存在。
當年楊偉民教練的事情在整個籃球圈子鬧成那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其實有相當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楊偉民教練這個人太剛強了。
他不僅眼裏容不下沙子,心裏更容不下別的人情世故。
他的眼裏隻有他的訓練,隻有他的隊員們,所以不管是在哪一家俱樂部,跟人的關係處理的非常不好。
這也是那件事出了之後,當年幾乎沒有人出來替他說話。
現在祝戰和李科這番話一說出來,明顯要得罪非常多的人,而且這些人還有不少都在職業圈子裏混跡著,這無形當中,很有可能會對那兩個小混蛋的未來產生影響,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所以雖然說現在這個事情已經出了,方山作為教練,為了自己的弟子著想,還是想要想辦法彌補一下才好。
而祝戰和李科這邊,在接到了方山的電話,也是很快就來到了學校。
今天就算是方山不給他們打電話,他也是要主動找方山的。
因為他們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來取一下昨天晚上他們剛剛贏得的冠軍獎杯。
這個獎杯,是一個複製的。跟職業聯賽其實是一樣。
這個冠軍獎杯會放在學校,但是比賽已經結束了,他們兩個想要將獎杯拿到醫院裏去看楊偉民,這是他們兩個想要送給楊偉民的禮物。
不過方山這個電話一打過來,祝戰跟李科也明白,一定是因為賽後采訪的事情。
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根本都不用經過什麽發酵,昨晚上結束之後,這個事情就已經傳到了網上去了。
而祝戰和李科他們兩個也都在網上看到了。兩個人來到學校,方山已經在球館裏等著了。
“教練!”
“教練!”
看到方山正在場邊坐著,兩個人從外麵走進來,老遠的就喊了一聲。方山黑著臉轉過身來,看向祝戰和李科,一看這兩個家夥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可把他給氣壞了。
“你們兩個不錯呀!”方山皮笑肉不笑的說。
“嘿嘿,哪裏,教練,其實昨天我的表現也就一般般,要說不錯的,還是小戰,他的發揮那真是相當出色了,尤其是最後一投那個絕殺,真是太帥了。”李科就連忙笑嘻嘻的說。
“滾蛋!還跟我這打馬虎眼呢是吧?我誇你們倆呢是吧?”
方山氣得狠狠翻了一個白眼,吹胡子瞪眼,差點把他氣個半死:“知道你們倆闖下了多大的貨嗎?說吧,為什麽要要說那些?我看你們兩個這是蓄謀已久了吧?”
“祝戰,你說!”方山的目光就落在了祝戰的身上。
“嘿嘿,教練,還是我來說吧!”李科連忙說。
“你給我閉嘴,就讓他說,你那張嘴我不信!”方山狠狠瞪了李科一眼,李科不由得一陣無語。
“教練,昨天那些話確實是我跟小柯想說很久的話了,去年的時候我們就在等著這個機會。”祝戰說。
“為什麽?”方山眉頭一簇。
“因為我們兩個知道,楊教練心裏,一直都在對當年的那件事情耿耿於懷,這是他的一個心病,所以我們兩個作為他的弟子,就要給他爭這口氣回來。”祝戰實話實說。
“現在,楊教練他已經癌症晚期了,隻怕很快就要離開人世了,所以這是我們兩個人最後能為他老人家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