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徒步向北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走進了山裏,荀若體力稍微弱一些,已經有點走不動了,祝戰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畢竟他的身體素質在這裏擺著呢。
“荀老師,要不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再走吧。”看到荀若滿額香汗,氣吐如蘭的樣子,祝戰不由得有些心疼起來。
“在這裏休息嗎?現在差不多快要三點了,祝戰,距離你說的那個能露營的地方還有多遠啊?”荀若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扭頭看向祝戰問。
“也不是很遠了,大概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到了,我們休息一會兒也還是來得及的。”祝戰隨手指向前方的山裏說。
“哦,那好,就歇一會兒吧,我還真是有點累了呢。”荀若笑著說。
“荀老師,我把小凳子拿出來,你坐一會兒。”祝戰說著,連忙將身上的裝備包卸下,從裏麵取出一個簡易的折疊小凳遞給荀若。
“謝謝。”荀若點頭接過去。
“荀老師,你一定沒有這麽在野外的山裏露營過吧?”祝戰也在地上坐下。
“露營倒是也有過,我們上學的時候,學校也組織過這種活動,不過那都是距離市區很近的地方,像現在這樣在山裏露營還是第一次。”
“其實也還好,會比較放空自己,天當被地當床,看著天上的星星,不管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會放下了。”祝戰眼中現出一抹回憶的神色。
“祝戰,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啊?”荀若接過祝戰遞過去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小口問。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自從我跟我媽去了靜海之後就再也沒有體驗過那種感覺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挺懷念的。”祝戰感歎的說。
“啊對了,咱們在野外露營,這山裏不會有毒蛇和野狼什麽的吧?”荀若突然瞪大眼睛,連忙看向祝戰問。
“嗬嗬,沒有的,荀老師你放心好了,不過蛇這種應該還有,但是問題不大,這個地方也不存在毒蛇的。”看到荀若一臉擔心的樣子,祝戰就笑著說。
“哦,那就好,之前你說山裏有野雞野兔,我還以為連毒蛇野狼什麽的也會有呢。”荀若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兩個人休息了一陣,收拾之後繼續往山裏走。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前麵的一條小河。
河水從西北方向往東南流淌著,撞擊著山石,發出清脆悅耳如通風鈴一般好聽的聲音。看到河水,荀若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興奮的衝了過去。
凜冽清澈的河水,非常甘甜,祝戰小的時候倒是經常會喝,可是自從去了靜海,就再也沒有品嚐過這種熟悉的味道了。
“祝戰,這個水可真甜啊!”荀若回頭看向祝戰,非常興奮的說。
“是啊,這個味道我也有好多年沒有品嚐過了。”祝戰點點頭。
“那我們今晚就在這個河邊露營嗎?我看那個地方就很好啊,非常平坦,適合咱們搭建帳篷。”荀若指著身後不遠處說。
“嗯,時間不早了,快要四點了,我們就在這裏休息吧,荀老師,我先去把帳篷搭建起來,然後再給你弄東西吃。”說著,祝戰將裝備包拿下來,然後在空地上開始弄帳篷,兩個簡易的小帳篷,半個小時不到就弄好了。
弄完帳篷,祝戰就將開始準備鍋碗瓢盆。
這個時候,洗漱好了的荀若也走了過來:“祝戰,你準備鍋子這些好做什麽啊,我們也沒有帶什麽食材啊!”
“荀老師,你等著就好了,今晚我們應該可以美餐一頓的!”祝戰神秘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就再次朝著河邊走了過去。
脫鞋下河,走到河水中間,很快祝戰就從河裏取出了一個很小的網兜來。網兜拿出水麵,頓時,裏麵就出現了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魚。
魚不是很大,隻有手掌長短,祝戰拿眼一瞧,竟然有四條,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荀若也快步走了過來,看到祝戰拿著的網兜裏麵竟然有魚,荀若頓時驚喜起來:“哎呀,魚,祝戰,你什麽時候弄了一個網兜在河裏的?我怎麽沒有看到?”
“就是搭帳篷之前那個時候,荀老師,這個魚你打算怎麽吃啊,燒烤或者魚湯都很好吃,這個魚是純粹野生的,不管怎麽做味道都非常鮮美的。”祝戰從河裏上岸,將網兜拿到帳篷前麵的空地上。
“要不……我們就弄魚湯吧!”荀若想了一下說。
祝戰點點頭,開始燉煮魚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然後就用河裏的水,魚塘很快就做好了,還沒開鍋的時候,那種鮮美的香味,就已經從鍋裏飄散了出來。
“哇,真的好香啊!”荀若頓時感歎。
“等下,再調一個味道,然後就可以喝了。”祝戰輕聲一笑,看著荀若這個樣子,他心裏的成就感也是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兩個人一邊慢慢品嚐著鮮香味美的魚湯,一邊坐在草地上看著黃昏的山裏風光,心情別提多愜意了。
夜幕漸漸降臨,天上升起了漫天的星鬥一閃一閃,看著如同水墨畫一樣的夜空,兩個人感覺整個心神都放空了下來。心裏的疲憊感覺也是一掃而空。
祝戰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他經常坐在院子裏看星星的那段時光,那也是最讓他無憂無慮,最幸福的時光。
“祝戰,你在想什麽?”看到祝戰久久都沒有說話,荀若不由得輕聲問。
“沒什麽,就是想到了小時候的時光,就好像昨天一樣,時間過得真快。”祝戰回過神來。
“你小時候也像現在一樣嗎?就是話很少的那種小孩,也不淘氣?”荀若饒有意味的說。
“我啊,我小時候很淘氣的,可沒少挨我爸的打,不過後來,我爸就去世了,我有時候會很懷念,希望他還能來打我兩下,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家裏就都靠我媽在支撐著,這些年,我媽太累了。”一想到這麽多年母親的辛勞,祝戰不由鼻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