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太要嘎哈(幹什麽)啊,難道那黑鍋下麵有密道?”
王大義望著正在撬鐵鍋的老太太張蘭花猜測著說道,而我則是搖了搖頭,我說:“應該不是密道,誰能把密道設在一口那麽大的鐵鍋下麵?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那張蘭花的目的估計是為了掀翻那口大鐵鍋,對了,那鐵鍋裏煮的是一鍋人肉湯。似乎就是那些殯儀館裏麵逃出來的屍體被她給煮了。”
我連忙將自己的推斷和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張隊一聽說鐵鍋裏煮的是一鍋的屍體,神色立刻凝重了起來。
“煮了一鍋屍體,難道是……我知道了,快點阻止她!”
張隊此刻思索著,然後大吼一聲就快步衝向了張蘭花,想要阻止那張蘭花撬那口大鐵鍋。
但是已經晚了。
那張蘭花雖然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重在杠杆原理用得好,此刻張隊還沒衝出一步,那張蘭花就已經將那口大鐵鍋給撬翻了。
頓時嘩啦一聲,一鍋的殘值斷臂,腸子肚子,夾雜著黃色的屍油就灑在了地上,向著四麵八方流淌,那滾燙的熱油,令我們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起來,生怕被燙到腳麵。
不過我們的擔心卻是多餘的,隻見那一鍋人肉湯灑在地上後,並沒有向我們的方向流淌過來,而是形成了一條水流向一口大紅棺材的位置湧了過去,就是先前那大黑娘們往上麵貼李瑤人皮的那口大紅棺材。
而此刻那口大紅棺材似乎變成了一塊海綿一般,不論多少屍油湧向那棺材,都會被那口大紅棺材吸收的一幹二淨。與此同時那口大紅棺材隨著不斷的吸收著屍油,一股股黑色的煞氣也從那棺材之中冒了出來,夾雜著陣陣陰風和隱約的哭嚎之音,似乎是裏麵有什麽魔物要複活一般,十分的恐怖!
“這,這棺材裏是什麽東西啊?”
我望著這驚駭的一幕,再一次的被震驚到了。沒想到這大廳裏的棺材這麽恐怖,遇到了那些屍油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而相比於我,胖子和那大美妞也是一樣的表情,不過胖子到底是靈異圈的人物,此刻他略一驚訝就恢複了過來,同時他鼻子在空氣中猛地一吸,就立刻連道:“是屍煞的味道,我知道了,怪不得這張蘭花要盜屍,還煮成了一鍋湯,她這是在熬屍油,要煉僵屍。那棺材裏麵躺的絕對是一隻僵屍!”
“什麽,棺材裏的東西是僵屍!”
我驚訝的說道,有些感到不可思議,不過此刻我仔細的一回想這次發生的事情,卻是也感覺到這胖子說的有些道理,這張蘭花家又煮屍體,又給人扒皮的,的確像是某種古老的儀式,似乎他們真的在煉製什麽僵屍!
“快看,棺材炸了!”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胖子又是驚呼了一聲,然後那口大紅棺材就碰的一聲炸開了,棺材板子橫飛,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在那棺材的底部,一個全身長滿了黑毛,指甲尖銳,滿嘴獠牙,爛了半邊腦袋,口中吐著煞氣的屍體也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此刻正在地上一挺一挺的挺動著身體,似乎隨時都要戰起來一般!
“不好,是黑毛僵,不能讓他起屍,要不然大家就都完了!”
就在那棺材炸裂的同時,張隊就大吼了一聲,然後我就見這老隊長直接就手持銅錢劍,一躍而起,向著那黑毛僵屍的脖子斬了過去。
不過這張隊的動作雖然又快又猛,但是一顆披頭散發的頭顱卻是比他還要快!
這顆頭顱就是李瑤的,當時在那大紅棺材炸裂的時候,那棺材上麵李瑤的頭顱並沒有被蹦飛,而是齊刷刷的落在那僵屍的胸口上,而此刻正當張隊跳起來去斬那黑毛僵屍的時候,李瑤的頭顱就突然飛了起來,如同瘋狗一般,一下子就咬在了張隊的脖子上,令張隊在空中一翻身就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我也看到,那李瑤的頭顱似乎能夠吸血,此刻隨李瑤的頭顱不斷的撕咬著張隊的脖頸時,一股股濃稠的鮮血也順著李瑤那斷頭的喉管處嘩嘩的往外流,看著十分瘮人!
“是飛頭鬼,唉呀媽呀這老太太也太損了竟然還煉這玩意,張隊我來幫你!”
見張隊遇險,胖子就驚呼了一聲,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就向著張隊衝了過去,不過張隊卻是對他一擺手。
“不用,這飛頭鬼一時半會兒還咬不死我,大義你快去除了那黑毛僵,絕不能讓他起屍,要不然我們就全都完了!”
