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華坐在辦公室裏,辦公室一陣煙霧繚繞。

不是許國華不幫陳海濤,而是真的沒法幫。單單說一點,樊書記是承山市的政法委書記,幫許樹人那是看在孫德江的麵子。

至於許國華,別說能不能和樊書記說得上話,就連人家樊書記辦公室的大門朝哪開的都不知道

陳海濤下午沒什麽事,洪石鄉那邊有兩個副所盯著,鄉裏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煩不到他,索性直接駕車回家了。

陳海濤的妻子劉穎是縣財政局的會計,平常偶爾去單位做做賬,做完就回家。陳海濤剛剛打開家門,正窩在沙發上貼麵膜的劉穎嚇了一大跳。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陳海濤去找許國華的事情劉穎也是知道的,原本以為哥倆肯定一頓大酒,倒是沒想到陳海濤回來的如此之快。

陳海濤臉色鐵青,直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始悶頭抽煙。

“事沒辦成?”劉穎一把抹下了粘在臉上的麵膜,推了推陳海濤。

陳海濤不說話,眉頭緊鎖,隻顧悶頭抽煙。

“我就說你傻實在!以前他在法製科的時候哪個派出所所長鳥他,也就你不知道抽什麽風,非把人家當親弟弟。看看,現在你親弟弟攀上了市裏的高枝飛起來當鳳凰了,還能照顧你這個草雞哥哥?”

劉穎心中有火,越說越急。她和陳海濤結婚已經快三年了,當初陳海濤剛剛提了所長,正是風光得意的時候。現在時間久了,兩個人長時間兩地分居,劉穎巴不得陳海濤趕緊回縣裏。

但是鄉鎮回縣裏可不是你說回就能回的。陳海濤兩口子要關係沒關係,要財力沒財力,如今好不容易身邊出了一個家裏有關係的朋友,自然得牢牢抓緊。

“別嚷嚷了。”陳海濤衝劉穎吼了一嗓子,要說最憋屈的,還是非他莫屬了。

許國華的情況他知道,如果家裏真的有大關係,也不會窩在法製科坐了三年的冷板凳。至於現在外麵傳的那些謠言,陳海濤也不會傻到全信。

說句實在話,今天找許國華,本來就是去碰運氣的。

眼看一場家庭大戰即將爆發,陳海濤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是洪石鄉派出所的座機,陳海濤馬上接了起來。

“陳所,不好了,洪家和石家糾集了一百多口子在地裏打群架。”協警小王急躁的聲音自手機聽筒處傳來。

陳海濤渾身一顫,頭上的冷汗開始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現在什麽情況,有沒有傷亡?”

“所裏也是剛剛接到通知,朱所已經帶人過去了,有沒有傷亡暫時還不清楚。”

“好,我馬上往回趕。”陳海濤掛斷電話就是馬上起身換鞋。

“你別太著急,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劉穎也不吵了,體貼的給陳海濤拿好外套,一直把他送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