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已經嚇傻了!
許國華來不及多想。一個飛身高高躍起,直接把白璐撲倒在地上。同時,許國華一百四十斤的軀體也是重重的壓到了白璐的身上。
“嘭!”甩棍打到了許國華的後背與脖頸處,許國華眉頭一皺,兩股鼻血猛的噴了出來。
“許國華,你受傷了!”白璐喊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勁,直接就把許國華給推了過去。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客人們紛紛圍了過來。混混見許國華掛彩,拉起另外兩個同伴就溜了。
白璐哭著拿出手機撥打120,因為不了解地名,又受了刺激,白璐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說準地名。
燒烤攤的老板趕了過來,搶過了白璐的手機和120說了地方。許國華睜開眼睛,衝白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沒事。”
“你別說話!”
就在這時警笛聲大作,原來剛剛發生混混們圍過來的時候,燒烤攤的老板就悄悄報警了。
“誰報的警?”出警的是西街派出所民警,三個人開著一輛桑塔納姍姍來遲。
“我。”燒烤攤老板剛剛走出來正要說話,西街派出所的一個民警正疑惑的看著許國華。
“許隊?”這民警是西街派出所的副所長,以前許國華在法製科的時候和他沒少打交道。
“周所長。”許國華擺了擺手,算是和他招呼。
“媽的,趕緊送醫院。”許國華的事情龍康公安係統可以說是傳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法製科的小許是承山市政法一哥家的親戚?
周副所長馬上招呼西街派出所的民警把許國華抬上警車,白璐緊緊的握著許國華的手,哭成了淚人
許國華傷的不嚴重,就是留了點鼻血,後背上多了一條血紅色的印子。但是架不住白大記者懸乎,非逼著許國華做了一個全麵的體檢才算放心。
縣醫院裏,劉紅梅聞聲趕來,看到許國華好端端的坐在病**才放下心。最後一打聽兒子是因為白璐受的傷,本打算和白璐掰扯掰扯,但是劉紅梅一看到白大記者楚楚可憐的模樣,到嘴的話就全變了。
“小白啊,你在哪裏上班?”
“哎呀,省城報社,好單位啊。”
“小白,有沒有男朋友啊?阿姨給你介紹一個。”
許國華哭笑不得,劉紅梅打的什麽主意他比誰都了解。許樹人應酬完了也趕了過來,最後在許國華的勸說下,許樹人才帶著喋喋不休的劉紅梅離開醫院。
“你爸媽都很疼你。”白璐一邊給許國華削蘋果一邊說道。
“你爸媽不疼你啊。”許國華翻了個白眼。
白璐沒有說話,隻是在專心致誌的削蘋果。蘋果是周副所長在樓下買的,給許國華送上來後,周副所長拍著胸脯和許副隊長保證,明天早上上班之前,就把那三個小王八蛋帶過來,到時候想打想罵全看許副隊長的心情。
“哎呦,警察叔叔還是隊長呢。”周所長剛剛走,白璐就拿許國華開涮。
“我這個隊長還不是讓你閨蜜呼來喝去的?”許國華自嘲一笑,“抓了你這個不帶駕照的,不照樣還得放嘛。”
“叔叔對我有偏見。”
許國華懶得搭理她,下起了逐客令。白璐死活不走,和護士站要了一個折疊床,說要陪房,搞得許國華哭笑不得。
“拜托大姐,我這又不是什麽大病,你至於嗎?”
白璐蠻橫的搖著頭,“不行,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怎麽能拋下你不管呢。”
就這麽著,白璐理直氣壯的在病房待了下來。沒一會兒,何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警察叔叔被壞人打傷了,今晚我在醫院陪他,明天早上你再過來吧。”白璐說完以後就是徑直掛斷了何雪的電話,電話另一端的何雪抱著手機眨巴著眼睛,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一番折騰過後已經到了淩晨,許國華躺在**盯著外麵婆娑的樹影,沒有一點睡意。
白璐或許累了,加上喝了不少酒,早就窩在小折疊**呼呼大睡了起來。月光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臉上,美的就像一個墜入凡間的天使。
許國華看得入神,直到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響起,許國華才反應了過來。
是一條微信,發信息的是陳海濤。
“睡了沒?”
許國華一愣,馬上回過去一個笑臉。沒一會,陳海濤的電話就是打了過來。
“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謝謝你。”陳海濤的聲音很真摯。
“咱哥兩還說謝字啊。再說了,那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我可能要回來了。”良久,陳海濤爆出了一個大新聞。
“今天下午洪石鄉的胡英飛找我談話了,問我目前有沒有什麽想法。晚上我又接到了局裏政治處的電話,也是問一樣的問題。”
“你怎麽回答的?”許國華問道。
“還能怎麽回答?雖然看似我是一把手,還兼著洪石鄉的副鄉長,但是洪石鄉的情況你也了解。如果再在這個地方待幾年,我可就真的廢了。”
許國華認同的點了點頭,今天這個事情對於陳海濤來說可以說機遇與危機並存。好在陳海濤抓住了機會,成功的走進了某些人的視線。
“你想好了嗎?一旦做出了這個選擇,以後想更改都難了。”許國華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陳海濤歎了口氣,許國華的擔憂又何嚐不是自己的擔憂?
李滿軍來龍康還不到半年,整個龍康縣就是張小東的天下。而現在自己入了李滿軍的眼,李縣長這是準備要提拔重用自己了。
但是一旦自己上了李滿軍的船,以後就成了李係大將,要為李縣長衝鋒陷陣的。現在龍康的形勢李滿軍占了絕對的劣勢,這個決定確實充滿了風險。
但是風險大往往也伴隨著未來巨大的政治回報。龍康的局勢剛穩沒多久,近幾年來市委是絕對不會再隨便調整龍康班子的。所以李滿軍不可能走,就算是走,也是因為政治鬥爭失敗被擠走!
“我想明白了,富貴險中求。再在洪石鄉待下去,劉穎都快和我離婚了。”陳海濤的聲音低沉而無力。
“新職務是什麽?”許國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