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許國華心裏再不情願,但也依舊耐著性子聽張軒把話說完…

張軒的兒子名叫張威威,在中山市讀了一家三流藝術類院校,畢業以後就在省城混起了所謂的藝術圈,搞原創出專輯,但是混到連一日三餐都需要張軒去資助的地步。

就在二年前,張軒敏感的預測到全省範圍內房價可能要漲,便在中山市給張威威買了一套期房。說好是一年交工,但是時至如今,這套房子也是毫無動靜。

這下子張副局長就著急了,雖然他貪了不少錢,但是在中山買房子那也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啊…

就這麽白白的打了水漂,張副局長的心裏怎麽可能好受?但是再不好受,張軒也沒辦法,誰讓他隻是一個國家級貧困縣的公安局副局長?

在龍康縣或許他還有點麵子,但是在省城那種大地方,他一個副科級的小幹部連朵浪花也折騰不出來…

“許局長,我也是沒辦法了。”張軒一臉急色的看著許國華說道:“不管事情成不成,麻煩許局長在省裏給我想想辦法。”

“要是能成,把房子要回來,我也不會虧待了許局…”

許國華不由的皺了皺眉,張軒這一套看來都使習慣了,不管是找誰幫忙都是拿錢開道。

這一套也不知道是他和馬鐵生學的,還是和那些孝敬他的煤老板學的!

“張局,這件事情我記下了,回去以後可以找幾個朋友幫忙打聽打聽。但是事先說好了,我在中山市真沒多大關係,成不成說不好。”

見許國華表態,張軒馬上欣喜的點了點頭,“許局,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啥,都快十一點了,你快走吧,我來給你盯著…”

許國華被張軒給推了出來,甚至張副局長還殷勤的把許國華一直送到了門口才返了回去。

而許國華不知道的是,回到辦公室以後的張軒,臉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他從辦公室的抽屜裏摸出了一部老舊的諾基亞老人機,打開以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已經試探過了,這家夥在省裏政法係統到底有沒有能量,這次應該就能看的出來。”

“高忠海的事情沒來得及問,這個話頭不好開啊!”電話那端不知道問了句什麽,張軒的眉頭皺了起來緩緩答道:“據我所知,高忠海從承山回來以後就沒有和許國華單獨見過麵。許國華的手機被人動過沒辦法監聽,但是通過調查通話記錄顯示,高忠海回來以後隻給許國華通過兩個電話,每次通話時間都在兩分鍾以內。”

“對,兩分鍾的時間能說個什麽。所以,那件事情許國華可能並不知情。高忠海和他的關係不錯,他都差點倒在龍康縣,現在臨走不可能再把許國華拖下水吧?”

“是,是,我知道。”張軒不斷的點著頭,“您放心,但是寧春海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