張隊說著,一邊與李瑤的那斷頭撕扯,一邊就把手中的銅錢劍扔給了胖子王大義。而胖子在接過了張隊的銅錢劍後,第一次沒有表現出來他的優柔寡斷,眼中神色隻是掙紮了一下,他就調轉了方向,直接衝向了那黑毛僵屍。
顯然在胖子心中,相比於張隊的危險那黑毛僵屍才是最恐怖的。
不過這胖子雖然難得的認真了一次,但他卻是出身為潔身先死,此刻在胖子手持銅錢劍還沒衝出去幾步的時候,一雙大黑手就突然抓住了胖子的雙腳,給胖子拽的直接就是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手中那把銅錢劍也是無巧不巧的哧溜一下就滑到了我的腳下。
而我一看竟然是先前被胖子幹暈的大黑娘們春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在胖子奔跑的時候,給胖子來了個偷襲,令胖子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唉呀媽呀這黑鬼咋還醒了呢,高哥啊,我脫不開身了,你快點拿著張隊的驅魔銅錢劍去把那黑毛僵的腦袋切下來,記住一定要切腦袋,要不然等那黑毛僵起屍,我們大家就都完了!”
胖子掙紮著,見一時半會擺脫不了那大黑娘們,就對我大吼了起來。
而我一聽就愣住了,麻痹的這是什麽情況,還沒到半秒鍾,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這就攤上了這麽個任務。真特麽是坑爹啊。
不過此刻我也知道不是我犯二的時候,在胖子大喊的同時,我也是二話沒說撿起了腳下張隊的銅錢劍就衝向了那黑毛僵屍。
“草!”
不得不說小強哥我還是有點小猛的,雖然那黑毛僵屍的樣子十分的恐怖,半邊腦袋爛的和薩琪瑪似的都流膿了,但是我也沒有被嚇的手軟,當時怒喝一聲,我就揮舞著張隊的銅錢劍向著那大黑毛的脖頸處砍了過去。
但我這凶猛的一劍卻是沒有得到預想的效果,隻見在我一劍剛剛斬下去的時候,這黑毛僵竟然起屍了。
沒錯,就是起屍了,剛才這黑毛僵似乎沒有吸收到足夠的屍油,身體還十分的僵硬,不能夠站起來,但是此刻在我一劍斬下去的時候,這黑毛僵就動了,似乎已經吸收到了足夠的屍油,一下子就抬起了他那青黑色,幹枯,帶著鋒銳指甲的大手掐在了我的手腕上,令我當時手腕一疼,那一劍就停留在了那黑毛僵的脖子前再也無法寸勁了。
“尼瑪的怎麽這麽點背啊!”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簡直都要崩潰了,這大黑毛早不起屍,晚不起屍,偏偏在我砍他的時候起來,這不是誠心跟我玩心跳呢嗎?
不過此刻我知道抱怨是沒用的,這大黑毛一旦起來,那我肯定就是一個死字,所以我必須立刻脫身,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當時我大吼了一聲,“英雄得罪了!”然後就用空著的那隻手一拳錘向了那大黑毛的半邊爛腦袋,沒錯,這一下我要把他腦漿錘爆了,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就這麽死了,但應該能給他錘迷糊了,而我也就能趁著這個時機掙脫那大黑毛的手跑路。
不過我的想法還是單純了,這大黑毛可是僵屍啊,傳說中用火箭炮才能轟死的東西,雖然那半邊腦袋已經爛的流膿了,但也不是我能錘爆的,當時我那看似凶猛的一拳落在那大黑毛的腦袋上,簡直就跟彈腦嘣一樣,那大黑毛眼睛都沒眨一下,就伸出了另一隻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頓時我就感覺脖子一緊整個人就喘不上來氣了,與此同時那大黑毛也直接拉著我的脖子就把我的臉拉到了他的嘴邊,然後他就張開了大嘴,帶著一股腥臭的惡氣向著我的麵頰咬來。
這一刻別提我是什麽心情了,尼瑪的真嚇尿了,同時我心中也給那些拍僵屍電影的導演罵了個祖宗十八代,誰特麽說僵屍殺人是咬脖子喝血的?這逼是要啃我的臉啊,他是要活吃我啊!
我滴姥姥啊,聖母瑪利亞啊,救救我吧!
我心中哭喊著,已經在等死了,不過就在這一刻一道白光卻是突然就閃耀了起來,然後那正要啃我臉的大黑毛就抽搐了起來,雙手擋著自己的大醜臉,發出了一陣陣‘呃呃呃~~~’的聲音,似乎被那白光給傷到了,十分的痛苦。
而我低頭一看,原來是胡老三給我的那塊什麽萬運鎮邪玉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從我的胸口滑落了出來,發出了一陣陣白光,把那大黑毛給震住了。
“胡老三啊,哥兒我算是欠了你一條命了!”
我心中暗自的感謝了一下胡老三,然後整個人也不含糊,趁著那大黑毛慌亂的時候,手中那把銅錢劍就猛斬向了那大黑毛的脖子。
不得不說張隊的這把銅錢劍看著不怎麽樣,但卻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成的,那緊密排列的銅錢邊緣,十分的鋒利,我幾乎都沒用多大的力氣,就聽噗的一聲,那大黑毛的腦袋就被我切了下來,令那大黑毛掙紮了幾下就徹底的掛了,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