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來開會,上麵有案子要我們特案組處理。這個案子是兩天前發生的,截止到今日為止已經有十三名受害者在魚鬥村遇害,案情十分的緊急,這裏是資料。”

15年一月三日的早晨,張隊就宣布了一個案件,然後就拿出了厚厚的一摞檔案資料給我們看。而我們幾個一聽有大案子也不再閑聊,連忙拿起了文件觀看。

通過資料顯示我們了解到這是一起極度詭異而且凶殘的連續凶殺案件,從15年1月1日開始到15年1月3日之間,短短的三天時間裏就有十二名魚鬥村的村民,以及一名當地刑警遇害。

這些人的死亡地點各不相同,有的是在魚鬥村的路上,有的在魚鬥村的後山,甚至還有一個死在了自己家的茅房裏,不過這些人不論是死在了那裏,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受害人的臉和五官還有大腦全都被吃掉了。

而且看受害者死亡時保持的動作,有著劇烈的掙紮顯現,如此初步判定這些受害人都是被活生生的啃去了麵皮、五官以及大腦而死,所以案情十分的惡略。

當然了隻是案情惡略這案子還是不會分給我們的,我們特案組隻處理靈異案件,單純的凶殺案我們很少插手的。這個案子之所以分給我們是因為犯罪嫌疑人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不但不怕子彈,而且還具有憑空消失的能力。

據資料上顯示,案發的這幾天,當地警方也對犯罪嫌疑人進行了一些圍捕手段,與犯罪嫌疑人交過鋒,不過每次都無一例外,不論當地警方怎麽部署,最終都會被那犯罪嫌疑人給逃脫,有一次甚至當地的一個警員都抓到了那犯罪嫌疑人的衣角,但就是一眨眼的時間,那犯罪嫌疑人就活生生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隻留下了一塊衣服的布料,十分的令人難以理解。

所以上麵就把這個案件定性為了非正常案件交給了我們特案組來處理。

“哎呀媽呀這案子邪性啊,憑空消失,這該不會是什麽萬年老鬼出來作案了吧?”

看完了資料後胖子就嘟囔了起來,不過張隊卻是搖了搖頭,“不像,鬼物隻不過是這個世界中的負磁場力量,想要害人大多是以幹擾受害者的腦磁場,令受害者陷入恐懼,續而控製受害者的身體進行自殘。而根據資料上顯示,這些受害人明顯是他殺,所以鬼物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不是鬼物,那會不會是國術高手做的?”

大美妞也說話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她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張隊依然搖頭,“可能性也不大,雖然國術高手的確有著超乎常人的身手,但也不可能在眾多警察的圍捕之下連個影子都沒被發現。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資料上顯示犯罪嫌疑人中過槍,但卻沒有受到傷害。這點不論是什麽樣的國術高手都是做不到的。”

“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凶手是什麽東西?”

我終於忍不住也問了一句,不過張隊卻是對我一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是神探福爾摩斯,看一眼資料就能知道一切。這案子還得等到了現場才能近一步分析。”

張隊說著,卻是令我們全都無奈的一歎,看來隻能去現場看看情況才能繼續分析案情了。

於是當天早上八點,我們在結束了這個小小的會議後,就開著張隊的北京現代去了魚鬥村。

魚鬥村是京城中最為偏僻的一個山村,位於京城西南方向,與河北省九龍鎮臨近,村裏的人大多是靠山吃山,工業並不發達,以盛產花椒,山杏,核桃,野菜等農作物為生,相對來說還是有點落後的。

而我們當天開著車,用了足足一天的時間,天都快黑了才來到這個小村子,一進村,就有三個留著鼻涕的小屁孩給我們圍住了。

“嘿,快看小轎車哈!稀罕貨,咱村這是又來警察了!三狗,你怎麽看?”“以我三狗多年的經驗來看,二娃你說的不錯,這低檔,小氣,沒有檔次的小轎車裏肯定是警察!”“三狗哥,二娃哥,你們怎麽知道是警察的?”“還用問嗎,車上有警徽啊!”

幾個小屁孩說著,而這一刻張隊則是把頭伸了出去,“幾個小朋友,村委會怎麽走?”

原來張隊是在問路,不過那幾個小屁孩卻是把臉一扭,然後對著我們就搖了搖手指,“我們爸媽說了,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一句話就給張隊說鬱悶了,不過這老隊長還是對幾個孩子擠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叔叔是好人!”

“不,好人是會給我們零食吃的,你顯然不是!”

三個孩子異口同聲的道,給張隊再次整的鬱悶了,隻好無奈的從胖子的零食袋裏拿出了三袋叉叉論代言的可比克遞給了那三個孩子,而那三個孩子在接過胖子心愛的可比克後,小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事實證明你們是好人,我們可以帶路,不過各位好人,你們現在去村委會,也是一個警察找不到的!”

那為首的二娃拿了可比克後又說話了,同時那叫做三狗子的也接了一句,“因為現在村委會裏的所有警察還有村幹部都去了村裏陳老蔫家裏,聽說陳老蔫一家人剛剛被……”最後一個小娃奶聲奶氣的搶著道:“啃臉了。”

“被啃臉了?”

我們聞言都是一愣,然後就全都意識到了原來這村又發生命案了,於是張隊立刻就道:“那你們快帶叔叔去陳老蔫家裏吧,叔叔是警察!”

“這個沒問題,不過我們還要看看你們是不是一個好警察,要知道現在的社會風氣有很多警察都是隻拿工資不辦事的。我們爸媽教育我們說,要幫助隻能幫助好警察,壞人是絕對不行的。”

二娃再次認真的說了起來,卻是令張大隊長差點哭了出來,這幾個熊孩子到底是誰家的啊,於是張隊無奈之下,就又給了三個熊孩子三代可比克,而那三個熊孩子在拿到了又一次的‘好人證明’後,就再也不廢話,跑在前麵給我們帶路。

在三個小屁孩的帶領下,我們很快的就來到了那陳老蔫家裏,這陳老蔫家裏條件還算不錯,三間青磚瓦房,四周有著一人高的圍牆,門口還有兩顆白楊樹,不過此刻在他家的院子中卻是充滿了緊張的氣氛,十幾個警員正在裏麵忙碌著,扯著白色的繃帶,一看就是封鎖現場呢。

而我們和張隊來到這裏後,直接就出示了證件,走進了現場。

“幾位就是廳裏(省廳)派來的特別行動組?我是魚鬥村的警長錢峰,這位是魚鬥村的代理村長吳大能。歡迎幾位。”

聽說我們來,負責現場的一個禿頂警察就麵帶笑容的迎了上來,而且在他身邊還根著一個穿著大棉襖,帶著狗皮帽子的老頭,一看就是那個什麽代理村長了。

而此刻這個代理村長也是十分的客氣,“幾位警官同誌,聽錢隊長說你們都是神探,這次你們可要幫幫我們村啊,我帶村裏的老少爺們謝謝幾位了。”

老吳頭說著,還連連和張隊握手,而張隊對此也是溫和的一笑,“放心吧老哥,我們來就一定會盡力的,現在帶我們去現場看看吧。哦對了,老哥你是代理村長,那你們村的村長呢?”

張隊說著,順口還問了一句,卻是令我暗暗佩服,怎麽我剛才就沒注意到這點呢?

“哦,老村長和他外甥還有他兒子前幾天去別村收核桃去了,他外甥是個跑生意的買賣人,讓老村長和他兒子給他帶帶路,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而我就臨時幫著管管村子。走,我們現在就帶你們去現場,哎,老蔫兩口子死的太慘了,老頭子我都不敢看。”

代理村長老吳頭說著,然後就和那禿頂警長錢峰將我們帶到了案發現場,陳老蔫家的後院。

陳老蔫的後院擺放了許多的雜物,什麽裝糧食的瓦罐,生火用的木材,堆的到處都是,而此刻在一堆木材的旁邊,卻是躺著一個頭顱模糊的老人。

這個老人看衣服的樣式應該能有五六十多歲,是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的,不過一顆頭顱已經被啃的不像樣子,眼珠子,耳朵,麵皮,都已經被啃光了,乍一看去,就和一個帶血的骷髏殼子頂在人的脖子上是一樣的,十分的嚇人。

而在那老頭子的不遠處,大概能有兩三米的距離,還有著一個老太太的屍體,死狀也和那老頭差不多,腦袋上的肉也差不多被啃沒了,隻留下了一個血紅的眼珠子和半個耳朵,看起來也十分的可怕。

“當時是陳老蔫家的鄰居聽見了老兩口的慘叫,而他們家鄰居正好在和其他的鄰居打麻將,於是幾個鄰居就一起跑了過來,不過等他們到現場的時候老兩口已經這樣了。然後他們就給我們打了電話,我們就過來接管這裏了,大概前前後後的時間能有十分鍾左右吧。”

禿頂警長錢峰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情況,而對此張隊在點了點頭後,就戴上了一副白手套開始檢查現場了,特別是那個老太太的屍體,張隊檢查的格外認真,不但將頭湊過去仔細的觀察那老太太剩下的半個耳朵,而且還用鼻子嗅了嗅,給我看的簡直是六體投地,隊長就是隊長,真牛逼啊,這活他也能做!